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惹的起。母子二人只得每日以淚洗面。
了解事情經(jīng)過,陳黛漪正想著怎么將小師救出,不料付回起身說道。
“小師可說了人家,或者可有什么中意之人?”
“并無”那婦人顏面擦淚答道。
“那就讓小師做了這靈渠縣的少奶奶吧”
“啊......”
“啊......”
從小晚家出來,已進午夜,陳黛漪與付回連夜回客棧。
“你知道傭人的家事我不用管的”付回冷著一張臉于著蕭條的冬夜融為一體。
“人情算是我欠你的,你可以提個要求,只是這小師或許不愿意嫁與白壽?!?p> “不愿意?還有她的選,在知縣府內(nèi)呆了一晚,先不說咱們走后白壽會不會再找她家麻煩,就這小村莊里的流言蜚語,就足夠一個小姑娘羞愧難當要死要活的了。做了白家的奶奶,一是她還能接濟一下自己家,二來也能立足了腳,那白壽在怎么混蛋,吃喝總沒問題,兩全齊美之策。”
“這和賣身有什么區(qū)別?”
“可以保住名節(jié)”付回歪頭微笑,盯著陳黛漪看,似乎再問還有什么疑問盡管問。
“你干什么”陳黛漪不自然的扭動身子,躲避付回的眼神。
收回目光,付回輕笑問道“你有沒有做過什么瞞著我的事?”
陳黛漪愕然。兩人當初聯(lián)手規(guī)矩的就是要相互坦誠,就連她去壽樂郡主房內(nèi)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陳黛漪都向他一一交代清楚了,為何如此問?
“沒有”這件事陳黛漪問心無愧,回答的十分的斬釘截鐵,續(xù)而反問道“你呢?”
付回仰天苦笑,難道自己這一世英名要栽在這個女人身上?
白天付回走的急,本以為沒事就將官印放在西安府付國龍那里,沒了官印,奈何你是天皇老子,那是一概不認的。
三品領了命連夜回西安府去取官印。
冬日的夜長,天氣也讓人冷的清醒。陳黛漪醒來時又是日上三桿,裹了衣服,推窗張望。一股寒氣沖破屋內(nèi)的慵懶睡意,陳黛漪打了個激靈,站在窗口相受這難得的煙火氣息。住的客棧臨街而建,這個不大的小縣城早已熱鬧了起來。
“別凍著了”付回捧著熱茶遞給陳黛漪,估計是昨晚的暖閣睡的不太舒服,所以醒的有點早。
付回向外望去,想要體驗陳黛漪的陶醉。低頭卻見一浪蕩公子正盯著陳黛漪愣怔,顯然這樣好看的人確是不多見。
付回含笑,躲過陳黛漪手中的熱茶,潑醒了那浪蕩子,哐當一聲關(guān)上了窗。
陳黛漪見怪不怪,轉(zhuǎn)身去洗漱。詢問道:“今天不是去縣衙嗎?”
“昨夜三品回去取印,父親聽說了,就跟著一起來了,估計府督郭得也跟了來,縣太爺估計現(xiàn)在正忙活這呢!”
“嗯。那我們快些吧”
靈渠縣縣衙外,縣中百姓難得看到新上任的縣太爺露面。
兩頂紅頂流蘇小轎停于縣衙前,縣太爺白落點頭哈腰請付國龍下轎。這靈渠縣歷代沒來過這么大的官,一個小小的七品小太爺就可稱霸王??h城之人奔走相告,不多時,便將衙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幾個小衙役,站立兩旁阻擋。
付國龍扶手向周圍的民眾作揖,嚇的白落只沾袖擦汗。進了衙內(nèi),奉上熱茶,白落就被涼到了一邊。
白落不解,偷空偷偷出去,叫了院內(nèi)的老管家來問道:“壽兒呢?”
“公子還在新姨娘的房內(nèi)睡覺呢”
“去把他叫起來候著,這兩位大老爺突然來訪估計沒什么好事。還有讓那個小兔崽子給我把他那幾個小妾什么的都看好了,別給我出來瞎參活壞事。”
“白落,白大人,來一下?!蔽輧?nèi)郭得吆喝了兩聲,似是很著急。郭得慌忙提著衣服進了屋。
“白大人吶”郭得壓了一口茶語重心長的喊了一聲。
“不敢當不敢當?!币宦暟状笕梭@的白落的官帽都斜了半寸,慌忙扶正,將茶水填滿,用袖口掠過桌面的水珠。
“白大人,這可是官服,天賜之服,大人就不把這點恩賜放在眼里嗎?”郭得冷哼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
白落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般,連忙求饒。
忽然聽的門外大鼓“咚咚”直響,老管家站在屋外,畢恭畢敬的問道“老爺,有狀子了”
“糊涂東西,兩位老爺在這呢,管他什么人都先等著?!卑茁渫犷^沖著門外老態(tài)龍鐘的管家呵斥道。
“大膽,民情大于天,則可不管,還不快去升堂。”沒等白落話音落,郭得已經(jīng)罵了過去。
白落心中只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明知付國龍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還說出這么沒心肝的話。
張皇失措間撞了門,才去升堂。
敲鼓的不是別人,正是小晚與她老娘。
升堂進去,小晚與老娘連拜三下,抬頭看去,小晚愕然,怎么的是付國龍。
小晚進府時間短,平時只呆在不見南山,與付國龍只幾面之緣,只聽的別人說這位老爺行事大義凜然,持正不阿。眾人敬重之余還帶懼怕。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一聲醒木響,將小晚驚醒。白落卻沒有底氣,左右兩位大官夾持,一有差錯,官途就不保。
“民女曾小晚,狀告靈渠縣縣令之子白壽,強搶我阿妹入府做妾?!?p> “你...你胡說,可有證據(jù)。”張皇失措間又是一聲醒目。
“白大人,我隨不曾審過案,但也知道,該把白壽帶上吧?!币慌缘母秶埐遄斓?。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小晚,小巧玲瓏的那張臉許是因為緊張,憋的通紅,甚是可愛。付國龍眼神一亮,續(xù)而偷偷藏起了心中的興奮,暗罵自己何時也有這種腌臜想法,這就是白白毀人姑娘。
“是是是”白落擦漢,連連答道“快帶公子...不帶被告白壽上堂?!?p> 一陣辱罵聲自后堂傳來,白壽頂著一頂黑色烏帽,敞著懷,塔拉著一雙小鞋上了堂。身后跟著兩個耷拉腦袋的衙役。
“一群沒用的廢物,我爹花錢養(yǎng)你們,難道就是讓你們窩里反來押解我嗎”嘴中之言未說完,見今日高堂所坐并非一人,才抖了抖衣服止住了聲。
“大堂之上衣冠不整口出污穢,該打?!备秶埻绱瞬裰?,心中更是氣憤。張口為瑟瑟發(fā)抖的白落指了明道。
白壽知堂上之人并非省油燈,卻還想狡辯“爹...”
“試圖攀附權(quán)貴,該打。還不動手”付國龍一聲怒斥,幾個衙役慌忙動手。
“都不許給我動手。”白壽慌張躲閃,一腳踹上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