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的小廝告知玉染許家酒樓已沒有雅間,就餐只能在一樓散桌,未等玉染回話,顧正澤先一步開口了:“我是何等身份,怎么可以在一樓與市井小民一起用膳,拿著我的帖子給酒樓掌柜,就說無論如何也要安排個雅間出來,本王可以多出銀子?!?p> 紙醉金迷的小廝不慌不忙的回道:“回王爺,掌柜說了今日的雅間三日前便都定出去了,此時定只能等到三日后才有位置?!?p> 顧正澤未理會紙醉金迷的小廝,打發(fā)自己的隨從去酒樓交涉。
這副模樣的顧正澤讓一襲紅衣的玉染心里想笑,面紗后面的嘴角露出得意而又盡在掌握的笑容。
等了不到半盞茶,顧正澤派去的隨從回來了,陰沉著臉說道:“王爺,您的帖子掌柜根本不給情面,掌柜說了“酒樓雅間已滿,客人皆都交了定金,斷沒有讓出一間的道理,即便給出幾倍的銀子也不會騰出一間雅間,這就是許家酒樓的規(guī)矩,一百來年不曾改過,也沒人破例。”王爺!今日怕是吃不上許家酒樓的飯菜啦!”
“嗨!”玉染一聲哀嘆,遺憾又無可奈何的說道:“奴家本想請王爺在許家酒樓用膳,誰曾想會是這種情況,奴家最喜歡吃許家酒樓的藕粉丸子和白斬雞了,看來今日是沒有這份口頭福了,唉!許家酒樓也是的,規(guī)矩還不是人定的,干嘛糾結規(guī)矩呢!竟連王爺的面子都不給?!?p> 玉染的添油加醋更激發(fā)了顧正澤想在美人面前大顯身手的欲望,氣呼呼的大踏步走進酒樓。玉染緊隨其后跟著顧正澤,有熱鬧怎么可以少了她呢!再說了若沒她在場,這戲又將如何演下去,友情出演也要把戲演好才行,這叫敬業(yè)!
氣呼呼的顧正澤一走進許家酒樓,便質問柜臺里面一個瘦小男人:“你是酒樓掌柜的嗎?”
瘦小男人抱拳一禮:“對,小的正是酒樓掌柜,敢問這位客官是要預定雅間嗎?雅間只能安排到三日后,還得是未時以后了。”
“本王不要三日后,是想此時就要一個雅間,不知掌柜可否通融通融!”此時顧正澤極為客氣,畢竟有求于人。
“這位客官想是沒聽明白,今日雅間已滿,客官可三日后未時再來許家酒樓用膳。”掌柜好心情好耐性的又重復了一遍。
“本王今日就想在許家酒樓用膳,本王付三倍的銀兩總可以了吧!”沒了耐性的顧正澤大聲喊叫道,惹的一樓散桌客人個個扭頭觀望。
許家酒樓的掌柜絕非等閑之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許家酒樓能生存下來,便是以信譽為本,莫說是三倍的價格,便是給出十倍,許家酒樓也不會動搖分毫!請這位大爺移步到酒樓門外吧!”
“本王自小到大還沒有被人轟出去的道理,本王今日就要在許家酒樓用膳,沒有雅間也要給本王騰出一間來?!鳖櫿凉呻p臂抱胸,一只腳前掌點地,完全就是一副紈绔子弟的痞子模樣。
顧正澤無賴的言語,紈绔的動作讓玉染心里更想笑了,好在面紗遮住了勾出笑容的嘴角。
玉染可以用面紗遮蓋笑容,艾草和茯苓只能用手捂住憋笑的嘴,這次她們回紙醉金迷可有談資了。
玉染過兩人丫頭遞眼色,三人躲到了人群后面,把一展才能的機會讓給了顧正澤。
在顧正澤耍無賴時,一身鵝黃裙衫的明恩從樓梯口走了下來,蔑視的瞄了一眼顧正澤,冷嗤一笑:“哼哼!是誰在這大放厥詞,還自稱本王,是不是天氣太熱上火了,若是火氣大,便跳到護城河里清洗清洗去去火氣?!?p> “明恩好樣的!”玉染看到明恩如此的威武霸氣,心里給她點了一百個贊“年度最佳女配角以及新人獎非墨明恩莫屬啦!名至實歸!”
