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瞬現(xiàn),柳尋眼神變得淡漠,仿佛某種高高在上,在俯視著螻蟻。
只是一抬手,便揮散了那道致命的暗能攻擊。
“怎么回事?”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沈如玨,有些茫然。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應(yīng)激反應(yīng)?
確實有的人可以在極端接近死亡的瞬間,爆發(fā)出潛能。
但柳尋的狀態(tài)似乎并非如此,因為他太過冷靜了。
與此同時,系統(tǒng)提示音在柳尋的腦內(nèi)回響。
“叮,生命-1?!?p> 這下子,柳尋才明白,合著是系統(tǒng)大爺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深思的時候,塵暴獸似乎陷入了某種虛弱期。
柳尋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趁它病要它命!
但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慶應(yīng)廢墟的核心地帶傳來了一聲咆哮。
通天徹地,如天雷陣陣席卷而來。
柳尋腦內(nèi)嗡的一聲,瞬間失去了意識。
“叮,精神+2!”
柳尋腦內(nèi)瞬間清明,前后不過一個剎那的功夫,便恢復(fù)了意識。
抬頭只見天上數(shù)以百萬計的飛行蠻獸失去意識,如同雨點一般墜落下來。
眼前的這頭塵暴獸也例外,翻著白眼直挺挺的倒下。
“糟了!”
沈如玨同樣未能幸免于難,而她恰好就在塵暴獸的身下。
這玩意好賴也是幾十噸,真要是壓在毫無防備的沈如玨身上,還不把她壓成肉餅?
柳尋腳下生風(fēng),一手抱起了昏迷的沈如玨。
還不忘開啟已經(jīng)小成的魔切一刀斬出,順手將塵暴獸的腦袋切下來。
一刀就了結(jié)了這頭無意識的八級蠻獸,簡直比殺豬還輕松!
不過柳尋為了以防詐尸,又謹(jǐn)慎的補了一刀,絞碎了塵暴獸的心臟。
八級蠻獸的生命力很頑強的,萬一靠著身體本能來個臨死反撲,還是相當(dāng)危險的。
柳尋做完這些,才放松下來。
搖晃起沈如玨的肩膀,“醒醒,嘿,在嗎?醒醒!”
或許需要一點水,幫沈大小姐清醒一下。
于是柳尋解開腰帶……旁懸掛的水壺,將水淋到沈如玨的臉上。
冰涼而濕潤的觸感讓沈如玨一個激靈,猛然睜開雙眼,同時本能的使用出了化虎秘術(shù)。
誰知道失去意識后醒來,會是什么局面,必須得全力以赴。
“是我,別動手?!?p> 柳尋象征性的舉起雙手,無奈的說到。
沈如玨身體失重,當(dāng)然摔是不可能摔的,雙腳點地平穩(wěn)著陸。
“呃……”
沈如玨晃了晃腦袋,有些斷片,記憶還停留在了柳尋即將被塵暴獸射中的那一刻。
但眼下柳尋柳尋和沒事人一樣,而塵暴獸,已然身首分離。
“你還活著,塵暴獸死了?”
“這么盼著我死啊?”
柳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后指了指天空。
飛行蠻獸墜落,所形成的蠻獸雨還沒徹底結(jié)束。
“比起我的事,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遭了!快跑!”
沈如玨瞳孔一縮,慌亂的拽起柳尋的胳膊,向慶應(yīng)駐地的方向全速跑去。
柳尋發(fā)誓,她是第一次在沈如玨的臉上看到如此惶恐的表情。
平常的她,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所以到底怎么了?”
“獸王怒吼……”
沈如玨緊緊的抓著柳尋的胳膊,或許這樣做能讓她有些安全感。
感受著手臂傳來的一絲絲疼痛,柳尋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這個獸王,大概指的是盤踞在慶應(yīng)廢墟里的那頭踏天蠻虎吧?
“獸王怒吼之后會怎么樣?”
