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成也沒閑著,立馬拉著向輕微上了西郊山上蘇百貴豪華的別墅大門前。
向輕微的副市長老爸跟蘇百貴有些交情,周新成讓她按門鈴。
管家卻說:“不好意思,老爺不在,請過幾天再來吧?!?p> 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個閉門羹。
周新成激她:“看來你爸跟他的關(guān)系也不怎么樣嘛,什么叔叔伯伯的,你爸這還沒從副市長的位置退下來呢,人家就不認你這個侄女了?!?p> “人說不在我有什么辦法?!毕蜉p微有些氣道。
“你去你自己叔叔家,你叔叔不在家,他家保姆就不給你開門了嗎?”
“我……”向輕微無可辯駁,被激到,掏出手機打給了蘇千榮。
蘇千榮是她中學(xué)跟小學(xué)的學(xué)弟,從小怕她,一接通,她就沒好氣道:“你在哪呢?出來把門開了……對,就現(xiàn)在,在你家門口,趕緊的?。 ?p> 向輕微氣兇兇掛了電話,朝周新成接著兇,“這下滿意了吧?”
周新成很滿意,這正是他想要的最好結(jié)果。
此行找蘇百貴是假,見蘇千榮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過了十幾分鐘,蘇千榮猶猶豫豫地來到別墅院前的大鐵門后,從里面打開一個小方口,隔著門朝向輕微膽怯道:“姐,你、怎么來了?”
“別廢話,趕緊把門開了,沒看我?guī)笥褋淼膯帷!?p> “我、我爸真不在,他去東山開會去了,得過幾天才回來?!?p> 周新成笑道:“沒事,蘇總不在沒事,我順道也是來找你的。”
“找我?那什么人失蹤的事我不知道,當年我才兩三歲,還沒怎么記事呢。”
“我知道,我找你不為這事,有別的事?!?p> “別的事?什么事?”
向輕微也很關(guān)心,路上周新成沒跟她說他還有其它事。
周新成就像個天才般的演員那樣,果有其事的說:“是這樣,昨晚8點多的時候我們在東來酒店那邊抓了幾個賣粉的人,其中有一個人說他把其中的一份賣給了你,但監(jiān)控里沒有你,所以就想當面跟你確認一下。你當時人在哪,有這事嗎?”
蘇千榮一聽就急了,罵娘的話張嘴就來,說自己昨晚壓根沒去過那邊,一直在家里待著,不信可以問他們家保姆。
“不對啊,那人說你幾乎每天往那邊跑,你可是我們市的名人,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認錯。
“再說沒這么巧的吧,我昨天剛在那邊抓到人,你昨天就正好沒去,為什么?除非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是沒去還是不想去?”
“我本來想去來著,但我爸……”蘇千榮忽然反應(yīng)過來,“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事跟我有關(guān)系嗎,你有證據(jù)嗎?!沒別的事我回了。微姐我走了?!?p> 說著他就氣呼呼地轉(zhuǎn)身走了。
向輕微比他還生氣,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周新成給利用了,兩只原本楚楚動人的大杏眼,惡狠狠地盯著他,看他有什么話說。
周新成自知有點過分,掩飾道:“別這么看我,有攝像頭呢,走了,回了,差不多到飯點了,我請你吃飯去。”
向輕微一動不動。
“走啊,你不餓?。俊?p> 向輕微嘟著嘴,跟著悶氣上車:“我要吃奶奶做的飯。還有失蹤的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當年才那么?。俊?p> “一,我奶奶看見你,她會不高興的,她都那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你總不希望她因為見你一次,而跟我賭氣三天不吃飯,然后病倒,然后我……”
“行行,哪那么多然后,不去你家行了吧?!?p> “算你尊老愛幼,我們還是老地方吧,待會還有事?!?p> “那二呢,二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周新成開車掉個頭,原路返回:“我不夸你尊老愛幼了嗎。一是奶奶,幼就是我,我就是二啊,謝謝你的體諒,不該問的別問,把安全帶系上,坐穩(wěn)了。”
“你……”向輕微氣不打一處來。
以前在學(xué)校,每次跟他斗嘴,她總輸,畢業(yè)到了局里,全反了過來。
因為周新成總躲著讓著她,像剛才這樣實實在在的,針尖麥芒的,不愿吃虧的周新成,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
所以氣歸氣,但只是一時的,回過味來后,她的花癡病立馬就犯了。
她喜歡這樣。
不但乖乖系上安全帶,乖乖在副駕座上坐著,還彎頭笑癡癡、水柔柔地盯著周新成,直要把他給淹了。
周新成嚇得趕緊一個緊急剎車:“你能別這樣嗎,我還沒輸呢,你再這樣影響我辦案,輸了我可不認啊?!?p> 向輕微擦擦口水,饞道:“你怎么知道我愛幼?我可尊老可愛幼了?!?p> 周新成渾身一哆嗦,全是寒毛,媽呀,太嚇人了。
心想自己怎么就出了個這么餿的主意,這不把自己往火坑里扔嗎。
不,是水坑。
“你說啊,害羞了?是你自己說我愛幼,而你就是幼的。不敢承認了?是不是男人啊。”
周新成在心里嘆口氣,松開剎車,趕緊上路。
不過從剛才跟蘇千榮的對話中可知,昨天他原本是要去東來酒店的,但他爸跟他說了什么,他就沒去了。
又是蘇百貴,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同時他跟向輕微的事,也早該解決了,這么拖下去,藕斷絲連,對誰都不好。
兩人一起到平時隊里經(jīng)常聚餐的地方吃過晚飯,又一起走訪了幾個還能聯(lián)系到的百貴電器廠的20年以前的老員工。
他們都知道當年劉崇聰失蹤的事,但也就僅限于知道,別的基本說不上來。
只有一個員工提供了一點稍微有價值的信息。
他當年是財務(wù)部的,說這事多半跟蘇百貴的老婆魏英英有關(guān),當年她私下里跟劉崇聰有點曖昧,那會財務(wù)部的人都知道。
更蹊蹺的是,劉崇聰失蹤后不久,蘇百貴就跟魏英英離婚了。
“這情況你當年反映過嗎?”周新成追問道。
“當年誰敢往這方面想啊,也是后來才慢慢回過味,明白過來的,但咱也沒證據(jù),只是瞎猜。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笨梢娺@是個膽小怕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