“你……你是何人?為何如此出口傷人?你可知本王是誰?”顧正澤趾高氣揚的質問道。
“我是何人與你無關!”明恩緩步走近顧正澤,上下打量一番后又說道:“大梁國會有你這樣的王爺嗎?哈哈哈……答案是,沒有,根本沒有,肯定沒有。既然沒有,你又為何自稱本王,莫非你是唱戲的戲子吧!以為自己還在戲中,所以自稱本王……哈哈哈……”
明恩掩住嘴巴狂笑起來,隨她而來的侍女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哈哈哈!原來是個戲子,這入戲也太深了吧!倒是個好戲子?!?p>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的瘋女子,看你的打扮還待字閨中吧!雖然有幾分姿色,可是就這樣的品行怕是無人敢娶,也沒人想娶吧!只能等在家里成為老姑娘嘍!”顧正澤毒舌的反駁道,還嘚瑟的白了一眼明恩。
“我就是成了老姑娘也看不上你這種草包戲子。”明恩毒舌功力比顧正澤強了不知多少倍。
“本王就算是娶個丑八怪,也不會看上你這個毒婦瘋女子?!鳖櫿凉蓴]起袖子大有想與明恩一決高下的架勢。
“哈哈!太精彩了,比我逾期想象的還要完美。顧正澤,你也太給力了吧!完全按照我的劇本在演呀!臺詞竟然都有很多吻合之處,哈哈哈!顧正澤你完全可以進入年度新人提名,我看好你喲!”人群后面的玉染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上次墨培霆夜探香閨求玉染幫忙,他,雖然有了計劃的模型,但不具體也不夠完善。
于是,玉染發(fā)揮了一次編劇的超強潛力,把劇本完善到墨培霆連連贊譽的地步。
“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還本王……哈哈哈,你不會是這里有問題吧?”明恩大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善意友好的補充道:“這里——腦子!”
被明恩氣到的顧正澤呼呼喘了口氣,指著明恩怒責:“你這個瘋女人腦子才有病,敢蔑視本王,我讓王兄誅你九族!”
沒長腦子的顧正澤狂妄的話語剛剛落下,墨培霖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年輕的臉上怒火中燒:“什么人如此霸氣狂妄?竟敢誅我九族,你是長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想與大梁國為敵?”
一身火氣的墨培霖話音剛落,一陣香風撲面而來,順著香氣,一樓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許家酒樓的門口。
“明恩公主、六王子,你們怎么在此?”一身碧色裙衫,發(fā)上珠翠點綴,妝容精致的陸清雅出現在許家酒樓門口,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明恩和墨培霖詫異莫名。
明恩迎上陸清雅,噘嘴賭氣道:“清雅姐姐!三哥今日做東請客,我和六哥先到了,在雅間待著無聊,我便想著到門口接三哥,誰曾想竟遇到了一個沒長腦子的蠢人?!?p> 陸清雅聽聞明恩如此說,明亮靚麗的容顏上閃過一抹失望與憂郁,轉瞬即逝卻被退到人群后面的玉染捕捉到了,心里安慰性的說道“陸姐姐,傷心難過總是難免的,誰讓你一往情深呢?你本一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
玉染思緒跑遍時,被明恩明里暗里罵的蠢笨之人顧正澤,這次卻沒有反駁明恩,而是把目光以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陸清雅身上,雙眼似噴出欲火般色瞇瞇、直勾勾的盯著陸清雅,周圍一切都沒有美麗動人雍容華貴的陸清雅來的實在與實惠,不由輕輕喚道:“美,真正的美人呀!”
陸清雅雖已習慣了在人群里被人追捧,可如此赤裸裸的注視與言語讓她眉頭一皺,可礙于玉女形象,未敢言語,只是面露鄙夷不屑之色的站到明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