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培霆提出同意玉染所有條件后,玉染才打住了心里眾多的想法。她想入寒王府,就是為了出入方便些,雖然在穆府出入也隨意,卻要顧及沈菱的感受。
“寒王府里只有墨培霆一個主子,沒有公婆晨昏定省,又沒有正妃轄制,我雖是以側(cè)妃名義進府,也算是半個主人,完全可以一手遮天啦!哈哈哈……我自由自在的美好時光即將到來啦!”玉染此刻竟無限期待進駐寒王府,感受一手遮天的幸福時光。
“你有約法三章,我也有一個條件。便是不許朝三暮四,不許與別的男人接觸密切,若被我聽到或看到你有不軌行為……”墨培霆貼近玉染,在其耳邊小聲說道:“我便取消第一條約定,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女人。”
“墨培霆……”玉染這次沒有踩墨培霆的腳,而是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小滑頭!”被踢的墨培霆沒氣反而笑了,上前要拍玉染的頭。
“你又要干什么?”玉染動作極快的躲開了墨培霆的觸碰:“剛剛的約法三章難道白說了嗎!”
“我答應(yīng)你不合房,可沒答應(yīng)不可以親密接觸?!本哂绣浂簧峋竦哪圉僖淮伟延袢窘诹藨牙铮骸坝袢荆m然這一生我得娶妻生子,卻沒想到會遇到你,你完全是上天給我的意外驚喜?!?p> “哎呀!墨培霆,沒想到你也會有矯情的時候呀!”玉染把心中所想所思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她發(fā)覺自己在墨培霆面前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而玉染隨意自然的流露讓墨培霆倍感欣慰,抱著玉染的手臂又緊了一分。
“抱的太緊,勒到我了?!庇袢九ぶ眢w提出抗議。
“玉染這樣才乖!”墨培霆好心情的松了松手臂。
“明恩小時候,你不會就是這樣哄她的吧!”墨培霆懷里的玉染仰頭問道。
“是!”墨培霆望著玉染閃亮的眸子肯定性的回道。
“哼哼!想來也是,你后院的那些美人也用不著哄,爭先恐后的想要爬上你的床,只有她們哄你的份,沒有你哄她們的道理呀!”玉染邪笑的看著臉色微變的墨培霆,在墨培霆愣神之際,快速從墨培霆腋下鉆了出去。
“小滑頭!”玉染敏捷而頑皮的動作讓墨培霆嘴角笑的弧度異常明顯,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沒想到寒王殿下也有溫柔的一面,實在太讓人驚訝啦!”玉染心中有所感想,嘴上竟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這世上除了明恩,也只有你了!”墨培霆深邃的眸子煥發(fā)著異樣神采,轉(zhuǎn)而問道:“剛剛所說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句話很有內(nèi)涵與深意,能否具體解釋一下?!?p> “剛剛我是不是也說過,心情不好所以不想長篇大論?!庇袢狙鲱^,完全一副“你也有求我的時候,那就要看我有沒有心情啦!”
“玉染難道心情不好嗎?”墨培霆問道,抬腿向玉染走來。
玉染警惕性的向后退去,直退到門口,昂首挺胸的笑了笑,笑的得意而無賴:“我心情很不好,皆因拜你所賜,等我哪天心情愉悅了、美麗了、舒暢了再給你好好談?wù)勌煜麓髣荩治鲆幌氯盒壑鹇沟降讜顾勒l手?”
玉染話落推開了房門,正巧撞到門外扒門縫偷聽的無界和無悔。
“側(cè)妃娘娘!”無界和無悔齊聲喚道,掩飾了偷聽的尷尬。
“別叫,我還不是呢!”玉染面上浮上一片微紅,有氣、有怒、有羞澀……
“早晚得是!”墨培霆走出來肯定了無界和無悔的叫法。
“得了,在人家地盤上,還是別與之計較了,一個稱呼而已?!庇袢咀R時務(wù)的沒有反駁,嘴上老實了,一雙桃花眼卻死死盯著墨培霆,恨不得刀眼把墨培霆剁個稀巴爛才能解玉染心頭之恨。
正在玉染想要刀眼把墨培霆剁成肉餡時,白先生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兩個年輕帥氣,活力四射,身材魁梧的小伙子。
白先生咋一見男裝打扮的玉染時,身子微怔,隨后含糊不清的吞吞吐吐的說道:“殿下,那什么……”
“但說無妨!”墨培霆嚴肅而冷清的說道。
滿面笑容的無悔對白先生說道:“白先生有所不知,今日國主下旨,玉染小姐已是咱們殿下的側(cè)妃啦!”
