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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關(guān)于你的念頭

瑟瑟今秋「咖啡館」

那些關(guān)于你的念頭 小桎梏. 1328 2020-08-14 21:18:29

  熟悉的桌椅、吧臺、服務(wù)員,一切還是原來的老樣子。

  “孤溢”這家店,你來過不下百次。正如這店名一樣,店里的人都很孤獨,那種孤獨的情緒都要漫溢出來了。

  但你就是喜歡這樣冰冷死寂的氛圍,那樣你才會覺得自己在這兒不是個異類。

  你點了一杯咖啡,就著樓上一張精致的小木桌坐下。

  桌上花瓶中的插花淡雅,美得不張揚。

  她坐在你對面,用勺子輕輕攪動著咖啡,金屬時而同瓷器的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你們倆人之間。她莞爾一笑,拉過了你冰冷的手,溫暖的感覺,倏忽漫上你的心頭。

  你看著她笑,又聽著她說,她說插花是門藝術(shù),它表現(xiàn)了花藝師心中的美好向往。桌上的插花,它清淡雅致,有種不張揚的美,那這個花藝師應(yīng)該是個寧靜致遠(yuǎn)的人,像你一樣。

  像你一樣寧靜致遠(yuǎn)。

  你也笑,將她的手反握住,輕輕地說:“原來你還在啊。”

  “我早就不在了。”她抽出你握住的手,面無表情的,不知不覺的,消失了,無聲息亦無痕跡。

  吳桐……你的手僵在桌的那頭。你抿著薄唇,無可奈何垂下頭,心中的創(chuàng)口又添一道。出現(xiàn)了幻覺,這也是你不能夠控制的。你已經(jīng)那么努力的不想起她了,卻總是不自覺的過著有她的生活,發(fā)現(xiàn)像她的人,去她愛去的地方,想著溫柔的她。

  可能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是一具行尸走肉,還是名為秦鄴的人?

  懇求上天讓她快回來,不然你真的支持不住了。

  “嘿,小子!你那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呢?”一個魁梧的男人爬上樓來到你的桌前,一臉得意的問。

  你沒有抬頭,你著實討厭這些人丑惡的嘴臉。你實在不想說出那個干脆的答案,然而終歸只能妥協(xié)自己的這顆心:“分了?!?p>  這下那個男人聽到這個答案更加得意,甚至還用一種輕蔑的態(tài)度用后背重重抵住你的桌子:“喲,居然分了!以前不挺高高在上的嗎?在‘孤溢’,可是只有你們這一對情侶的哦!居然分了!嘖嘖,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p>  他沒有看見你低頭憤怒的神情,也沒有看見你暗自握起的堅實拳頭,你強忍著心中怒氣:“有本事再說一遍!”

  “你也不過如此!”男人十分挑釁。

  沒過多久孤溢便雞飛狗跳。店員焦慮得沒有辦法,不知如何是好,而你們周邊亦是圍了不少幸災(zāi)樂禍的看客。

  你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在那兒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和她是分了,但那又怎樣?這是你自己的事,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他們可以罵你是神經(jīng)病,是瘋子,是這世上任何骯臟齷齪的東西,但就是不能詆毀你曾經(jīng)拼命維護(hù)的感情,誰也不能。

  它脆弱得就像干枯的落葉,輕輕一捏就會碎。你死守著那段感情,從不讓人輕易碰觸。

  可最后啊,像是意料之中,它還是碎了。你和她的愛情本身就存在諸多裂縫,即使拼命死守,它也會自行了斷。

  從一開始,一直以來都是,她不夠愛你。而你太過愛她,付出與實際成不了正比。

  為什么你還不能夠醒悟,你明明一直在騙自己啊。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狼狽,狼狽,除了狼狽,就再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了。你還要同別人干架去維護(hù)那段虛偽感情的尊嚴(yán),打不過人家的,你這個身板。

  你硬生生接了三拳,嘴角溢出血來。

  不疼嗎?就算沒有疼到你固執(zhí)的心里呢。但你就是不服輸,逞強的又站了起來。男人還沒待到你蓄足力氣出手,這轉(zhuǎn)眼你又挨上重重一拳。

  在倒下去的瞬間,你瞧見了自己飛濺在空中的血,星星點點,密密麻麻,隨即它就像傷痕般密匝匝布滿你的心頭。

  那一刻你明白了,自己還是這么弱。

  秦鄴,你真是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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