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沒事的啦!北哥哥他公司有事,你看整個靳氏都壓在北哥哥的身上,而哥哥你有爸爸幫忙,就能多一點時間陪雪茗了!哥哥不愿意嗎?”江雪茗睜著一雙水眸,一臉渴望的看著陳讓,單純的樣子不能讓人忽視。
陳讓也是如此,走過去摸摸江雪茗的頭,一臉憐惜道:“哥哥知道你心疼北司,可是他畢竟是你的未婚夫,今天又是喜妹的忌日,這么多年,你一心意一的記著那個死丫頭,就算她害了你,你也這么善良的讓一家人來懷念她。北司他,怎么能不珍惜這般美好的你。傻瓜,哥哥是心疼你?!?p> 江雪茗心里冷笑一聲,面上滿臉喜悅的抱住陳讓:“謝謝哥哥,雪茗最喜歡哥哥了?!?p> 陳讓拍拍女孩兒的背,不禁笑彎了眼,妹妹真是可愛,卻忘記了,他的親妹妹,并不是江雪茗,而是“死”在了三年前的今天的陳西。
……
這邊靳北司把陳西帶回靳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到過靳宅,不過靳宅的傭人一看到自家先生抱著個女孩回來,連忙上前招呼道:“先生,您回來了。這位小姐……需要叫一聲么?”
“不用了,你把陳西住的那件屋子收拾一下?!苯彼痉愿赖剑е杷年愇?,直接進(jìn)了一間名叫“西居”的屋子。
這就是陳西原來在靳宅住的時候,常住的屋子,西居。
屋子里并不需要收拾,畢竟一直有人打掃,這不過是沒有人住,一直空著,需要將屋子里家具上蓋著的白布扯掉。
……
陳西睡了好久,久到醒來后,覺得恍若隔世,以為自己還是當(dāng)年那個陳家大小姐。
她下了床,沒有鞋,就光著腳,拉開房間門,下樓。
“喜妹?。。。?!”咻咻尖銳的聲音傳來,陳西不由得皺眉,眼睛又花了。
“靳先生呢?”陳西問道,臉上沒什么表情,硬說的話,有些失神,為什么,靳北司要帶她回到這里…
回到靳宅……
回到西居……
回到這個……地方……
“哦~”咻咻不以為然,她覺得住在那里都無所謂,不過對于靳北司那個混蛋,她還是不禁咬牙切齒道:“哼!你說那個混蛋啊~他啊~走了唄?!?p> “走了?”陳西一時猜不透靳北司的想法,但還是想找到靳宅的老人,問一問,問一問…
問一問,靳北司,他到底想干什么……
……
靳宅,是靳家的老宅,靳北司父母爺爺奶奶住的宅子,不過靳北司父母遠(yuǎn)在國外,靳老爺子倒是住在宅子里,不過老爺子住在后宅里,前宅就靳北司一個……就靳北司和江雪茗住。
陳西是這么想的,就往后宅走,七年前,靳老爺子對陳西很是欣賞,放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見她的吧……
“小姐,少爺吩咐了,您只能待在前宅,不能去靳宅的其他地方?!绷粝碌娜耸橇智啵愇髡J(rèn)識他,不過昨晚情況混亂,一時間沒有認(rèn)識出林青。
陳西沒有像七年前一樣,會撥開林青的手,而是耐著心道:“林青,我只是想去見一下靳爺爺,七年未見,我想去拜訪一下老人家?!?p> 林青什么也沒說,到是另一個黑衣保鏢滿臉譏諷的看著陳西道:“你是哪來的?不知道當(dāng)情婦就要乖乖聽話!老爺子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不知道哪來的女人,妄圖見老爺子,做白日夢的吧!”
林青聽了,下意識要訓(xùn)斥這個黑衣保鏢程隋,卻想到,面前這位,可不是當(dāng)年大名鼎鼎的陳家大小姐,終究是守在原地,沒有任何舉動。
他原以為像陳西那樣一個高傲的女人,會生氣,會惱怒,回出手,教訓(xùn)眼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保鏢。
卻沒想到,陳西什么話也沒說,默默的轉(zhuǎn)身,默默的走開,安靜的不像陳西。
要是讓當(dāng)年那些追求者看見,還會認(rèn)得這是當(dāng)年那個,名滿a城的a城第一名媛么?
