興奮的驚呼聲四起,秦傾微垂的長捷顫了顫。
看到秦傾臉色變了,項齊心里得意極了。不就是仗著有黎總信任么,他干不過沒關(guān)系,總有人能治得了你
黎蕭淡淡的瞥了項齊一眼,倒是沒說什么。
慕容衡的聲音就和他的人一樣溫和:“別緊張也別驚訝,我呢就是名頭說著好聽,其實咱們都一樣,都是黎總的員工?!?p> 他也沒否認和黎蕭是青梅竹馬。
聲音不高不低,卻莫名讓人信服。慕容衡的話也無疑又拉近了與在場之人的關(guān)系。
溫和謙遜有能力又沒有一點架子,本來就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現(xiàn)在更是倍增。
長桌被加長,黎蕭回頭發(fā)現(xiàn)秦傾還在原地。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腕,關(guān)心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傾垂眸看著她,手腕上的觸感溫暖真實。
“我沒事?!彼f。
理所當然的,慕容衡被安排在了黎蕭身邊,秦傾還是他原來的位置。
桌子被加長了,也沒那么擁擠了,但說話也不方便了。
為了不影響大家,黎蕭和慕容衡說話時是湊在一起的,身體直接傾向了那邊,也壓低了聲音。
慕容衡說:“要找到你還真不容易,亂跑的毛病怎么還改不過來了?!?p> 黎蕭無語的把手機推給他:“找不到我就把我手機上搞的全都是工作信息?!?p> 慕容衡失笑,笑意直達眼底:“沒辦法,誰讓你現(xiàn)在長大了,不帶我了。”
“那你是來談工作的還是來玩的?!眲e告訴她大半夜來談工作,炸了她手機還要轟炸她大腦。
慕容衡一本正經(jīng)道:“當然是借著談工作的名義來玩的?!?p> 黎蕭被他一本正經(jīng)耍無賴的樣子逗笑了:“你無.恥。”
慕容衡端起酒杯在黎蕭的飲料杯上碰了下:“我不無.恥,不無情,不殘酷,也不無理取鬧。”
黎蕭哈哈笑,伸手把一只剛落到她肩頭的蚊子爆了,然后拿紙巾擦手。
旁邊,秦傾不發(fā)一語收回手。
他夠不到了。
端起桌上從未動過的酒杯一飲而盡。對面項齊挑挑眉,對著他舉了舉酒杯。
秦傾面無表情,放在桌下的手卻驀然攥緊。
慕容衡拿起放在一邊的西裝外套:“來披上?!?p> “不用,熱。”黎蕭直接拒絕:“我去洗下手。”
她最怕熱了。
后來,不知道是誰又要了酒,黎蕭本來是不打算喝的,但不想掃興還是喝了幾杯。
她沒吃什么東西,幾杯酒下去胃里有些難受。
其實不管前世今生她酒量都不差,只是前世被迫喝了太多,現(xiàn)在就不想碰了。她這幾個月也參加過幾場宴會,但沒人再敢逼她喝酒了。
酒這種東西,越喝越上頭,歐小權(quán)和耿寧爭都喝高了,氣氛也被推到了高.潮。
但熱鬧的氛圍并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打破了。
聽說黎蕭在這里,宴修灝本來就是帶著滿腔的憤懣來的,看到她悠閑的樣子更是火從心頭起。
“你知不知道我公司這次的損失有多大,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來這里玩兒?黎蕭你怎么敢!”
對于這種渣男,黎蕭真的是看都懶得看一眼,對于他的憤怒委屈,她更是連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淡聲。
宴修灝氣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剛才熱熱鬧鬧的一群人現(xiàn)在都盯著他,他咬牙:“你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黎蕭沒想到他會拉她,猝不及防被拽著手腕拉了起來。
但也只是被拽了起來,因為她腰間多了一只手。
那條胳膊很長,幾乎可以環(huán)住她整個腰,明明看上去并不結(jié)實,還有些瘦削,卻出乎意料的強勁有力。
黎蕭知道,這個時候在她身后的只有秦傾。
想拽人拽不動,宴修灝都要被氣死了,不等他有進一步動作,慕容衡已經(jīng)擋在了黎蕭前面。
“放手!”
宴修灝冷眸微瞇:“你是誰?”
兩人身高相差無幾,慕容衡卻有了睥睨之勢:“慕容衡。請你放開手?!?p> 慕容衡…慕容衡!
宴修灝反復(fù)念著這個名字,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燒成實質(zhì)。
他聽過這個名字,從黎家老頭子嘴里,他當著他的面對黎蕭說,他哪一點比得上慕容衡,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他。
黎施鳴曾用這個這個名字將他貶的一文不值。
宴修灝牙齒咬得咯咯響,可能是被氣狠了,竟不自覺松開了黎蕭的手腕。
黎蕭揉了揉手腕,拍拍秦傾的手示意他松開,抱那么緊她要被勒死了好么。
秦傾緩緩松開,黎蕭轉(zhuǎn)頭看他,他垂著眸子面無表情。
在和慕容衡對上的時候,宴修灝就已經(jīng)輸了,一個咬牙切齒,一個氣定神閑,而且周圍還有不少人虎視眈眈。
冰冷的目光轉(zhuǎn)向黎蕭,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等著!
“等等?!痹谒D(zhuǎn)身之際黎蕭出了聲。
唇角微緩,宴修灝回頭,一只白嫩嫩,又有著粉嫩指尖的手伸到他面前:“東西給我?!?p> 宴修灝剛剛緩和的臉色又垮了,眼神冷得像刀子:“什么東西?”
黎蕭一字一頓道:“貴—賓—卡?!?p> 她可不認為他是大老遠專門跑來找她的。
“黎蕭!”宴修灝被氣得咆哮,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女人!
黎蕭微仰著下巴,眼中半點情誼也無。
僵持幾秒,宴修灝冷笑著從錢夾里掏出卡,不過他沒放到黎蕭手上,而是扔到了地上。
一旁已經(jīng)喝高被拉著的耿寧爭白眼不斷,要不要這么沒風(fēng)度啊,還是不是男人!
黎蕭蹲下身把卡撿起來,宴修灝嘴角的冷笑還沒收回去,只聽一聲脆響,深紫色鑲金的卡片碎成了兩半。
這是原主專門為他一個人定制的,世間至此一張。
宴修灝表情凝固了。
黎蕭像是丟垃圾一樣把碎卡扔了,對旁邊的侍應(yīng)生道:“告訴溫湛余,鹿鳴湖山莊,宴修灝與狗不得入內(nèi)?!?p> 溫湛余,莊園負責人。
想了想她又道:“算了,不要把狗跟他放在一起,影響我做生意?!?p> 畢竟不少人來時都會帶寵物犬。
言下之意,宴修灝連狗都不如。
侍應(yīng)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黎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