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墨染情話
寒王府紫東苑養(yǎng)傷的玉染在兩個丫鬟和玫娘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下,傷口愈合的極好,也感覺自己胖了一圈。
剛吃過燕窩的玉染斜靠在暖炕上看書,是本市井雜談。
這本雜談還是薔薇在府外淘來的,寒王府書房里書倒是挺多,卻沒有玉染想看的,便央求薔薇在外尋幾本有趣的書,薔薇不辱使命真給淘來了幾本。
玉染正看的津津有味,聽到房門有響聲,玉染正看的入迷便沒抬頭,隨口說道:“哎喲!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jīng)好了,不需要再補(bǔ)了,沒看到我都胖了嗎?”
“胖點好!”房門口傳出墨培霆有些暗啞的嗓音,明顯帶著欣喜、激動與喜悅。
站在房門口的人,正是馬不停蹄趕回來的墨培霆,胡茬布滿在英俊的臉龐上。卻不塔拉,給人一種成熟男人的穩(wěn)重與魅力。
正值十一月天寒地凍之時,幾千里的路程,快馬加鞭也需八九日,可急著趕回建華城的墨培霆硬是花了六日。
沒急著進(jìn)宮復(fù)命,而是急匆匆直接回到了寒王府。
當(dāng)墨培霆踏進(jìn)紫東苑時,一路的急切變成了緊張、恐慌、猜疑、甚至有點膽怯。他一向情緒不外泄,而此刻的他喜怒哀樂都寫在了臉上。
他怕,怕回到府中沒見到那抹朝思暮想的身影。他怕,怕院中空空如也。他怕,怕房里空虛的只有家具。他怕……站場上面對無情的刀劍都不曾如此怕過,可此刻他卻怕了。
當(dāng)邁進(jìn)紫東苑正廳的墨培霆看到芙蓉和采買商討事宜時,那股緊張與無奈感一下輕松了一點。他阻止了芙蓉的請安與通傳,大步流星走進(jìn)芙蓉口中所說的暖閣。
狐皮大氅也沒來得及脫,便推開了暖閣的房門。在看到日思夜想了千百回的佳人時,墨培霆突然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傻愣在房門口,看著斜躺著看書的玉染。
聽到玉染隨口說的話后,他突然笑出了聲,笑聲不大,卻帶著十足的蠱惑。而那笑是天真無邪的,似懵懂無知的孩童,更似那情竇初開的少年郎。
墨培霆回的極快,一句“胖點好”,讓玉染猛的抬起了頭,看到了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墨培霆,那無邪的笑容掩蓋住了一臉的疲憊。
玉染竟感覺自己可能出現(xiàn)了幻覺,坐正身體揉了揉眼睛,當(dāng)睜大了一雙桃花眼看到房門口委實站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正是寒王墨培霆時,玉染不由自主說了句:“你回來了!”
一句“你回來了!”沒有敬語,沒有尊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你回來了!”似久別的家人、朋友、夫妻間的一句問候。不拘泥、不掩飾、不做作。
這一句“你回來了!”勝過了千言萬語,抵過了任何華美語言的表達(dá)。
墨培霆嘴角的笑容越發(fā)明顯而強(qiáng)烈起來,輕輕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回來了!”
