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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塊懷靈表

第2章 月夜療傷

我有一塊懷靈表 鳥命 2380 2020-04-06 22:34:56

  黑袍人帶著少年來到石頭屋子,推開木頭制的門,兩人閃身進去。

  屋子里很簡單,幾個木凳子,一長條桌子,上面擺著各種奇怪的瓶瓶罐罐,還有幾本書籍。罐子中有的氣味惡心,有的晶瑩剔透。四處都是點燃的蠟燭,整個屋子亮的通透。華南笙尋了處凳子坐了下來。

  少年名叫華南笙,名字看起來文雅,而取名的緣由卻很無奈。據(jù)他爹華老九說,華南笙是在大漠里出生的難產(chǎn)兒,他母親因為難產(chǎn)死在大漠中,所以大字不識一個的華老九給男孩取了個“難生”,后來覺得不太文雅,又請城里教書先生取了諧音,才有了“華南笙”。

  “把袖子摘了?!焙谂廴耸疽馊A南笙將受了傷的胳膊露出來。

  他則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取了點東西出來。

  “老師,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比A南笙疑惑不解。

  “這是秘密。你要知道,若是再晚回來十天,你的胳膊就沒用了?!焙谂廴苏f話很沙啞,有一股滄桑厚重感,很能讓人信服。

  華南笙小心的脫掉上衣,手臂上的槍傷展露在光下,部分地方已經(jīng)潰爛發(fā)膿,隱隱散發(fā)臭味。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華南笙依舊笑呵呵道,仿佛沒事人。

  屋內(nèi)還生了一盆火,是少有的炭火,火中燒著黑黢黢一塊鐵,鐵塊漸漸泛了紅色,屋子里暖和就源自于此。

  “你認為你的傷不重?”黑袍老者手中事情不斷,不斷擺弄著什么。

  “還好吧,我覺得不疼?!?p>  “你再看看?”老者語氣很平淡,“這種傷我之前是和你說過的,第一時間要倒上酒,用火烤,你忘記了?”

  “沙漠里條件簡陋,無從顧及。”

  “來,先把這碗水喝了?!崩险哌f給華南笙一碗看上去很渾濁的水。

  “這是什么?”華南笙湊上鼻子聞聞,一股難言的苦味闖入鼻中,他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苦歡果奶?!?p>  華南笙哦了一聲,接過一碗,一飲而盡,緩緩道:“這就是老師經(jīng)常提到的苦歡果?我走南闖北這些年還真沒聽說過。”

  “這不是你們世界的東西?!?p>  “又是老師經(jīng)常提到的那個‘神奇大世界’?”華南笙沒有半分驚奇,黑袍老者將所有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歸結(jié)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產(chǎn)物,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算是吧,你躺好了。”

  黑袍老者將桌子清理開來,示意華南笙躺上去。華南笙照做,躺下的瞬間感覺肢體變得麻木,漸漸失去了知覺,心中很驚慌。

  “不必驚慌,苦歡果的功效你應該清楚,就是麻藥,這玩意貴的很?!?p>  華南笙聽得模模糊糊,很快就睡著了,對老者做的一切渾然不知。

  黑袍老者仔細觀察華南笙的傷口,很奇怪,并沒有第一時間處理,而是拿過來一本本子,找了點墨汁,記錄下什么。片刻后,伸手探入已經(jīng)發(fā)膿的傷口,緩緩取出一小粒金屬球狀物。

  “這是什么東西?!崩险咭苫蟛唤狻?p>  老者摘下了頭上的帽子,一頭蒼發(fā)披下。整個面孔暴露在燈光下,他的面容出奇的蒼老,溝壑縱橫,仔細發(fā)現(xiàn)臉頰一側(cè)還有道很深的刀疤。只是胡子積蓄,將其隱匿起來。老者兩只眼睛顏色不一,一只純藍,一只棕色,鼻梁很挺,嘴唇很厚。