像是火焰熄滅了,冷淡的要死,像是名畫褪色了,成了張白紙,蒼白的要命……
少爺他……不會后悔么?
陳西并沒有想太多,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入了冬,地板有些涼,剛才竟然沒有感覺到。
咻咻吃了東西,已經(jīng)睡著了,她到是沒有任何防備,這副樣子落在陳西眼里,倒成了苦澀,現(xiàn)在的咻咻,真是像極了……
“咔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冷風(fēng)從門縫里吹進(jìn)來,吹得沙發(fā)上陳西不由得瑟縮,不過咻咻沒醒,還睡的香甜。
看著一臉風(fēng)霜的靳北司,陳西平靜道:“靳少回來了~不解釋一下?為什么把我和咻咻關(guān)在靳宅里!”
語氣沉重,到讓林青看見幾分當(dāng)年陳大小姐的樣子,不過靳北司沒那么多想法,冷冰冰的看著陳西道:“我說過,你還欠雪茗的,你還沒有還清,你要留在這里,把你欠雪茗的,還清。”
“我欠她的,我欠她什么!我陳西欠她江雪茗什么了!”陳西胸前大大的起伏著,顯然氣的不輕,怒火中燒道:“我欠她?電話不是我打的!我說過!”
“啪!”程隋上前,一個耳光摔在陳西臉上,惡狠狠道:“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敢對少爺這么說話!雪茗小姐是你能比的么!”
話音落,靳宅靜得不像話,林青心里大叫不好,而靳北司,看著失神的陳西,也是一時間無話可說。
沉默片刻,靳北司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胸大無腦,驕橫跋扈,放肆,沒有忌憚的女人,竟然沒有發(fā)火?
她為什么沒有發(fā)火?
她怎么會不發(fā)火?
她會不發(fā)火么?
……
會。
像一個木偶人,失去了木偶師的操控,呆做在原地,好像生命失了火,再也不會熊熊燃燒,讓別人來承受她的怒火。
這是他認(rèn)識的陳西,當(dāng)年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陳大小姐么?
陳西站起來,走到靳北司面前,臉上是五個指印,眼里含著淚,卻固執(zhí)的困在女孩美麗的眼眶里,像維護(hù)主人的尊嚴(yán)一般,不肯輕易滑落,陳西的聲音里帶了哭腔:“七年了!還不夠嗎!靳北司……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才肯罷休!你放過我吧!我受夠了!”
女孩一下子跪坐在原地,身上本來就是穿著薄薄的睡裙,十一月了啊……
靳北司忽然有些窒息,被人轄制住喉嚨,牽制住四肢,想動動不了,想說什么,說不出……
只能默默的看著女孩的嘶吼,再一次闖進(jìn)他的耳朵,盤踞在他的腦海里,久久不消散……
怎么辦……
怎么辦……
直到咻咻被驚醒,看見陳西嘶吼,跪坐在地上,連鞋都顧不上穿,就跑過來環(huán)抱住陳西,道:“陳西!你冷靜一點!陳西,你冷靜一點!陳西!”
靳北司像是被打破禁錮一樣,推開咻咻,抱起陳西,打不想樓上走去,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是不要命了嗎?
十一月,就穿著一件睡裙就往嚇跑!是覺得死了,就不用還債了么?
陳西掙扎著,咻咻大罵著,卻被人轄制住,林青和程隋,是萬萬不敢放這位姑奶奶上二樓,他們可沒忘,這位姑奶奶,從昨天,一直罵到今天,連氣都不帶喘的,先生都是因為聽不下去了,又顧忌著這是他“閨女”,還不能下手,怕老爺子知道,不抽他!
……
西居
陳西發(fā)了瘋似的撕扯著靳北司的衣服,尖叫著:“你放開我!混蛋,你去找江雪茗?。 ?p> 靳北司不理會女孩的話,而陳西已經(jīng)把他的襯衫撕破一個口子,露出精壯的腹、肌。
就連他臉上都多了幾道血痕,實在是狼狽不堪。
靳北司想給女孩上藥,卻被她撕打的這么狼狽,身體里直冒火,想也不想,就把女孩的雙手綁在一起。
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