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建華城的馬車里,玉染被墨培霆強吻,意猶未盡的墨培霆并沒有就此打住,依舊緊緊抱著玉染。
“你松開!”玉染試圖掙脫束縛,怒火中燒的桃花眼恨意橫生。心里更是罵聲一片“姑奶奶接近你可不是讓你占便宜的,你是王爺又如何,長的俊朗又能怎樣,姑奶奶不稀罕,去你的高富帥,滾你的官幾代富幾代……”
墨培霆未松,而是把氣呼呼的玉染整個人抱起,坐在自己腿上,雙臂更加緊的把玉染禁錮在自己懷里,在玉染耳畔輕輕說道:“這才是你的真性情吧!平日里裝腔作勢,演戲給人看不累嗎?此時這樣才好很合本王胃口!”
氣鼓鼓的玉染怒目圓睜,瀲滟的桃花眼此時怒火中燒:“墨培霆,你要點臉行嗎!”
聽聞玉染的話,馬車外車夫和侍衛(wèi)們憋的越發(fā)難受了,心里苦苦哀求“哎呦喂!玉染小姐請你嘴下留情好嗎?別再逗我們笑了行嗎!內(nèi)傷呀!何時才能痊愈喲!”
玉染雖是怒吼卻吐氣如蘭,讓緊貼著她的墨培霆一時間心癢難耐,強行克制住欲望后,不得不不舍的、不忍的、無奈的、不情不愿的松開了手臂。
玉染第一時間脫離了掌控,動作麻利的挪到馬車一角,可馬車就那么大,方寸之地又能離多遠呢!墨培霆伸手抓住了玉染的一只手,一根一根手指撫摸把玩著。嘴角眉梢笑意滿滿,心情好的不得了。
“唉!不過一只手隨他折騰吧!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此時鬧翻了反而不好,回到建華城姑奶奶便棄你而去,憑你是誰,姑奶奶來個豬八戒摔耙子不伺候啦!哼哼!”外表不好發(fā)作的玉染心里自我一番安慰,可越想越憋氣加窩火。
“自己兩世為人的初吻喲!就這么在古代被古人墨培霆奪去了,現(xiàn)代社會拍戲時的親吻都是錯位拍攝,而這回卻是實打?qū)嵉谋晃橇耍?,我的天呀!”玉染?nèi)心深處無限感慨的哀嘆一聲,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心里如何罵我呢?”墨培霆拉起玉染的手放到嘴邊,眸光柔情萬丈,嘴角掛著點點笑意。
玉染擰著身體,沒看到墨培霆那溫柔的一面,語氣不善的說道:“在大梁那個人有如此膽量敢罵英明神武的寒王殿下,臣女不過一介微不足道的女流之輩,只會視殿下如神明,又怎么會誹謗辱罵殿下呢!”
“口是心非的小滑頭!”笑嘻嘻的寒王殿下,柔和細語的墨培霆,大有將溫柔進行到底的意思。
“小滑頭!”玉染悲催的緊緊閉上了眼睛,心里暗問“誰能告訴我,墨培霆如此稱呼到底是何意?想跟我談戀愛嗎?可他不是有陸清雅了嗎?大梁國正一品陸大將軍嫡孫女,陸王后侄女,身份何等高貴呀!容貌何等精致呀!才學何等了得呀!而她呢?身份上就差了一大截,四品官員家庶女,這身份還是假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她是誰這個問題至今還是個謎團。才學上就更沒的比了,人家陸清雅是真才實學,她不過是抄襲而已。也就容貌上能拼個平手,哎喲喂!原來自己不過如此而已。
“寒王殿下不是與陸清雅談……談的很投機嗎?”玉染原本想說談戀愛,幸好及時剎住車,呵呵一聲笑:“她身份高貴、容貌無雙、才華出眾,與殿下乃天賜良緣,天生一對!”
