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的墨培霆!土匪、強盜、軍閥、封建王爺……”玉染解氣般自言自語的罵了一陣。
“呵呵呵……”芙蓉和薔薇站在門口笑不可支。
心中郁悶漸漸緩解下來的玉染桃花眼瞪到了最大程度,怒視看笑話的兩個小丫頭:“你們少主被人欺負了,你們還能笑得出來,兩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少主,寒王殿下怎么欺負你了,我們可是聽到是寒王殿下慘叫了一聲喲!”芙蓉笑道,沖薔薇擠了擠眼睛。
“少主,你把寒王殿下怎么了?”薔薇一旁附和道。
玉染狠狠的、怒氣沖沖的、又無可奈何的白了一眼大笑特笑的兩個小丫頭:“你們到底是誰的人,怎么沖著墨培霆說話?”
芙蓉笑嘻嘻的走進來,討好的說道:“我們自然是少主的人,若是聽到少主慘叫,我們定會第一時間沖進來解救少主,管他是誰,格殺勿論!”
“算你們還有點良心!”玉染不過是調侃的話,她自然明白兩個丫頭的衷心。
逗笑的玉染轉而嚴肅的說道:“薔薇去藥鋪一趟,派人打探一下又有那個小國不安分了?”
“要發(fā)動戰(zhàn)爭了嗎?”薔薇臉上明顯帶著緊張的情緒。
玉染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確定,墨培霆要去城外駐軍地秘密培訓,還要選拔一批將領,想來定是為了備戰(zhàn),所謂有備無患?!?p> “這才消停了多久呀!戰(zhàn)爭一旦打起來,可憐天下百姓了!”芙蓉嘆息了一聲。
玉染也隨著嘆息一聲:“目前的天下格局太亂了,幾個國家割據一方,個個蠢蠢欲動,戰(zhàn)爭是早晚的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正是分分合合才形成了亂世,不然怎么能叫做亂呢!”
玉染懊惱的拍了拍頭:“吳延平親自來大梁難道就是購糧嗎?到底意欲何為呢?是不是與此次挑起戰(zhàn)爭的國家有關?亦或是天齊就是主謀呢!嗨!”
吳延平來大梁之事,令玉染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探訪,此事雖說暫停,但她心里總有一種不詳之感,令她困擾與徘徊在不安之中。
可能是吳延平長的太人畜無害了,讓人忽略了他內在的品質與他的真實本性,而他給玉染的感覺便是“此人城府太深啦!”
“少主,吳太子不是說過嗎,他不會做出傷害少主之事,對蘭雅更是百利無害,少主莫要擔心啦!”薔薇勸慰道。
“剛剛是為墨培霆說話,這會子又替吳延平討公正公平來了,你們兩個顏控、墻頭草?!庇袢緦蓚€丫頭揮了揮拳。
“少主,這是……”芙蓉走進里間,竟然發(fā)現軟榻之上凌亂不堪,驚詫過后,轉而掩嘴嘿嘿笑了起來,笑的邪惡而曖昧。
薔薇看了一眼也嘿嘿笑了起來,兩人傻笑著一齊望向玉染。
“想什么齷齪事呢?是墨培霆想要躺在上面休息,被我踢到地上了,你們不是也聽到他慘叫了嗎?”雖說玉染解釋的勉勉強強,也算是過關了,還解釋了慘叫聲的由來。
“少主,你好像跟我們說過一句話‘解釋就是掩飾!’嘿嘿嘿……少主……我傳話去了?!彼N薇話落,人已經飛速離開了閨房。
望著薔薇一溜煙似的匆匆而過,玉染調侃道:“悶葫蘆也知道斗嘴了!”
