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荊楚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得求助得看向了莫君屹。
在看到他微笑著微點了下頭,她這才放心的任由著莫青鸞與莫景辰拉著去了。
莫青鸞拉著她來到了,她所居的清寧宮的小廚房內(nèi)。
這廚房雖小,但里面的東西卻不少,卻唯獨少了能磨豆腐的石磨。
“阿楚,是還差了什么嗎?”
看著季荊楚站著躊躇半天沒動作,莫青鸞這才疑惑道。
還沒待她做出回答,莫景辰說出了她的猶豫。
“公主姑姑,你這沒石磨,沒法做豆腐腦?!?p> “石磨?那是什么東西?我讓嬤嬤去找來?!?p> 說著莫青鸞便招來老嬤嬤,可詢問才知宮里找不到石磨。
沒辦法,豆腐腦是吃不成了。
雖然后來她還是做了些,小女生喜歡的一些小菜,但莫青鸞還是一直想著豆腐腦。
看著她失落的樣子,季荊楚也發(fā)起了愁,倏然想到一個簡單又好吃的東西,她便與老嬤嬤耳語了一番。
過了半刻鐘,老嬤嬤才端著一個小盆,小跑著趕了回來。
“王妃,你要的東西,給你尋來了?!?p> 季荊楚掀開蓋了一層紗布的小盆,看了里面的東西,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接過東西去了廚房。
她正打算挽起袖子清洗小盆中的東西時,卻發(fā)現(xiàn)手臂上不知何時印上了一處紅斑。
任由她怎么洗也沒能洗掉,便就沒再管,清洗起小盆中的東西。
半個時辰后...
所有人圍著季荊楚,看著她從冰塊中端出冷藏好的東西,切成小塊,配上了準備好的調(diào)料。
所有人的驚嘆不已,一塊塊透明的小方塊,在這炎熱的天氣看著就能讓人涼爽不少。
“阿楚,這是什么?”莫青鸞看著碗里從未見過的東西,好奇道。
季荊楚微勾了勾唇角,用勺子舀了一塊送到莫青鸞眼前:“魚凍,嘗嘗看。”
不想?yún)s被莫青鸞嫌棄。
只見她娥眉微蹙,捂住鼻子道:“魚太腥了,不要。”
季荊楚將聞了聞那碗魚凍,她是完全聞不出一點腥味。
這也是她疏忽了,沒有問清別人喜好,自作主張,辦了壞事。
“娘親,小姑姑不吃,我要,我要?!?p> 正當她尷尬的不知該如何處置碗里的魚凍時,最后卻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幫她解了圍。
說著莫景辰便接過了她手中的碗,舀了一大口送到了嘴里。
吧唧了兩下小嘴便咽下,臉上還露出意猶未盡的神情。
“娘親做的東西最好吃了,小姑姑你不吃,我可吃完了。”
看著莫景辰吃的津津有味,莫清鸞咽了咽口水。
“有那么好吃?!”
“當然!”
話落,莫景辰舀上一勺,抬手送到了她的嘴邊。
莫青鸞猶豫了一下,小心的抿上一口嘗了嘗味兒。
隨即雙眉興奮的抬起,搶過莫景辰手中的勺子和碗,又吃了兩口。
“沒有魚的一點腥味,真的很好吃?!?p> 看著她吃的都沒有了公主的儀態(tài),老嬤嬤在一旁輕咳了一聲,她便立刻收斂了些。
這時莫景辰一臉得意的沖著季荊楚挑了挑眉,她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王妃,長公主殿下,宴席就要開始,得先去后花園候著?!?p> 本來還挺高興的,老嬤嬤的提醒,讓莫青鸞立馬不悅的噘起了嘴。
季荊楚也不由皺了皺眉頭,現(xiàn)代的集體聚餐她也沒少去。
但這古代的宴會她是沒參加過,更何況這還是皇室宴會。
此刻她的心中莫名的冒出了一個不安的想法,今日的宴會有古怪。
......
