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按照李千月的吩咐,找來了兩套男裝,這兩套男裝是早就備好的,李千月天性活潑,怎么肯安安分分的守著女子不出家門的規(guī)矩,有時候趁著父親不在家中,便偷偷的溜出去,母親信佛,整天在佛堂誦經(jīng),對家里的事不大過問。
換上男子的服裝自然好行事一些,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李千月和小荷從后門偷偷的溜出來,神神秘秘的剛走到校場外,就聽見三聲如雷霆般的聲音,兩人嚇得叫出了聲,蹲在墻角,雙手抱著頭,李千月最怕的就是雷聲了,每每打雷下雨,都是抱著被子,蜷縮在墻角。
她想不明白這大晴天的怎么會有雷聲,況且已是冬天更加不可能有雷聲,但剛才的那聲音像極了雷聲啊。
李千月抱著頭,身體微微的抖動著,不敢抬頭看天空,到底是不是打雷了。
小荷倒是膽大,剛才自己被嚇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小姐的喊叫聲,她站了起來,看了看天空,太陽高掛,沒有任何雷雨的跡象。
這時校場上傳來叫嚷聲。
“趙公子,這炮仗著實厲害,耳朵到現(xiàn)在還嗡嗡的”
連著幾聲附和聲,帳中休息的士兵都出了帳,探尋剛才聲音的來源,當聽到錯過了一場好戲,暗自后悔。
李格非吐出崩進嘴中的細小砂石,剛才他只以為這炮仗不會響,便和其他人一樣沒有躲避,離的也就五步之遠,著實受了些驚嚇,現(xiàn)在回過來神,想著趙文振給自己畫過的那張圖,莫非這大炮真能造出來?
李格非知道這東西意味著什么,大梁每年花在邊防上的支出數(shù)目他最清楚,要是真能造出大炮,那大梁的國力會達到什么程度?他不敢想,這個念頭一閃,便被他掐熄了,這東西要真能造出來,別人也能造出來。
此事不可外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剛才的炮仗爆炸聲整個軍營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想瞞怕是瞞不住。
看著趙文振正在給那些兵士講著這炮仗的用途,說什么加入不同的顏色的東西能夠造出燦爛的煙花之類的。
李格非走近,輕咳了一聲,說道:“都散了吧,趕緊去吃飯,下午進行長戟訓練”
其他的兵士漸漸的散去,臉上雖有意猶未盡的神色,但李司馬的命令還是要聽的。
“伯父,這回您信侄兒說的話了吧”
李格非并沒有回答趙文振的話,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跟我來”便頭前走出了校場的大門。
趙文振將剩下的火藥,用布包了起來,緊跟著李格非出來。
李千月和小荷趴在校場的門上,這里的石墩剛好隱藏住兩人的身形,剛才眾人所說的話,也是聽的真切,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就是那炮仗?這炮仗是個什么玩意,兩人沒看著,正在尋找著炮仗的身影,李格非轉身出來了。
李千月慌忙間從石墩上跌了下來,摔到了屁股,顧不上喊疼,便和小荷兩人相幫著躲進大門旁的密草中。
李格非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見李格非走遠了幾步,李千月才冒出了頭,喊出一聲遲來的哎吆。
李千月一手撐著腰,一手揉著屁股,臉上的表情痛苦,眉頭皺在一起,鼻梁也是像上抬起,可見剛才摔的不輕。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看見趙文振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連忙用揉屁股的那只有遮住了臉,兩團紅暈從臉龐蔓延到耳根,心跳急促,表情窘迫小聲道:“丟死人了”
趙文振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李千月,穿上男裝的她頭發(fā)束在腦后,整個臉蛋露在外面,別有一番風情。
“你小子看什么呢?快點跟上”
李格非的聲音傳來,李千月連忙轉過了身子,擋在臉前的手放了下來,朝趙文振怒道:“你快走啊”
她可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偷跑出來,不然又要說教一番。
此時的李格非心思全在大炮上,倒是沒有注意這突然出現(xiàn),形色異常的兩人,朝趙文振催促了一聲,便又朝前走了。
趙文振笑笑,心中蕩漾,連生氣都這么可愛,真的是……
趙文振走后,李千月氣的跺了跺腳,今天是諸事不順啊,不過這家伙看上去到比昨天順眼了許多,不過也太氣人了,自己那個樣子被他看見。
趙文振小跑了幾步,跟上李格非,并沒有說見到李千月的事,她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偷跑出來的。
“賢侄啊,火藥和大炮的事就不要外傳了,此事事關重大,回府你再細細的畫張圖,我要上報朝廷”
趙文振也知道這大炮要是真做出來,對于梁國來說,意味著什么,點了點頭,看李格非的態(tài)度,心中有了幾分把握,這未來的岳父應該對自己認可了幾分。
回到李府后,趙文振按李格非的要求,又細細的畫了一遍大炮的圖紙,學過兩年工筆畫的趙文振,這次盡量將細節(jié)描畫清楚,還分別將每一個部件做了標注,李格非拿著圖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除此又寫了一封信,要了一湯匙分量的火藥,用紙包好,連帶著圖紙和信,裝在了一個羊皮袋子里用火漆封了口,送出了府,這才坐下來,笑容和藹的看著趙文振。
“收到你父親的信的時候,我還是有些猶豫的,有些事你不在朝中不知道,再說,我聽說你小子紈绔成性,前幾日傳來一首詩,倒是一首佳作,不知是否是你所做?”
聽著這話,趙文振心里明白,這是終于說道正題了,回道:“這詩不是侄子做的,乃是前人之句”
李格非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讀書人謙虛不是壞事,但是過分的謙虛就有點做作了,自己前人典故算是讀過不少,但是這首詩卻是不曾發(fā)現(xiàn),這小子不老實。
“那你說說是出自那位前人啊?”
趙文哲犯起了難,這要怎么說呢,在李格非面前引經(jīng)據(jù)典怕是比登山還難。
想了想他道:“這事說起來伯父可能不信,幾月前我被敲了一棍,昏迷中不知道到了個什么地方,只記得和這里不太一樣,看了很多書,這首詩寫的不錯就記了下來,就是這大炮和火藥,侄兒也是從哪里看到的”
李格非一臉笑意,盯著趙文振,“你還能編的在荒唐點嗎?”
“我就說了你不會相信,您就當是我寫的好了”
趙文振心里苦啊,總不能說自己是從另外一個世紀穿越過來的,這比剛才說的更荒唐,估計李格非會認為自己腦子有問題。
叁涂
三十五章本以為發(fā)出去了,結果還在草草稿里,調(diào)整了下順序,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