這就是兩人間的情話,樸實無華的問候,自然而然的流露,讓彼此溫暖而舒心。
看到玉染投來的既驚喜又驚訝的眼神,墨培霆為之動容,順手脫下狐皮大氅扔在墻邊的椅子上,大步走近暖炕,情不自禁不由分說的把玉染攬在了懷里。
“玉染……看到你……真好!”擔(dān)憂了一路,緊張了一路,胡思亂想了一路。腦中想象著各種不好、不利、不妥的畫面,而在見到玉染的那一刻,一切陰霾隨之散去。
那句“你回來了!”更是讓戰(zhàn)場上英勇無比,戰(zhàn)略上運籌帷幄的寒王殿下心安與心動。
他不是多情的人,更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可玉染的一舉一動都在牽動著他的心,他承認(rèn)自己的心淪陷了,陷在一個叫玉染的女子身上,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而墨培霆的一句“我回來了!”同樣給了玉染震撼與感動。
這是屬于他們的情話,樸實無華卻勝過一切華麗詞藻。
養(yǎng)了十多日傷的玉染,傷口雖然愈合的很好,可墨培霆抱的有些緊,玉染感覺到傷口隱隱作痛,不由輕輕“嗯”了一聲。
“怎么了?可是那里受傷了?”墨培霆疑惑而又試探性地問了句。
“啊!是你……是你抱的太緊了。”玉染反應(yīng)極快的做出了回答,不知道是想認(rèn)證還是有意在撒嬌,竟低垂著頭在墨培霆懷里拱了拱。
玉染的解釋讓墨培霆心里一陣嗤笑,而玉染的動作則愉悅到了墨培霆,就勢坐在玉染身旁,沒有放手,只是禁錮的手臂松了松。
“怎么吃上進(jìn)補(bǔ)的食物了?可是病了?”墨培霆又一次試探性的問玉染。
“沒病,是……是……是來葵水了,芙蓉和薔薇才做了些補(bǔ)血補(bǔ)氣的膳食。”玉染強(qiáng)詞奪理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感覺自己臉熱的厲害。暗自慶幸頭埋在墨培霆懷里了,不然被墨培霆看到她窘態(tài),她會更加尷尬與難為情。
墨培霆嘴角微微翹起,心里已經(jīng)笑開了花,花兒朵朵開的五顏六色,繽紛絢麗。
估計玉染心情平穩(wěn)下來后,墨培霆松開了一只手臂,抬手撫在玉染細(xì)膩潤滑的臉頰上,用下巴蹭了蹭玉染的頭頂,動作輕緩,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委實胖了些,臉上有肉了?!?p> 玉染沒有躲避更沒有抵觸墨培霆的親密動作,反而覺得心里有一絲悸動、一絲期待與渴望。所以她追尋自己的心意,沒有阻止墨培霆的小動作。
玉染微抬頭,一雙桃花眼微瞇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墨培霆:“請問寒王殿下,是胖些好還是瘦些好呢?”
“都好!”墨培霆回答的爽快而簡潔明了,垂頭火辣辣的眼神看著投向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墨培霆火辣而深沉,如一團(tuán)烈火,似要把玉染溶解在自己眼里。而玉染則是脈脈含情,有著古代女兒家的羞澀與婉約,又有現(xiàn)代女子的豪放與熱情,兩者結(jié)合,不矛盾,卻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呵呵呵!我的側(cè)妃娘娘是在邀請我嗎?”墨培霆寬大的手掌扶在玉染一側(cè)臉頰上,手掌微涼,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
“是你想多了!”一張俏臉布滿紅暈的玉染扭過頭,躲開了墨培霆深情的眼神。
看到玉染別扭的表情,墨培霆的心情更加美麗起來,略帶著欣喜與歡愉,放下扶在玉染臉上的手,雙臂再次環(huán)抱住玉染,用下巴又蹭了蹭玉染帶著桂花香的發(fā)絲:“新婚第二天便拋下你而去,是否怨恨于我?嗯!”
“我又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女子,殿下多心了?!彪m然沒抵觸墨培霆的懷抱,女兒家的羞怯還是讓玉染感覺有點不習(xí)慣,便說道:“殿下一路風(fēng)塵,該是乏了,我讓人準(zhǔn)備熱水和膳食?!?p> 未等墨培霆反應(yīng)過來,玉染便沖屋外叫道:“芙蓉!給殿下準(zhǔn)備熱水,再備下一桌膳食?!?p> “是!”屋外芙蓉響亮的回應(yīng)了一聲。
“把飯菜端到暖閣!”墨培霆補(bǔ)充了一句,在玉染額頭落下一吻后起身離開了暖閣。
看到墨培霆離開后,玉染揉了揉太陽穴:“戰(zhàn)爭還沒結(jié)束,還沒班師回朝,墨培霆這是唱的哪一出呀?難道真的在乎我,思念成河,才不遠(yuǎn)千里跑回來看我?!?p> 自認(rèn)自己多情的玉染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心里竟有些發(fā)毛、發(fā)怵:“他急著趕回來不會是為了鳳妖嬈吧!難道……不會吧!”
玉染自認(rèn)看不透墨培霆,拍了拍額頭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吧!管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呢,知道了又能如何?世上已無鳳妖嬈,就算扒開棺槨看到的也不過一具燒焦的女尸罷了?!?p> 自我安慰一番后,玉染不再糾結(jié),繼續(xù)看書,好似墨培霆從未回來過,剛剛的一幕不過是她憑空想象出來的幻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