“它強大的生命磁場會擾亂周圍的電子信號,而核心區(qū)域里的高級蠻獸,會逃往外城……”
“也就是說,我們無法和外界通訊,還要面對大量高級蠻獸?”
柳尋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口水,一頭不算強的八級蠻獸都能搞得他灰頭土臉。
更別說那些九、十級的強大蠻獸了,怕不是遇上就是個死。
“所以我們必須趕回慶應(yīng)駐地……”
突然一只鋼鐵之爪,從天而降。
二人運氣不錯,夾在刀鋒般鋒利的指甲之間,免于一死。
只是沈如玨的右臂還是被切了下,但她已經(jīng)因為惶恐,連慘叫都做不到了。
柳尋或許是因為精神+2的緣故,反應(yīng)極快。
抓住半空中的胳膊,扛上已經(jīng)傻掉的沈如玨,拼了命的跑起來。
甚至都沒回頭看一眼,那樣只會浪費時間。
但柳尋從那只爪子,可以猜得出來,對方應(yīng)該是一只禽類,體型很大的那種。
想要擺脫追殺只能靠著房屋阻攔,或者潛藏在建筑之內(nèi)。
于是,他沖向了一座十二層高的住宅樓。
轟!
宛如一道金色流光的禽類蠻獸一個沖刺。
整棟住宅樓在它恐怖速度和巨大的體型之下,直接攔腰斷開倒塌。
好在柳尋開啟了戰(zhàn)斗輔助,提前預(yù)測到了這一擊,提前跑路。
“戾——”
它發(fā)出獸吼,再次鎖定住了柳尋的身影。
而柳尋也只能在一棟棟樓宇中穿梭,周而復(fù)始。
五分鐘后,柳尋才擺脫了追殺。
可別小看這五分鐘,幾乎每一秒對柳尋來說都是煎熬,是生與死的追逐。
也就是這一路上,其他蠻獸都失去意識了。
不然前后夾擊之下,柳尋還真不一定能跑的掉。
此時,他和沈如玨正躲在地下車庫的保安室里。
畢竟是禽類蠻獸,總不能會遁地吧?
暫時安全之后,柳尋忍不住破口大罵。
“媽的,瘋了?我刨你祖墳了,還是泡你祖宗了?咳咳咳……”
柳尋因為情緒激動,扯到了傷口,一根手指粗的鋼筋貫穿了他的腹部。
他咳出一大口血,胸口上下起伏,鮮血也從作戰(zhàn)服內(nèi)滲出來。
這玩意倒是不至死,畢竟他都沒加防御。
但疼是真的,柳尋咬著牙,生生拽出了鋼筋。
“希望武者不會破傷風(fēng)……”
話雖如此,柳尋還是很惜命的取出了此前鐘則南給他的丹藥。
吞服下去之后,傷口酥酥麻麻,迅速愈合,同時將留在體內(nèi)的生銹鐵屑都推了出來。
“效果不錯?!?p> 柳尋靠著墻,感嘆一聲,但危機(jī)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說實話,他覺得那只高級蠻獸在戲弄自己。
按理說塵暴獸都有暗能攻擊的手段,那頭更高級的禽類蠻獸沒理由不會才對。
因而那頭高級蠻獸肯定還在這的附近,等著柳尋冒頭。
“你的腳我記住了,你等著……”
柳尋默默在心里的記仇本上,給這只禽類蠻獸寫上了一筆。
地表之上,傳來了各種蠻獸的嚎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亢,
轟隆?。?p> 整個地下車庫都隱隱顫動起來,看樣子外面是完全亂套了。
希望這地下車庫能安生點……
嗯,也要堅固點才行。
真要是塌了,恐怕得費點勁才能出去。
“反正先躲一會吧……”
柳尋看向恍惚的沈如玨,一時間有些頭大。
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嘿,緩過來了點沒?”
“別,別過來……你們這些蠻獸,別過來?。。。 ?p> 沈如玨踢蹬著腿,一路退到了墻角,抱著膝蓋縮成一團(tuá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