“既然你如此認可她,我便把她娶回府做正妃好了!”墨培霆淡淡的說道,語氣帶有調(diào)侃之意。
“既如此,臣女先恭喜殿下啦!愿佳偶天成!”玉染面上風平浪靜,看不出喜與悲。
玉染的冷靜讓墨培霆莫名有些惱火,有意打趣道:“她是正妃,只能委屈你做側(cè)妃啦!你放心,她有的東西一樣不會少你的就是?!?p> “哎喲我去!”玉染心里想大罵特罵,大哭特哭一場,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活埋的感覺。
玉染咬牙切齒的回絕道:“殿下美意臣女收受不起,還請殿下另尋他人吧!”
“沒有他人只有你,你是寒王府最合適的女主人?!蹦圉皖^在玉染芊芊玉手上狠狠的吻了一下:“你是我的女人,這一生都是,別妄圖逃離這個身份。”
“你……”玉染轉(zhuǎn)身眸光咄咄的望向墨培霆:“寒王殿下,臣女鄭重其事的再一次提醒你一下,臣女性子剛烈,最不喜被人強迫,若殿下一意孤行,大不了拼個魚死網(wǎng)破兩敗俱傷?!?p> 玉染用力抽回被墨培霆把玩的玉手,下意思的抬手,竟看到手背上留有晶瑩的口水印記,玉染咬牙切齒的甩了甩手,惡心又嫌棄的使勁吹了吹,好似要吹掉墨培霆吻在上面的痕跡。
“呵呵呵……”玉染的動作讓墨培霆大好的心情又上了一個臺階,好的不能再好了。傾身伸出手指點了點玉染紅潤有光澤的朱唇:“這里也有我留下的印記,你若不方便吹,我可以效勞,樂意至極!”
玉染動作快捷的打掉了墨培霆作亂的手,眸光恨意滿滿的凝視滿面笑容的墨培霆,從他眼中玉染似看出了一絲玩味與逗弄的神情。
玉染冷冷一笑,笑的凄苦、笑的無奈,又帶著一絲抗衡與拒絕:“墨培霆,剛剛的提醒你沒聽到嗎?我不是陸清雅,以得到你的垂愛而沾沾自喜而引以為榮。我也不是你后院的女人,隨你召之即來呼之即去。她們以你為主、為天、為人生的動力與目標。而我不是,我以自己為中心,我有自己獨立的人格,我自強、自立、自信……”
“呵呵呵……”墨培霆的笑聲打斷了玉染的獨立宣言,不知悔改的又伸出手,在玉染挺立的瓊鼻上點了點:“小滑頭,張牙舞爪的模樣甚是可愛,也深得我心!”
玉染心里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就是代溝吧!不止是代溝,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呀!”
玉染的長篇大論,對無動于衷墨培霆來說等于沒說,這位寒王殿下依舊我行我素,肆無忌憚的用他修長的手指點著玉染的瓊鼻和朱唇,那紅潤水嫩的唇引誘著墨培霆,他很想再一親芳澤。
聰慧如玉染自然看出了墨培霆的企圖,又一次好不留情面的狠狠用力打掉了墨培霆作亂的手:“殿下請自重!”
“呵呵!”墨培霆由心底隨意而笑。
玉染不再理會墨培霆,任其是哭是笑都與她毫不相干,撩開車簾望向車外青青綠綠的花花世界。
馬車里沉默下來,玉染望向車外,而墨培霆則望向她。
馬車駛進建華城時,玉染方暗暗松了口氣。
“明日午時我來穆府接你!”到穆府門口時,墨培霆說道。
“殿下日理萬機,就別來了?!庇袢菊f道,撩開車簾快速下了馬車,轉(zhuǎn)身對馬車內(nèi)的墨培霆小聲說道:“鄭重告訴殿下一下,我明日有約?!?p> “明日有約?和誰?”上一刻還春風得意,意氣風發(fā)的墨培霆這一刻臉色陰沉,恨不得下車把玉染提到馬車里狠狠的打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