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有吳劍玉和吳劍一?不是只有一個吳劍承嗎?”場內(nèi)眾多修士之中,一人問道。
清言輕蔑地瞥了眼對方:“也不知道諸位靠什么修到金丹期的,連那吳家有三個兄弟都不知道就敢來求什么機緣,找什么遺跡??康亩际侵T位頭上的這副豬腦子嗎?”
“你……”
一聽這話,那出聲修士頓時臉色難看至極,想要發(fā)作,但卻又不敢放什么狠話。
清言掃了一眼被他一番話,全都罵進去的修士,道:“貧道之前還以為散修都是一盤散沙,現(xiàn)在想來,也不盡然嘛!
諸位都是團結(jié)的很。要不是我們師兄弟二人,正值下山游歷的時候,又恰巧來到了這虞國,恐怕這個乾月真君遺府出世的消息,只有等諸位各自得了機緣,才有可能傳回我們太一宗了。”
余壺左右看了眼邊上眾人,都是臉色難看,甚至還有些膽子小的此刻已經(jīng)面無血色。
余壺?fù)u了搖,作揖說道:“清言道友,遺跡之事在虞國修仙界也算流傳頗廣,我等此前還以為太一仙宗早已知曉遺跡,只是仙宗乃是萬年大宗,或許沒沒有放在心上,這才……”
不等余壺繼續(xù)說下去,清言不耐煩的打斷道:“行了,今日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我且問你們,那帶你們?nèi)フ疫z跡的人呢?”
余壺說道:“那姓吳的狡詐萬分,一看此地出現(xiàn)異像便逃遁而去,而我等又因為急著回到此地,并未追趕此人?!?p> “清烏!”清言聽到余壺的解釋,只是點了點頭,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出聲。
那清烏在聽到清言喊自己之后,猛的沖出兩步,向著余壺攻去。
那余壺原本心神就時刻緊繃,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作出動作,雙掌向著清烏的方向推出,只見那余壺雙掌之上浮現(xiàn)出一尺多厚的土墻。
轟的一聲。
清烏已然身至,整個人微微斜側(cè),竟然是側(cè)著身直接撞了上去。
土墻只是支撐了片刻,便轟然崩塌,化作飛灰。
而余壺有這片刻的功夫拖延就已經(jīng)夠了,整個人向后退出了數(shù)丈,手中持著一個銅鈴,與那清烏遙遙對峙。
清烏再要追擊的時候,清言伸手止住他的動作,看著眾人道:“行了,諸位都是千百年的老王八了,和貧道裝什么蒙在鼓里又有什么意思?
即便那真正的吳劍承未成出現(xiàn)在你們眼前,想必吳家至少有兩名金丹,你們也是清楚的。
不過你們想將計就計罷了,說不定你們其中,三三兩兩早就暗自結(jié)盟,哪邊見到了真遺跡,便向另一邊發(fā)出消息,通知對方趕過去。
不知,貧道說得對于不對?”
清言說完話,眼睛一一從幾人身上掃過,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笑容。
最后,清言目光停留在陳年和蘇婉身上,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只聽他說道:“哪位若是愿意出手替我太一宗除了這兩個人,今日這份機緣,貧道可做主讓他得上一份。”
眾人紛紛順著清言的目光看向陳年蘇婉,眼神中大多是打量,也有少許幾個透露著躍躍欲試的神色。
陳年拉著蘇婉悄然后退兩步,與眾人保持一定距離。
“此言當(dāng)真?”
這個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女子站出,身后還跟著一個黑臉漢子。
陳年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再與那黑臉漢子身上若有若無的妖氣相對,陳年便猜出女子的身份。
正是那讓秦五羊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的女金丹修士,而那黑臉漢子定讓是那猿猴妖物了。
清言看到女子站出的時候,微微一笑:“這位道友面生的很?!?p> 女子說道:“一介散修而已,在下陸于瑤,平日多是閉關(guān)修煉,道友不認(rèn)得也很正常?!?p> 女子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看向陳年,眼神中的恨意更是不加掩飾。
清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陸于瑤,又看了下她身邊的黑臉漢子,對著眾人說道:“既然陸道友站出來了,那必然有她一份,不知諸位道友,可還有愿意與我太一宗結(jié)下善緣的?!?p> “結(jié)什么善緣?我王錢來最喜與人交朋友!”
還不等眾人回答,一個聲音從洞府入口響起。
陳年轉(zhuǎn)眼看去,正是那祭出飛舟法寶帶著眾多煉氣士的王錢來。
而那王錢來身后,還跟著數(shù)十位修士,看來這些人又是坐著對方的飛舟回來的。
“這里哪有你說話份,滾出去!”
還不等王錢來等人盡數(shù)進入洞府,清言真人怒斥一聲,手上一個法訣掐出。頓時,數(shù)道火球向著這些人飛去。
這些火球一出現(xiàn),整個洞府內(nèi)的溫度也突然之間提高了幾分,雖是低階的控火術(shù),但威力顯然不容小覷。
王錢來身后的眾人,在看到火球飛來的瞬間頓時變得慌亂,有祭出逃遁術(shù)法向外跑的,還有向著洞府四處亂竄的。
只有那王錢來,不見絲毫慌亂,只見他左手一翻,一把傘出現(xiàn)在他手中。
數(shù)道火球打在那傘面上,竟似石沉大海一般,未起多大波瀾。
王錢來收起撐開的傘面,指著清言就是破口大罵:“你這牛鼻子不講道理,怎么一上來就動手!”
此話一出,不說原本就在洞府內(nèi)的這群金丹修士,就是之前還在王錢來的庇護下躲過火球的幾人,也是臉色大變,紛紛退出好幾步,與王錢來保持距離。
就是有些不知所以的,還楞在王錢來身邊的,也被交好修士的拉著遠(yuǎn)離王錢來。
這會還敢站在王錢來身邊,要是被認(rèn)作同伴,怕是死都不明白是怎么死的。
不為別的,只是他們之中不少人都認(rèn)出了清言的身份。
“好!好!好!”
清言大聲說了三個好字,看了眼王錢來手里的竹傘,又打量了一下對方左手手指上的玉質(zhì)戒指,不怒反笑道:“看來這位小友今天也急著上路?!?p> 王錢來左右看了眼,發(fā)現(xiàn)這會自己已是孤身一人,倒也不見他有所慌張,只見他把竹傘抗在肩上,伸出一根手指對著清言勾了勾,嘴角帶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