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謝冥輕聲道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謝冥喚起原來的名字,一開始今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后面也就聽習(xí)慣了。
溫念很快收起情緒,露出小臉,偏過頭道:“嗯?怎么啦”
謝冥笑:“小貓吃飯了”
溫念聽著蹭了上來,抬起頭對著謝冥嘿嘿笑:“吃你好不好”
……
這天,在家散步的葉琳突然接到一通電話,“你好,還記得我嗎”男人的聲音有點(diǎn)熟悉,葉琳挺著大肚也回了一句:“你是?”
此刻的葉琳心里不知怎的略感不安,但也沒猜想什么。
不料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葉琳感到莫名其妙,心想最近的詐騙電話開始用新套路了。
一旁跟著伺候的陳嫂卻不放心了,說:“少奶奶走累了吧,要去亭臺坐下嗎”
葉琳低頭摸了摸肚子,臉上范著紅潤:“好吧”
陳嫂也是比較眼尖的那種,又處于剛剛的電話聲比較大,而陳嫂又隔她不遠(yuǎn),自然是全聽到了。
處事不驚的陳嫂叫另外的仆人緊跟著伺候,自己則向二樓處走去,偷偷摸摸的不知要跟誰通風(fēng)報信呢。
很快,傅音譯的手機(jī)有十幾個未接電話,今天公司開會,平時都會調(diào)靜音,就是有人打,也不會接。
許久,會議結(jié)束
傅音譯一如既往的滑動屏幕,撥出——
“怎么了?媽”傅音譯眉頭輕皺,一天的工作快要把他的耐心消磨殆盡。
秦冰心一改往日,非常嚴(yán)肅道:“你有沒有去看小葉”
傅音譯知道秦冰心不會打十幾個電話就問這件事,蹙眉道:“沒有,怎么了?”
“哦哦,沒事,沒事”她這個兒子她清楚,陳嫂是她安排來伺候葉琳的,按理來說如果陳嫂說的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意味著她兒子被綠了??
不,不可能,應(yīng)該不會。
想著秦冰心假言辭色:“兒子,公司再好也不如家,整天在公司輻射大,對身體也不好……”
“嗯,知道了,我先掛了”
嗶——
接著打起了家里的電話,“陳嫂”接電話的是陳嫂,一聽是少爺?shù)碾娫?,穩(wěn)住好久心神才開口:“少爺,你打電話是”
傅音譯也不繞圈子,直說:“把今天發(fā)生的事簡短告訴我”
陳嫂一聽慌了,這可如何是好,要是破壞到夫妻之間的關(guān)系,那該怎么辦。
見陳嫂支支吾吾的,傅音譯漸漸沒了耐心,敬重陳嫂陪伴了秦冰心這么久,也視如陳嫂為長輩才強(qiáng)壓了下來。
“有什么事,不怪你,我要聽實(shí)話”傅音譯沉著氣道
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得不開口了,深呼一口氣說:“其實(shí)今天我聽見有個男人給少奶奶打電話,可電話的內(nèi)容非比尋常”
“接著說”傅音譯望向滿是蜃樓的樓房,心感寒意。
“他說,他說還記得他嗎,少奶奶說不記得,然后他就掛斷了電話”
陳嫂一邊說一邊祈禱
久久,電話端都沒有回音,正當(dāng)以為電話信號斷了的時候,話筒里傳來:“嗯”隨后嘟的一聲掛斷了。
就算是心態(tài)穩(wěn)重的陳嫂也慌了。
而傅音譯整個人斜靠在沙發(fā)上,搭著長腿,雙手合十,平靜淡雅的坐著,遠(yuǎn)遠(yuǎn)的看像是在看風(fēng)景。
蘇有綸和紅豆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辦公室,剛進(jìn)門,就看見傅總背對著他看風(fēng)景的一幕,心里一噔,拿著手里剛剛洗出來的照片放在桌上,并交代了始末。
“傅總,溫煜被抓了,我們……去晚了”蘇有綸小心的回著話
因?yàn)樽罱母悼偳榫w很不穩(wěn)定,上一秒還帶著笑,下一秒就把別人腿都嚇軟了。
這不現(xiàn)在的平靜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承受住這人帶來的威嚴(yán)。
傅音譯斜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這件事讓紅豆接管,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蘇有綸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湊了過去。
紅豆知道是她該走的時候,鞠躬轉(zhuǎn)身離開。
那通電話倒是提醒了他,“去查一查這個人”傅音譯拿起一張照片,遞給蘇有綸,定晴一看,這不是那個在溫家周圍鬼鬼祟祟的人嗎。
蘇有綸點(diǎn)著頭,有點(diǎn)一時不解,什么人能讓眼前的傅總有冰冷的殺意。
這一切都在私密進(jìn)行
沒過幾天,葉琳略感不適,像是要生了,傅音譯第一時間趕到,抱上車,輕踩踏板離去。
不知怎的,腦海里突然想起另一個女人的畫面,她捂著肚子,表情扭曲極了。
“阿譯,我疼”
身后的女人捂著肚子不時發(fā)出隱忍的聲音。
傅音譯回了神,連忙送到了生產(chǎn)室,站在外面的時間有多少呢,傅音譯不記得了,那一刻很煎熬,比誰都緊張。
那個男人沒死,他回來了,究竟有什么目的,為什么自己找不到他的任何蹤跡,已經(jīng)對外宣稱這是自己的孩子了,他要來做什么……
答案,已不想追問,但一定會讓他付出比這更慘痛的代價。
葉琳不知,傅音譯好幾次都想殺了這個不該出現(xiàn)的孩子,想過無痛,也想過墮胎藥,可下不去手,他居然下不去手。
這個孩子無論生下與否,都將是傅音譯一生的疙瘩。
八個小時過去了,一聲啼哭入耳,室內(nèi)推著一大一小的車,傅音譯無心看這個孩子,倒是祖母,秦冰心高興壞了,不容剛出身會有點(diǎn)味道,直接輕抱在懷里,樂呵樂呵的哄著。
祖母捧著對清冰心笑道:“你瞧,這個孩子眼睛多像葉琳啊,哎喲,還有這眉毛就是傅音譯同款”
她們越笑得大聲,傅音譯就越不好受,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握著那雙潔白的玉手:“孩子很健康,現(xiàn)在你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透過臉,葉琳覺得此刻很幸福,連傷痛也忘了。
可嗓子在之前喊嘶啞了,說話也沒力氣,只得艱難的點(diǎn)頭。
崔健楷沒有來,在電話里道了一聲恭喜,可在傅音譯看來很不是滋味。
那邊
吃完飯的溫念找了個買兔糧的理由,下了樓。
樹蔭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可能是察覺到了什么,慢慢停下腳步,對周圍說了一句:“誰,出來”
半響
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從庇蔭里走了出來,陰森笑著:“好久不見,我該叫你溫念還是溫今心呢”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