在前往后花園的一處廊道時,季荊楚看到了一道略顯熟悉的身影。
胖碩的身材,不高的個子,與趙淑寒的父親,極為相識。
因為隔出了一條廊道,沒怎么看清,季荊楚想要前去看個清楚,不想?yún)s被老嬤嬤攔住。
“王妃,宮闈之內(nèi)不能隨意行走。”
她看了眼那已經(jīng)拐上另一條廊道的人,無奈便跟在老嬤嬤的身后去了后花園。
后花園很大,卻沒有其他多余的花植,僅有一刻生長的極為茂盛的大榕樹,榕樹下是綠油的草地。
榕樹很大,少說也有百余年之久,寬大的樹冠遮住的面積差不多半個籃球場那般大。
榕樹下的七張桌案上,已然擺放好了一些應(yīng)季的水果和一些堅果。
本來這些對于一個沒有見識過的人,多少會覺得稀奇,但季荊楚似乎并提不起興趣。
她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那人,到底是不是趙員外。
想當初,趙員外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帶著孩子離開,從此與趙家再無瓜葛。
要是那人真的是趙員外,那他來這里是為何?
“想什么呢?怎么還不入坐?”
正當季荊楚思慮著趙員外的事時,一雙手搭在了她的雙肩。
嚇得她倏然回過神,側(cè)頭見事莫君屹,本就皺起的眉頭,又緊了些許。
“沒想什么,只是不知道坐哪里?!奔厩G楚強擠出一個笑道。
莫君屹抬手輕輕在她的額頭拍了一下,“本王不來,你就打算這樣傻站著啊?”
說著便拉著她走到了左側(cè)的第一張案幾邊坐下。
剛坐下季荊楚才想起莫景辰。
她正要起身去找人,卻被莫君屹拉住手,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她看向了桌尾處。
莫景辰正與莫青鸞偷偷的拿著桌案上的堅果吃著,時不時還偷笑著,見季荊楚正看著他,立馬收斂了些許。
莫景辰安全她便不再那般擔心。
但想到剛才的事,她還是決定問清楚比較好,光猜測也是徒增擔心。
“我剛才好像看到趙淑寒的父親。”
本來還一臉喜悅的莫君屹在聽到她的話后,臉上的笑頓然消失。
這些天都沉浸在再次遇見她的喜悅中,將莫景辰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皇后將趙淑寒的父親帶進宮,如果只是為了來認莫景辰這事倒沒什么。
怕只怕,皇后借著這事,對阿楚下死手。
“待會皇后問起辰兒的身世,你一定要咬定是你親生的,就算趙父來,也不要松口知道嗎?”莫君屹神情嚴肅道。
“可是這樣能瞞住嗎?”
“有本王在,不會有事的!”
眼下也只有莫君屹能夠信任,就算真被算計,大不了她就斷送她這條命,也許還能夠回到自己的世界。
她唯一但心的還是莫景辰,畢竟養(yǎng)了他五年,他叫了她四年的娘,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皇上,皇后駕到!”
“德太妃駕到!”
隨著兩道公鴨般的吼聲傳來,兩道身著明黃華服的人,端著典雅的步子緩緩走來。
坐上了置放在首位的,比其他桌案都高上一卡的案桌旁優(yōu)雅的坐下。
隨后是身著翡翠綠長衣,約莫三十來歲的女子。
季荊楚不經(jīng)詫異了,這般年輕在現(xiàn)代可正值風(fēng)華的時候,她卻成了太妃。
表面上看著風(fēng)光無華,其實卻是只困在宮闈牢籠中的可憐鳥。
正當季荊楚覺得同情這太妃的時候,她旁邊隨行的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馮知畫?!
一開始她還覺得詫異,但隨后想到她能與莫君屹相識,能出現(xiàn)在宮里也不稀奇了。
所有人入座,坐在首位上的莫弘深提著不怒而威的嗓音,道:“今日只是一場家宴,大家不必拘于俗禮?!?p> 話落,他抬手輕揮了揮衣袖,站在他身后的隨侍太監(jiān),彎著腰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