“嘴上沒點功夫,怎么跟少主混!”芙蓉溜須拍馬的說道。
“哼哼!”玉染不削一顧的冷笑,轉而說道:“明日墨培霆要去軍營了,咱們也借機回樂天府,此次咱們要光明正大的走,待明早咱們走后讓沈菱告知穆顯正,便說我心中郁悶想要出去透透氣,走個三日五日的,氣消便回來了?!?p> “穆老夫人和穆顯正會不會認為少主過于矯情了,不過一個送親宴而已?!避饺丶{悶又不解的問道。
“就是讓他們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人,嫡女又能如何?庶女難道不是他們家的女兒嗎?”玉染反問道。
“少主一走了之,對五姨娘會不會有影響?!避饺貑柕?。
玉染搖了搖頭笑道:“不會,只能讓穆顯正母子更加看重沈菱,因為明日的送親宴全程都是沈菱操持。并且,在她代理管家的這段時間,為穆府節(jié)省了開支,打發(fā)走了偷奸?;?,不學無術的家仆十多人?,F在,穆家母子越來越離不開沈菱了,你沒發(fā)現嗎?自從沈菱入府,穆顯正可留宿過其他地方嗎?恨不得整日都賴在報春院不走?!?p> 芙蓉笑道:“這些還不是少主的功勞,為沈菱在穆府立足打好了基礎?!?p> “我只是提點建議,真正的實施者是沈菱,沒有一定的能力不會把這些事做的如此完美!”玉染不遺余力的贊譽道,這也正是玉染找沈菱做搭檔的原因,知道沈菱聰慧,但玉染忘記了一點,女人的致命弱點,便是情感問題。
當初沈菱可謂恨透了穆顯正以及穆府上下人等,恨不能一把火把穆府里里外外燒個干凈。
可當沈菱真正走進穆府,走近穆顯正,她的心動搖了,再一次淪陷在穆顯正的柔情蜜意里。甚至放棄了對許金榮的仇恨,她心軟了,一個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太感情用事了。
而沈菱的心軟,玉染不認為是軟弱無能的表現,她認為這是一個人善的一面,是心胸豁達的體現,放下了心中那份復仇的執(zhí)念。但沈菱是理性的,也有她的底線,她同玉染一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剁了喂狗!
“看你們房里亮著燈,怎么還沒睡?”玉染正在想著沈菱時,說曹操,曹操便到了。
芙蓉回道:“我正跟少主聊天呢!”
沈菱掃了一眼房間,發(fā)現薔薇沒在,也沒多舌,知道芙蓉和薔薇常常在夜里有行動。
“穆顯正沒在你房里吧!不然也不會跑到我們這里來了?!庇袢竞俸偌樾χ鴨柹蛄?。
沈菱點了點玉染的頭:“什么事都瞞不住你,今日晚膳老爺陪客,喝的有些多了,留在瑞和居歇下了,我倒是圖個清靜?!?p> “你倒是清靜了,許金榮和三娘娘還有“”四姨娘不得爭搶著留在瑞和居伺候穆顯正呀!”玉染說著話,示意了一下芙蓉,芙蓉早就安耐不住好奇心,風一般的溜走了。
“你呀!越發(fā)頑皮了?!鄙蛄夂啦豢蜌獾挠贮c了一下玉染的腦門。
“你想不想知道她們三個人誰會留下?”玉染問道。
“這個嗎?自然是大夫人了?以勢壓人?!鄙蛄饣氐?。
玉染搖了搖頭:“除非穆顯正醉的不醒人事,但凡有一點點清醒都不會留下她?!?p> 沈菱認可的點點頭:“老爺雖說有些醉,還算清醒。既然不是大夫人,便是三姨娘嘍!以往她最得老爺寵愛了?!?p> “那是以前,如今穆顯正有了你,三姨娘那點小伎倆已不足為奇。如今穆府外面的鋪子和莊子都是穆子鴻在打理,所以穆顯正會留下四姨娘伺候?!庇袢痉治龅馈?p> 兩人又聊了明日出府之事,玉染叮囑了沈菱幾句。
正在兩人聊的投機時,芙蓉笑嘻嘻的小跑著進來了:“哈哈哈……三女爭夫,太精彩了!”
“說說到底夫落誰家啦!”玉染急切的問道。
“穆顯正把不起眼的四姨娘留下了,大夫人沒抱怨,甩了甩衣袖走了。三姨娘那個不情愿、不滿意、不服勁喲!呵呵呵……我跟著三姨娘走了一段路,一路上都是她的抱怨聲?!避饺剡呎f邊笑邊動作表演,可謂精彩絕倫。
呵呵笑的沈菱指著玉染說了句:“你呀!猴精!”
芙蓉止住笑,驚詫道:“難道被少主說重了?”
“應該說把穆顯正看透了才對!”沈菱補充道。
“少主果然是少主!”芙蓉感嘆道。
“今日穆子琛也回了,休學準備去送嫁,你現在去探一下瑞福居,關注一下穆子??!”玉染吩咐芙蓉。
“好!”芙蓉回應一聲,離開了閨房。
“三公子又怎么了?”沈菱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大事,應該是好事。還未確定下來?!庇袢景参康?。
“哦!”沈菱明事理,也識趣,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閨房中玉染倒在床上,腦中竟浮現出墨培霆的面孔,玉染狠狠閉上眼睛,可墨培霆的面孔揮之不去,反而越發(fā)清晰可見。
“哎呀!該死的墨培霆!”玉染咬牙切齒的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