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和沈菱送穆老夫人回瑞祥居后,一路忍著笑的回到了報春院。
報春院里間,沈菱捂嘴笑的花枝亂顫。
“鬼醫(yī)的催淚藥太強悍了!我只滴了一小滴在帕子上,眼淚便流個沒完!”拿著帕子的玉染說道。
聽到玉染如此說,沈菱笑的更厲害了:“瑾娘說鬼醫(yī)的醫(yī)術都是被少主逼出來的,非讓人家研制催淚藥,搞得身邊人都成了試驗品,瑾娘說那幾日鬼醫(yī)身邊的人叫苦連天,直到成功才算完?!?p> “嘿嘿嘿,這才哪到哪,根本不算事。研制欲海逍遙時才叫有趣呢!不能拿人做實驗,便拿老鼠做實驗品。沒人愿意抓老鼠,便出錢買老鼠,一只老鼠一兩銀子,為了銀子,身邊的人都成貓了,哈哈哈……”玉染笑不可支,捂著肚子倒在軟榻上。
沈菱擦了擦笑出的眼淚:“也就少主能想出這些鬼東西!”
“要想把戲演好,道具必不可少?!庇袢拘Φ馈?p> “寒王府送來的道具到時可要用?”沈菱打開楊管家送來的精致木盒問道。
玉染瞥了一眼,興致闌珊:“這套頭面跟喬安治送的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惜太高端大氣,不適合我戴,收起來吧!以后給星兒留做嫁妝吧!”
沈菱扣上盒子,滿臉的驚詫與驚喜之情:“這怎么可以,這可是寒王殿下送給少主的禮物。”
“送給我了,我便有權做決定,再說這些黃白之物怎么比得上我那串菩提子手串貴重!”玉染心里盤算著如何把手串弄回來。
被玉染惦記的手串此時正在墨培霆手里把玩著。
“殿下,這位玉染小姐果然如白先生所說,非同一般呀!”紫東苑書房里,一臉喜色的楊管家從懷里拿出小瓷瓶:“殿下,這是玉染小姐賜給老奴強身健體的藥。”
墨培霆望了一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瓷瓶,眼底的那份欣喜是冷漠所掩飾不住的:“她的東西定會不錯,收下吧!若吃好了,再去要!”
“呵呵呵!”書房里白先生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是殿下去要,還是讓楊管家去要呢?”
“謝殿下!”楊管家喜滋滋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片刻后恢復常態(tài):“老奴還有事,告退!”
“哼!”墨培霆回應一聲,待楊管家走遠,對無界說道:“去把跟隨楊伯的人叫來?!?p> “殿下這是在關心楊管家呢?還是玉染小姐呢?呵呵呵……”白先生打趣道。
“殿下,今早是小的跟楊管家去的穆府?!毕聫P站在書房門口回稟道。
“可是遇到惹楊管家不高興的事了?”白先生問道。
“是穆府的嫡女出言不遜,說到了楊管家忌諱處,楊管家很是不悅,之后穆大人便趕了回來,聊了幾句便回府了,玉染小姐還賞給小的一兩銀子?!毙P從懷里摸出一塊碎銀。
“自己收下吧!”無界打發(fā)走了小廝,又把李忠叫了過來。
“這個玉染小姐倒是會收買人心,送禮因人而異,此女子世間少有呀!”白先生感嘆道。
進來的李忠回道:“殿下,屬下前幾日奉命暗中監(jiān)視穆府時,發(fā)現穆府有官媒出入,便好奇打聽了一下,原來穆府是給嫡女五小姐找的官媒,穆老夫人看中了平陽節(jié)度使李家和宣威將軍府袁家?!?p> “袁將軍袁騰飛一門忠烈,若是娶了穆府那個白癡,唉!可惜袁家公子啦!”白先生惋惜道。
“殿下,袁家公子一直隨袁將軍在城外布防營做副將,曾來過寒王府有意投靠殿下,看著倒是一條硬漢子!”無界說道。
“無界,此事交給你去辦,若可以便收為己用,別忘了提醒袁家穆家嫡女的事。”把玩手串的墨培霆吩咐完,又看向無界:“通知在平陽郡探查的無盡,順便把李家摸清楚了。”
李忠回道:“屬下探得一些信息,李家的當家主母與陸王后有手帕之交,與陸老將軍家長媳走的也近,每次從平陽郡回來都在陸家停留幾日。另外,李家沒有嫡子,只有五個庶子。”
“陸將軍?”白先生詫異,轉而平靜道:“殿下,雖說殿下有封地再無緣王位,但是對于有心之人,我們不得不防。很明顯王后這是在給四殿下鋪路,如今知道一個陸家,定會還有其他黨羽!只是不知陛下可知此事?結黨營私是陛下最忌諱之事?!?p> 墨培霆站起,轉身望向一排書架:“父王應該不知此事,婦道人家的走動引不起懷疑,李忠也是無意中得了此消息,消息不夠確切,不過是咱們的空想?!?p> “讓無盡查的越細越好,再調無影門幾個精英過去協助無盡。”墨培霆背著身吩咐道。
“是,屬下馬上安排!”無界轉身麻利的離開了書房。
“殿下若有個王妃就好嘍!”白先生熱諷道。
“呵呵呵!”走到門口的無界強忍著沒笑出聲。
白先生狠狠剜了一眼憋的臉色微紅的無界:“你還好意思笑,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立室了?!?p> 無界攤了攤手:“白先生,我比殿下還小一歲呢!殿下都不急,我更不急了?!?p> 白先生這次直接怒目而視無界:“若人人都同你們這么想,人類還如何繁衍生息!”
無界呵呵笑了笑:“呵呵呵,若人人都像白先生那樣,一個白夫人便生了六個孩子,這世上豈不人滿為患?!?p> “哼!”這次是墨培霆輕輕的哼笑一聲。
“殿下,無悔求見!”門外無悔的聲音傳了過來。
“進!”墨培霆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殿下!”無悔單膝跪地先給墨培霆見禮。
“起來吧!可有發(fā)現?”墨培霆深眸之中露出一抹期望。
無悔未起身,跪在地上懊惱自責道:“屬下有辱殿下所托,這次排查依舊無果?!?p> “這片也不是,究竟……”白先生起身看向書案上的與圖。
“自從三年前開始,二百里鶴赤山已經勘察的差不多了,這次會不會又找錯地方啦!”跪在地上的無悔說道。
“你們這次主要勘察的是小赤山這一帶,臨近小赤山的佑岐山,佑岐……”白先生指著與圖上的位置重復了一遍。
無悔起身走近白先生,目光集中到與圖上。
墨培霆也站了起來,望向書案上的與圖:“白先生的意思是,佑岐……佑岐……天佑大齊!”
“殿下英明!”白先生由衷贊賞道。
“屬下曾途徑過這里,這一帶都是懸崖峭壁?!睙o悔說道。
白先生搖了搖頭,笑道:“越不可能越有可能,只是不知當初白家先祖在那時扮演的什么角色?白家族規(guī)第一條便是白家子孫不得離開花都城以外定居,所以白某妻兒一直留在花都城。嗨!”
“兩日后由白先生帶隊去天佑山一帶進行排查,無悔留下幫助楊伯辦明恩及笄之禮?!蹦圉愿赖?。
“是!”白先生和無悔領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