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在幺九的授意和安排下,麗姬總有意無意出現(xiàn)在乙索承山面前。
看慣了華夫人的肥膩,麗姬時不時一閃而過的倩影,便成了乙索承山心頭難解的結(jié),成了他心底最隱秘的欲。
直到今年,他終于探尋到麗姬的身份,原來一直魂牽夢繞的女子,卻是自己后宅之人。
既然是自己的女人,他自然不會客氣。
得知此事的當(dāng)日,乙索承山以外出訪友為名,偷偷帶著麗姬離開乙索,整整一個月,流連不歸。
幺九沒有看錯麗姬。
這個外表清純?nèi)崛?,?nèi)里倔強有個性的蛇蝎女子,果然有幾分小聰明,在搶男人方面,有謀略,有膽識,最重要是還沉得住氣。
不但將乙索承山勾的魂飛魄散,還能在華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瞞著所有人,時不時與首領(lǐng)大人來個暗度陳倉。
此刻,看著賬內(nèi)的凌亂,幺九笑道:“美人果然有幾分本事!”
麗姬拉了拉身上的披風(fēng),將曼妙的身軀裹緊,玲瓏曲線畢露。
她扭著腰肢懶懶地道:“首領(lǐng)他愿意寵,我也沒辦法!”
呵!這話……真傲嬌!
麗姬轉(zhuǎn)身那一瞬,眼中閃過一絲打量,將幺九從頭到尾掃了一眼,然后閃過一絲鄙夷,卻被敏銳的幺九,看了個正著。
幺九低頭看了眼自己,剛開始發(fā)育的女孩子家,果然一平如洗,在洶涌的大浪前,的確不值一提。
幺九囧!
這是女人間的鄙視鏈?!
“哎!”幺九嘆了一口氣,“同樣是女人,為什么差別就這么大呢?呵呵!麗夫人傾城絕色,真是我見猶憐呢!”
聞言,麗姬皺眉。
雖然被幺九夸了,但她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有種一拳打進(jìn)棉花的無力感。
麗姬笑道:“九公主看起來婉約嫵媚,卻是個十足十的漢子性格,看起來部落的傳聞不假呢?!?p> “哦,部落里都這么說我嗎?”
一般女子被人說像個男人,必定生氣。
可幺九不會,她前生就是個女漢子,習(xí)慣成自然。
“呵呵,沒想到大家這么了解我。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來找你,是有事!”
聽到有正事,麗姬馬上打起精神。
“今日麗姬能得寵,全仗九公主出謀劃策,九公主有事盡管吩咐?!?p> “嗯,甚好!也不是什么難事,我要你在乙索承山枕邊吹吹風(fēng),將他吹的天上有地上無,我要讓他對自己信心十足?!?p> 聞言,麗姬一臉懵。
“這是為何?”
幺九笑道:“為何?呵呵,自然是為了給你正名啊!”
麗姬眉頭緊鎖,“給我正名?你是想……讓華夫人知道我的存在!”
幺九笑著點了點頭。
麗姬一個蹦子站起身來,為難道:“你知道的,華夫人她,她……”
華夫人的潑辣霸道有目共睹,誰敢惹?。?p> 幺九安撫著麗姬坐下,才道:“放心吧,他們蹦跶不了幾天了,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苦肉計。”
麗姬怔楞地看向幺九,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最后一次,確定嗎?”
“自然!自此以后,你就是名副其實的麗夫人了。”
麗姬長呼一口氣,之后又調(diào)笑道:“九公主將這么重要的秘密告訴我,就不怕我出賣你?你就這么信任我?”
幺九笑道:“呵!這不是信任,而是分析利害后的篤定,只要華夫人在一天,你就沒有出頭之日,只要乙索兆力成為未來的首領(lǐng),你一生都將幽閉在這一方空間,難道你愿意?”
幺九說完,不等麗姬反應(yīng),轉(zhuǎn)身出了大帳。
聰敏人,點到為止。
。。。
幺九自八大帳回來,徑直去了瑾之處。
她一掀簾子就進(jìn)去了,卻不想石英正在為他家主子寬衣。
瑾之只著褻褲,露出精壯的上身,如白楊般挺秀,似乎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而石英正提溜著一件黑色華服往瑾之身上套,他有些笨拙地將手環(huán)過瑾之,從幺九的角度來看,就像石英從身后,抱住了半露的瑾之。
這動作……
只一眼,幺九立刻別過頭,跑了出去。
“瑾哥哥,對不?。 ?p> 誰能想到日上三竿了,一向自律早起的瑾之還在換衣服呢!還換的這般曖昧。
看著幺九跑出去的背影。
瑾之和石英均怔楞在原地。
瑾之將石英的手打掉,不耐道:“人都走了,還發(fā)什么呆!”
“哦!”
石英思慮了片刻,突然一驚一乍道:“天哪,九公主她,她終于像了回女子。”
想著剛剛幺九眼神亂飄后,紅著臉羞澀離開的模樣,石英就覺得好奇地不得了。
他還從未見過九公主害羞的模樣呢。
石英轉(zhuǎn)頭,還未從驚訝中醒過神來,又瞥見他家主子的耳垂竟異常粉紅。
他瞪大眼睛驚呼道:“主,主子,你怎么也會……”害羞!
最后兩個字,石英的聲音在某人冷凝的目光中,終是被堵在了嗓子眼中。
瑾之因為背上的傷沒徹底好,才讓石英幫忙穿衣,沒想到偏偏被幺九瞧見,她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點兒流連的目光都沒有?
難道他很差嗎?
瑾之恬不知恥的胡思亂想起來。
“瑾哥哥,好了嗎?我可以進(jìn)來了么?”帳外的人突然問道。
聞言,石英正要回答,卻被瑾之制止。
瑾之撫了撫華麗的衣袍,詢問石英道:“我這樣子,可還好?”
石英眨巴著眼睛,不明所以道:“很好??!主子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用九公主的話說,就是帥呆了,酷斃了。”
聞言,瑾之臉上終于綻出一個笑容。
“幺九進(jìn)來吧!”
幺九挑開簾子進(jìn)來,眼前一亮,她戲謔道:“都半晌午了,瑾哥哥才穿衣呢?以前可沒發(fā)現(xiàn)瑾哥哥這般懶散呢!”
瑾之還未說話,石英冷著臉道:“才不是呢,首領(lǐng)大人要主子爺去遁甲參加賞鉞大會,還要主子勢必將帝王鉞拿回來,帝王鉞是那么好拿的!癡人說夢,前幾年,兆力王子年年去,也沒見他拿回來??!首領(lǐng)這是偏心,故意為難我們主子?!?p> 果然……
幺九就知道,乙索承山還會找機會為難瑾之。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石英驚道:“萬萬不可,首領(lǐng)大人下了死命令,如若拿不回帝王鉞,就奪了我家主子王族的身份,您還是別趟這遭渾水了?!?p> 幺九:“這說的什么話,我和瑾哥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趟鴻門宴,我去定了?!?p> 幺九說完,雙目帶著渴求,看向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