  老者不再

  去記錄,而是換了手上的東西。拿起躺在火爐里的烙鐵,神色嚴肅,對著華南笙的傷口按下。刺啦一聲,烙鐵猶如碰見溫水,竟是冒出陣陣白煙。

  躺在床上的華南笙隱隱悶哼,額角不知覺淌下諸多汗滴,老者卻并沒有收手,接著灼燒傷口。

  在經(jīng)過如此步驟后,老者給他抹上藥膏,用洗凈的布條裹上了他的傷口。自己帶上了黑帽,在另外一處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等待著華南笙蘇醒。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華南笙醒了。他只感覺日益沉重的臂膀頓時輕松許多。

  “醒了,就出去吧,吃點好的補補?!?p>  “嗯?!比A南笙知道老者的脾氣,從桌上下來,就要出門。

  “今年你還去城里么?”老者突然問道。

  “應該會去?!比A南笙如實說道。

  老頭子點點頭,又道:“和你父親說,晚幾日再走,我還有點東西要教你?!?p>  “嗯,老師留我,我便留下?!比A南笙嘿嘿一笑。

  “明天去殺人的時候,盡量少動受傷的胳膊。明晚回來后,再來我這一趟?!?p>  “沒問題?!比A南笙心里一暖,推門走了。

  屋子里又剩下老者一人,突然,他抓起腰間的懷表,仔細摩挲,自言自語道:“明天還是得跟著這小子,真是個不省心的主?!?p>  石頭屋子燈火通明,在黑夜里格外耀眼。

  ******

  華南笙很快就回到了中間的蒙古包,蒙古包中只有淡淡的聲音,與以往他們回來歌舞升平大不相同。

  華南笙掀開門帳,走了進去,只有幾個人在吃喝。老扎卡和他父親華老九都悶悶不樂。

  “老扎卡祖父,你們?yōu)楹芜@般愁眉苦臉。糧食被搶了明日搶回來就是,何苦哭喪了臉?”

  “不光是糧食問題,煤油和冬天燒火用的柴也不夠?!?p>  “我們在那邊完全按得是云老部冬天需要的量配齊的,甚至還多買了,怎么會不夠?”華南笙對著華老九問道。

  “不是遇上了馬匪,有幾頭駱駝收到驚嚇,沒了蹤跡。不巧的是,這幾頭駱駝上載的就是煤和油。”華老九滿臉愁容,“也怪我,當時清點的時候還以為是夠的,剛剛一盤算完全不夠?!?p>  “去鎮(zhèn)上再采購點?!?p>  “現(xiàn)在的辦法也只有如此了?!崩显o奈的搖頭。

  “草,都怪這天殺的邱之章。他媽的讓馬匪劫道,飽了他的私囊,卻斷了多少人財路,就該暴斃?!比A老九謾罵道。

  華南笙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要了幾塊餅啃了起來,接著問道:“老爹,你明天就去鎮(zhèn)上?”

  “嗯?!?p>  “那我就不和你去了?!?p>  “你小子不會真要去搶糧食吧?”華老九一下坐了起來,睜大眼睛問道。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老師留我下來,有事情。”

  聽到老師這兩個字,老扎卡和華老九相視一眼,沒了話語。他們兩人對神秘黑袍老人忌憚無比,深知這神秘老人的恐怖。

  “那你自己小心點?!比A老九吩咐道。

  “放心吧?!?p>  “要不搶糧食就別去了,太危險了。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壯漢。”

  “老扎卡,咱們部落還有多少馬匹,多少能戰(zhàn)斗的壯漢。”華南笙沒去回答華老九的問題。

  “今天打獵的回來些人,加上部落本來的,差不多有一百二十來人,馬匹八十多。”

  “夠了,他們不殺人。我們也不殺人,就是去打打架,將糧食討回來,沒什么危險的。再說這么些年,在西域我也沒少殺那些強盜對家,沒什么好怕的?!比A南笙哈哈一笑。

  突然,外面刮起一陣妖風,風卷門帳,竄入帳中,吹滅幾根蠟燭。蒙古包內(nèi)一下黑了一大片。

  “以我們和殺狼部的關(guān)系,恐怕這糧食沒這么好拿?!崩显o奈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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