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關系的進挪,需要在安靜的區(qū)域進行,健身房顯然不太合適。
這里只是雙方‘偶遇’的初始場地。
程恭讓楊書群這樣說的意思很明確。
讓葉菲菲請他吃飯,引導物質(zhì)投資的同時,將場景轉移到更加舒適的地方。
“沒問題!本來上次的咖啡說了我請,沒想你走的時候就想買單了?!比~菲菲很慷慨地說道。
有了程恭的提醒,楊書群自然不能輕易放過葉菲菲,他笑道:“咖啡歸咖啡,兩次可不能混為一談?!?p> 舒適感階段的聊天,不能因為女人的應合,就保持這種讓雙方都安全而舒服的感覺,因為這樣很可能會停留在友誼區(qū)。
所以這個時候需要男人從各方面刺激女人的情緒。
這種情緒可以是針對性的,比如挑戰(zhàn),打壓,否定等等,讓彼此交流更加富有張力。
男女雙方就像是兩條線,困在了友誼區(qū),那就是這條線形成了兩條平行的直線。
兩者永不相交,也不會漸行漸遠。
男人需要的就是,通過這些話術讓這兩條線彼此起伏。
你進一步,我就拉開,你退一步,我就長驅直入找到交點。
其實女人在表達上面,天生就具有這種能力。
當她感受到了男人話里的挑戰(zhàn)意味,通常會進行反擊。
對于楊書群得寸進尺的行為,葉菲菲就下意識地體現(xiàn)出了這種反擊模式:“這么會精打細算,看來楊總能單身走到今天,并不是偶然。”
女人的反擊通常都伴隨著對男人的打壓,同時也是廢物測試。
這句話相當于在說:‘鋼鐵直男,活該你單身!’
當事實就是這樣的時候,不管男人在這句話上面做什么樣的辯解,其實都毫無意義。
“沒錯,正因為我的精打細算,才讓我的悅泰有今天的規(guī)模,你不會不允許我驕傲這一次吧?”楊書群笑著回應道。
經(jīng)過程恭無數(shù)次地教導和提示,以楊書群的聰明,曲解話術自然也開始輕車熟路起來。
“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這么貧的嗎?”葉菲菲話里帶著一絲嫌棄。
其實這還是女人慣用的打壓,對于那些把女人的話當真的人,程恭只能為他們默哀三分鐘。
那不過是女人象征性的話而已,她的情緒完全不在自己的說話的內(nèi)容上面。
所以就此跟女人爭討下去,當然不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一直針鋒相對地進行挑戰(zhàn),那情緒也就太單一了。
這時候男人就需要切斷對話脈絡,主導話題,讓女人體驗不一樣的情緒。
經(jīng)過程恭的提醒,楊書群收起笑容,神情變得嚴謹起來,“這跑步機恐怕是不能用了,你去給莫教練說一聲,我?guī)湍闶卦谶@里,免得再有人誤傷了?!?p> 服從性測試,從對方應該做開始。
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提高,從應該做,到幫你做。
這是等同于溫水煮青蛙的效果。
如果一開始就讓女生幫你做,有可能會遭到拒絕。
這樣的拒絕就需要重新降低興趣指標,然后展示高價值。
麻煩!
通常來說,應該做其實就是理性的提醒。
程恭在前面?zhèn)€理性,其目的是不要讓男人有‘多喝熱水’‘該睡覺了’這類似無聊的提醒。
與其說‘該睡覺了’還不如來一句‘滾去睡覺,看你那黑眼圈’。
聽楊書群這么一說,葉菲菲的思維自然而然就轉到了這件事上面,“也對,我這就去!第一次來竟然就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必討個說法?!?p> “等等!”楊書群叫住了葉菲菲,待對方有些詫異地回過頭來,他才緩緩說道:“說一聲就行了,但我不建議你去討什么說法,既然沒有造成大事故,我們也不用太過追究,反倒是我們可以利用這件小事來判斷,看看他們會不會引起重視!”
“你的意思是……”葉菲菲有些似懂非懂。
楊書群繼續(xù)解釋道:“如果他們在處理好這件事的同時,還能自主地做出預防措施,我想這里依舊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如果這件小事沒有讓他們心生警惕,那我們就有必要對他們做出提醒再退掉會員卡,理解了嗎?”
“感覺還挺有意思,還是你想得周到?!比~菲菲笑了起來。
當她答應楊書群這個建議的時候,她有種感覺,感覺自己和楊書群一伙的了。
其實這是程恭為楊書群和她鋪墊的共謀意識,有很強的心理作用,能進一步讓彼此關系進挪。
相互吸引的兩個人之間在進行隱性眼神交流的時候,也會產(chǎn)生這種共謀意識。
俗稱眉來眼去。
楊書群的表現(xiàn)讓程恭很滿意。
如前者所說,作為導演擁有一個完全信任自己安排的演員,絕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能主導出一出好戲,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個女人沒有出現(xiàn)在程恭視野之前。
原本心情比較酸爽的程恭此刻正暗地里皺了皺眉。
因為月亦瑤已經(jīng)在他不遠處的側身旁,盯著自己好半天了。
對方又遲遲沒有過來,顯然是不太確定自己身份。
最后不得已,他轉頭迎向月亦瑤的目光,“美女,有事嗎?”
“澳大利亞?”月亦瑤美眸中帶著疑惑,同時又伴著些許不確定的苦惱。
這個傻白甜。
程恭差點沒憋住心中的笑意,他微笑回應對方道:“我是奧利奧,不是你的奧利亞,現(xiàn)在的美女搭訕都這么有趣嗎?”
聽了程恭的話,月亦瑤皺了皺眉,難道他不是那個人?
她有些后悔當時忘了問對方名字。
除了衣服穿得不一樣,加上眼前的男人神情中多了一抹輕挑,這明顯就是同一個人啊。
她有些不確定,所以她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先請問一下,你是不是有個哥哥或者弟弟在澳大利亞?”
“抱歉,你的開場白太稀奇古怪了,我覺得你不是我的菜,恕不奉陪?!背坦мD身離開。
他決不能承認自己就是那天那個人,但也不能繼續(xù)騙她。
撒了一個謊是需要更多的慌來圓的,這個道理上一世的程恭深有體會。
如果沒必要,他再也不想對女人撒這種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