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竟然言明要找自己,實在是不知所謂。
若是換成做尋常女人,定會不知所措,但涂山嬌可不是尋常之人。
話到此時,涂山嬌已經(jīng)淡定下來,徑自走過去坐在不遠(yuǎn)處的石凳之上,并示意男人坐下,“兄弟有話不妨坐下再說……”
男人再次拱手,“多謝嫂嫂?!?p> 說完,便坐在涂山嬌面前。
只是,所選之處,卻是離涂山嬌最遠(yuǎn)的一處。
此舉,到讓涂山嬌對他的不喜轉(zhuǎn)變了一些。
不管他今日前來是何目的,總歸,還算是個懂禮之人。
“不知兄弟今日上門,是要與我所說何事?”涂山嬌可不是什么閑人,有時間在此與不相干之人耽擱。
男子則是開口問道:“近日禹每日早出晚歸,難道嫂嫂就不懷疑什么?”
“夫君乃是心系天下之人,平日忙碌于治水之事,時間不充裕,實是在平常不過了?!?p> 他十三年未歸她都忍了,更別說,只是早出晚歸而已。
她嫁他是為報恩,而不是為了拖垮他。
她會做他背后的女人,支持他想做的一切事宜。
而且,近日黃河之水泛濫成災(zāi),即使不出門,她也已然知曉。
他此時,定是忙碌不堪吧。
聽涂山嬌之言,男子明顯急躁了,“那嫂嫂可知,近日禹每日出門,卻并不是為了治水之事?”
“哦?那你說為何?”雖然心中已如驚濤駭浪,但涂山嬌面上卻依然淡定。
身為青丘國君多年,她這點克制力還是有的。
男子面上明顯不詫,更有恨鐵不成鋼之意,“曾經(jīng),禹一心治水,為天下萬民勞心勞力,更是為治水之事十三年未曾回家,他的大義,我們看在眼里亦記在心里,這些年來,也因為禹的帶領(lǐng),我們大家的一心一意,治水終見成效,百姓也過了幾年安居樂業(yè)的日子,近日,黃河之水突然泛濫,可……”
說到這里,男子面上有幾分難以言說之意,但終究,他還是沒忍住自己心中的埋怨,“近日黃河之水突然泛濫,我們大家終于憂心不已,可是作為我們的領(lǐng)頭人,禹他不止不為治水之事尋找解決之法,卻整日尋找什么上青丘之路,還說什么,只要尋找到上青丘之路,屆時黃河之水自然平息,此舉,簡直荒謬,更是讓人不解。”
涂山嬌聽聞此言,卻是一愣,“尋找上青丘之法?”
“是啊,還望待禹回來,嫂嫂能夠多加勸阻,早日把心放在治水之上,才是正理啊!”能夠走到禹這一步,被天下萬民敬仰,實屬不易。
可是再這么任由禹荒廢下去,恐怕早些年拼命做出的那些努力,還有這些年不斷積攢起來的名聲,全都要毀于一旦啊!
“那他可曾說過,去青丘乃是為何?”涂山嬌問。
男子搖頭,“禹只說,只要尋找到上青丘之路,屆時水患自然解決,其他的,倒是并未多言?!?p> 只是,這又怎么可能呢。
先不說,青丘狐族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