“真的,恭喜殿下得償所愿!”白先生把肥肥的臉上硬是笑出了褶皺,沖著墨培根曖昧一笑,恭敬的對玉染抱了抱拳:“側(cè)妃娘娘與我們殿下可謂是好事多磨呀!哈哈哈……”
“說正事!”墨培霆雖說語氣不善,面上卻略帶笑容,視線一直未離開過玉染。
“殿下,這一輪勝出者是燕柏與袁家興?!卑紫壬詺w正傳的回稟道,語氣嚴肅認真,可嘴角眉梢笑意滿滿。
他是真心替墨培霆感到高興,聰慧如他自然看出墨培霆對玉染的心思。而穆家這位小姐,拋去身份地位,論才學(xué)和容貌也委實配的上他們殿下。白先生更加相信,這位側(cè)妃娘娘將會是殿下的一大助力,很好的賢內(nèi)助。想著想著白先生不由笑容更深,臉上的褶皺更加顯露出來。
“屬下燕柏!”
“屬下袁家興!”
兩個年輕小伙子一齊單膝跪地,齊喚:“拜見寒王殿下,謝殿下賞識之恩,屬下愿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起來吧!先進房里,本王稍后便到?!蹦圉獙蓚€年輕小伙子說道。
“是!”袁家興和燕柏起身回應(yīng)了一聲。
燕柏走過玉染身邊時沖玉染很友好的點了點頭。
玉染回禮,也點了一下頭。
待燕柏和袁家興走進了房里,玉染迫不及待的問道:“身材略魁梧高些的就是袁家興吧!嗯嗯!委實不錯,明恩還是很有眼力的?!?p> 墨培霆負手而立,說道:“這次選拔將領(lǐng),一百人里只篩選出五人,他是勝出者,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確實不錯,只是……”墨培霆停頓下來,眸光猶豫略帶一抹感傷:“他將會是一名合格的將領(lǐng),但也是一名戰(zhàn)士,是要上戰(zhàn)場殺敵的,刀劍無眼,玉染……”
“殿下所慮不無道理,可如今群雄角逐的亂世終究是要靠一場場戰(zhàn)爭來逐出強者的,天下一統(tǒng)才會安定,才會讓百姓安居樂業(yè)!可安定就要付出代價,流血犧牲戰(zhàn)死沙場總是避無可避的,嗨!”玉染輕嘆一聲,對墨培霆說道:“殿下放心,我會對明恩闡明這些道理的,至于最終如何選擇,讓她自己做決定吧!畢竟那是她的婚姻。”
“好!此事你全權(quán)負責(zé)吧!”墨培霆把自己親妹妹明恩的婚姻大事交給了玉染。
“怎么交給我負責(zé)啦!你才是她親哥哥呀?”玉染極為不滿的抱怨,嘟起的小嘴萌萌可愛。
墨培霆克制住想要吻玉染的沖動,情不自禁的用手指點了點玉染水潤粉嫩的朱唇:“你是她嫂嫂,你不管誰管?!?p> “還不是呢?”玉染氣呼呼的打掉了墨培霆點火的手。
“原來玉染這么急著進寒王府呀!”墨培霆越發(fā)會煽風(fēng)點火了。
“莫要扭曲事實!”臉色泛紅的玉染,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周圍,才發(fā)現(xiàn)方圓十幾米之內(nèi)根本沒有人,無界和無悔背過身站在目光所及之處。
“無悔,備馬!”玉染高喚了一聲,又對墨培霆說道:“殿下還是去忙公務(wù)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好!”墨培霆回應(yīng)一聲,從無悔手里接過馬韁繩,望向玉染的眸光中竟有一絲眷戀與不舍。
墨培霆的眼神讓玉染略感不適,奪過韁繩翻身上馬,快速打馬飛馳而過,動作麻利、敏捷、馬上更是英姿颯爽。
“不愧是殿下鐘意之人,委實了得!”白先生從房里走出來,臉上笑容依舊燦爛無比:“側(cè)妃娘娘所言‘天下一統(tǒng)才會安定,才會讓百姓安居樂業(yè)!’這不正是殿下心中所想所愿嗎!一個女子心胸竟能如此開闊,與殿下可算是不謀而合,有異曲同工之妙!真乃天賜寒王呀!”
被白先生如此說,墨培霆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明顯:“她還說過一句話‘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白先生對此話如何看?”墨培霆抬步走進房里,留下風(fēng)中凌亂的白先生。
白先生睜大了本不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感嘆道:“此女子人間難出其二,好在被殿下遇到了,哈哈哈!天意如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