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黎總很看重他
秦傾被瞪也不惱,反而還笑了下。笑容輕輕淺淺的晃得黎蕭眼又暈了。
兩人之間還是有點距離的,秦傾又往她身邊挪了挪。黎蕭只是看了他一眼。
“你們是不是要去外地了?!彼龁?。
秦傾沒說話,因為他在發(fā)呆。
他們?nèi)ド角f的時候正值秋老虎時節(jié),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了。
黎蕭今天穿著件米白色風(fēng)衣,很干練,也很美。
為了方便她把袖口卷起來了,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
半天沒聽到聲音,黎蕭很惡趣味的在他傷口上戳了戳:“痛不痛?!?p> 秦傾回過神:“不痛?!?p> 黎蕭噎了噎,手上動作越發(fā)輕柔了。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秦傾的唇角一直都是上揚著的,他說:“我們明天就去臨市?!?p> 剛才黎蕭的問題他不是沒有聽到。
黎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要說項齊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誰,那絕對是秦傾無疑。要說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是什么,絕對是他和黎蕭待在一起。
他其實是去買午飯了,一回來就看到他倆坐一起還靠得那么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有點恨鐵不成鋼。那個白眼狼到底哪里好,值得她那么信任那么上心。
項齊憋著滿肚子的氣,擺弄餐盒的動作難免就大了,惹得黎蕭看過來,他立馬秒慫。
黎蕭收拾好棉簽碘伏,對秦傾道:“吃飯吧?!?p> 歐小權(quán)也回來了,他剛才留在那邊幫傾哥打理戲服,以及收拾下午要用的東西。
四個人一起吃飯。
歐小權(quán)還有事情要忙,迅速扒拉掉自己那份兒就跑了,留下項齊看著兩人有說有笑,他眼珠子都瞪痛了。
好不容易挨到黎蕭出去接電話,他惡狠狠咬下一口雞腿肉,使勁嚼,簡直要氣死他了。
秦傾抱著水杯慢悠悠喝水,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項齊好不容易把那口肉咽下去,瞪著秦傾看了一會兒,忽然露齒一笑。
“我跟你說個事兒?!?p> 他上次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說的就是慕容衡和黎蕭是青梅竹馬。
秦傾拿著水杯的手不由緊了緊。
果然——
項齊拉長了語調(diào),慢悠悠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公司來新人了,黎總很看重他?!?p> 看到秦傾的表情一點點僵硬,項齊心里得意極了,笑容越發(fā)燦爛:“我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安排去上表演課了。我們都在想,可能用不了多久,公司就有會第二個秦傾,跟當(dāng)時的你一樣…你猜他怎么來傾華的,昨晚…”
他故意咬重了昨晚二字,頓了頓才道:“昨晚他去找黎總了。怎么樣,是不是覺得他比你的手段光明正大多了,自薦枕席…”
最后四個字,他說得極盡嘲諷,也不知道是在諷刺秦傾還是仇亦洋。
“砰”一聲,秦傾的水杯掉了。
黎蕭剛上車就眼睜睜看著水杯莫名其妙的從他手里翻了出去,滾燙的熱水撒的到處都是,尤其是他手上。
呼吸猛地一滯,幾乎是小跑著過去抓著他的手到水槽那里,直接從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dāng)Q開澆了下去。
項齊也有點呆,這么脆弱的嗎??
礦泉水并沒有冰鎮(zhèn),但放在冰箱里的總要涼一些,冰涼的水接觸到滾燙的的手背,秦傾輕輕吸了口氣。
黎蕭此時一肚子的火氣,還有些她自己都沒發(fā)覺的心疼,語氣不由就重了:“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拍戲受傷就算了喝個水也能燙到,那么大的人你非要當(dāng)個孩子嘛!”
黎蕭真的很想罵人,可一抬頭對上秦傾那雙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不由咬唇。
她話是不是說太重了啊。
可真的好氣!
“項齊你去買點燙傷藥?!彪m然沒有起水泡,但也燙紅了一大片,那是剛燒開的水。而且,他下午還要拍戲呢。
項齊雖然不情不愿但還是去了,誰讓這跟他也有關(guān)系呢。
雖然刺秦傾他會覺得很解氣,但看他剛才那么失態(tài),他心里又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黎蕭拿毛巾把他手擦干,拉著好像還在狀態(tài)之外的人到沙發(fā)上坐下。
她剛坐下,身體忽然就被扯了過去。
秦傾把她抱得緊緊的。
與其說那是一個擁抱,倒不如說是秦傾抱著她,然后還縮在她懷里。
黎蕭都懵了。
直到秦傾依戀的在她頸窩里蹭了蹭她才回過神。
忽然想起蘇珈寧說得話,這還真是特像受了委屈,向最依賴的人求安慰的樣子啊。
有些哭笑不得,她就罵了他兩句,他就還真委屈上了。
黎蕭的心被他柔軟的的額發(fā)蹭得軟軟的,想摸摸眼前這只求安慰的大狗狗,但她的兩只手都被他抱著也抬不起來。
“好啦,我不罵你了?!崩枋挼恼Z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快點放開我?!?p> 秦傾沒放,反而抱得更緊了,好像要將她直接揉進自己身體里似的。
他眼睛閉著,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心理醫(yī)生說得對,他確實有病,還病的不輕。
可他不想聽她的話,不想去擴展什么社交圈子,他只想跟著她,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跟著她。
別看秦傾瘦,力氣大的很。黎蕭試著掙了幾下也沒掙開。
她索性也不動了,抱吧抱吧,反正也少不了她一塊肉。
直到估摸著項齊應(yīng)該快要回來了,秦傾才慢吞吞松開手。
黎蕭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fù)雜,被一個比自己還大的男生依賴著是什么感覺,真的復(fù)雜極了。
但有什么辦法呢,她又沒辦拒絕他的任何要求,所幸他所需要的她應(yīng)該都能給他,那就讓他依賴著吧。
項齊把藥買回來,給他涂好黎蕭就走了。
這個班探得真的是一言難盡,先是看著秦傾被罵,又是擦傷又是燙傷的,真的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出行。
秦傾中午是有一段休息時間的,黎蕭先走了,也是想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
但她前腳剛走,秦傾后腳就被向承叫過去了。
秦傾剛開始以為向承叫他是因為早上的那場戲,要跟他講戲,誰知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黎總走了嗎?”
秦傾點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