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和孟繡萍在家忙著做午飯,無人管的“幸運”在陽臺上自己和自己玩。
蘇恩賜練完吉他,到畫室找蘇夏寒。
“姐,我練好了,你畫好了嗎?”
蘇夏寒拿著畫筆到水池邊,把顏料洗干凈裝好。
一回到公寓,“幸運”興奮的朝他們跑來,孟繡萍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帮堮R上就好,你們先坐會兒?!?p> 姚俊辰把蘇夏寒的畫架放好,來到廚房幫孟繡萍。
想要拒絕,孟繡萍也不好拒絕,就讓他留在廚房,宋威對姚俊辰很滿意,又勤快,又細心,為了蘇夏寒跑前跑后的。
姚俊辰在廚房幫忙,蘇恩賜纏在了蘇夏寒身邊,“幸運”向她跑來,叫了兩聲,來到它的碗面前,蘇夏寒知道它這是餓了。
“孟姨,我來。”姚俊辰接過孟繡萍手中的湯,放在餐桌上,沖著客廳喊了句?!俺燥埩?。”
蘇夏寒起身時,差點沒站穩(wěn),蘇恩賜在旁邊扶住了她?!敖?,沒事吧?”
“沒事…”
宋威和孟繡萍做了一桌都是宋梓秋和蘇夏寒愛吃的,姜語霞坐在蘇恩賜旁邊安靜的吃飯,時不時瞄他一眼。
宋梓秋推了下她的胳膊?!澳阍谙胧裁茨?,吃飯啊。”姜語霞這才回了神。
林榮之獨自一人在家吃午飯,面對著空蕩蕩的客廳,思緒不經(jīng)意間回到了有三個孩子在的時候。
姐弟三人總愛在在客廳打打鬧鬧的,現(xiàn)在只剩她和蘇建兵了。
還有兩天,蘇恩賜就要去蘇寓大學了,高慧蓮還是因為工作原因無法送許文去安巖大學。
‘賜哥,你們能不能送我一程?’
蘇恩賜發(fā)了一個白眼的表情?!惺戮椭澜懈缌恕!?p> 許文一個哭兮兮的表情?!阋恢倍际俏腋?,我永遠都是你弟?!?p> 蘇恩賜來到蘇夏寒的房間,敲了三下門,推門而入,蘇夏寒在整理著畫本。
走近時,蘇恩賜發(fā)現(xiàn)了角落里放了一個什么東西,一個琴包靜靜的放在那里。
“姐,這不是你的月琴嗎?”
蘇夏寒點了點頭。“都好久沒彈了,生疏了?!?p> 蘇恩賜拿出琴包,擦干凈上面的灰塵,把月琴拿了出來。
“恩賜,我已經(jīng)很久不彈了?!?p> 蘇夏寒重新把月琴放進了琴包里,蘇恩賜搬來凳子,坐在她身邊,幫她收拾畫本。
“你還有兩天就要去蘇寓了,這兩天把東西收拾好?!?p> “嗯,姐,我知道的,那個我們走的時候能不能送下許文,高姨她抽不了身,沒法送他?!?p> 蘇夏寒應下了蘇恩賜的話?!昂?,你去和小海哥還有你大表姐說下?!?p> 孟繡萍和宋威在公寓里呆了兩天就回了陽川。
很快到了蘇恩賜和許文去大學的這一天,上班前,高慧蓮不放心的檢查著許文的東西。
出發(fā)前,許文給父親上了根香,拜了拜許士忠,到楓華苑的路口等著余森海過來接。
姚俊辰又一次被無情的拋棄,自己去坐動車到靜憶和他們會合。
許文的安巖大學在東邊,要先送許文,在送蘇恩賜,車上,許文看著錢包里許士忠的照片。
“阿文,許叔在天上為你感到開心的,因為你選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專業(yè)。”
“阿文”這個稱呼,只有他們小時候叫過,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許文有點止不住的淚水。
“想哭就哭吧,在賜哥這兒,不需要藏著?!?p> 蘇恩賜不在打擾他,看著許文手中的照片,也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許士忠每次下班時,都會給許文和他帶一串糖葫蘆,他就吃了幾口,還要帶回家給蘇夏寒吃。
許文想起了和父親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他要前往地震災區(qū)建筑施工工作的那天早上,結(jié)果這一去,就成了永別,他記得那天早上,他和許士忠鬧脾氣,不讓他去。
想到這里,許文不在往下想了,到了靜憶還有走一段路,才能到安巖大學,許文看著車窗外,這些路,父親在上學時一定也走過吧。
蘇恩賜拍了拍他的肩膀?!皠e難過了,我們一起加油?!?p> 許文轉(zhuǎn)頭看向他,握住他的手。“嗯,一起加油?!?p> 余森??粗麄兓ハ啻驓獾臉幼?,笑了笑。“你倆果然像親兄弟?!?p> 蘇恩賜和許文異口同聲?!爱斎涣?。”
這兩人在一起十九年,穿著開襠褲長大的,感情自然像親兄弟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