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桌上的手機,她拿過后給落雪發(fā)去消息:
[落雪你大爺?shù)?,我時堇檸和你沒完!]
那邊很快回復(fù):
[檸哥...我已經(jīng)完了...]
[別唬我,你怎么了?]
[失...身...嗚啊啊啊啊...]
[擦,檸哥我和你一樣。]
[什么?你也被人...?!]
時堇檸扶額,她怎么從落雪的語氣中感覺到一絲興奮和八卦?
[你好意思問?我問你,昨天的那兩杯果汁到底有沒有人動過?]
那邊遲了一會兒,[我...我也不確定,當(dāng)時我只顧著看阿燃了,沒注意...]
[我去你大爺?shù)?!]
時堇檸氣得摔手機。就知道落雪這丫頭不靠譜,看個果汁都看不??!
而后,她想起什么,[你...你那什么那位,知道是誰嗎?]
[知道...就是阿燃。]
時堇檸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而后又覺落雪比她幸運,至少她知道那人是誰,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隨后她猛然搖頭,立刻否定自己剛才的想法。
不知道才好,全當(dāng)一夜風(fēng)流了。
操!
時堇檸欲哭無淚。
生活并沒有被這一插曲打破,日子仍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除了偶爾的感傷,時堇檸依然是那個時堇檸。
直到兩周后。
時堇檸一手叉腰,一手擰著那酒吧工作人員的耳朵,面色兇暴,“到底給不給我看?!”
“看!姐姐,我這就去給你找監(jiān)控還不行嘛...你先把我耳朵松開...哎呦...”,那年輕小伙計疼得齜牙咧嘴。
“早這么痛快不就完了!非得逼我動手?!?p> 時堇檸拍拍手,一臉不屑地睨著那小伙計。
小伙計不敢再怠慢,忙帶她到了監(jiān)控室,“你要找哪一天的監(jiān)控?”
“五月六號晚上?!?p> “幸好你來得及時,再過一天就沒了?!?,伙計調(diào)出那晚的監(jiān)控錄像,邊播邊對她說。
時堇檸沒空理他,眼神緊鎖在監(jiān)控畫面上,一幀都不敢放過。
“停!就是他!”
她眼睛瞪大,靠近電腦屏幕,努力看清那張臉。
“他是誰?你認識嗎?”,她指著屏幕定格處的那個人。
酒吧的小伙計看清那人,面色變了變,忙搖頭,“不...不認識?!?p> “真不認識?”
“酒吧晚上來玩的人這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認識?!?p> 時堇檸打量著他,目光中帶著狐疑。
不認識就不認識,他躲她的眼神干嗎?
手掌往桌上一拍,“說!到底認不認識!”
小伙計被嗬了一跳,身子隨著彈跳一下,又想到她剛剛的行為,忙不迭改了口:“姐姐,你別生氣,我認識,我認識?!?p> 時堇檸皺眉,“他是誰?”
“他...他是老板的哥哥,酆曜?!?p> “酆曜?你老板是酆燃?”
小伙計點點頭。
“那...你有這個酆曜的電話號碼嗎?我要找他?!?p> 小伙計搖搖頭,見她的目光又很硬地遞過來,立刻點點頭,“我是沒有,但...但我們主管那里有,我可以幫你去要。”
時堇檸笑了笑,滿意地看著小伙計變形的臉,拍拍他的肩膀,“這才乖嘛。去吧,我等你?!?p> 拿到號碼,時堇檸猶豫片刻,一橫心,撥過去。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借著膽子一氣把話拋了出去:“喂,酆曜是吧?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在哪,現(xiàn)在、立刻、馬上跟我見面?。?!”
她吼完,有些后怕地捋捋胸口。
若不是為了...她怎么會主動去找那睡完她就跑的爛人!
那邊倒沒有被她的怒吼惹惱,聽起來反倒有些欣喜,他道:“好,我就去見你,你不要動怒傷了身體。你現(xiàn)在在哪?”
他溫和的語氣倒令時堇檸面上有些掛不住,“那...那個,我們就在清水街的咖啡館見吧。”
“好?!?p> 酆曜掛了電話,嘴角彎起淺淺的笑。
兩星期了,她終于肯聯(lián)系自己了。
那日離開前,他留紙條在桌上,卻遲遲未等到她的電話。他還以為,她不會再想見他。
清水街咖啡館。
咖啡館內(nèi)人很多,多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時堇檸看了門口的招牌才想起今天是五二零。
她的目光掃過一對一對,鎖定在一個東張西望的男子身上。
一咬牙,走過去,揪起那男子的衣領(lǐng)道:“你就是酆曜?那個臭不要臉的家伙?”
“你在說什么啊?我不認識你!放開我!”,那男子不耐煩地去扯她的手。
“你還裝?!你要不是他你在這東張西望干什么?!”
時堇檸厭惡地皺眉,敢做不敢當(dāng)她一向最討厭,說著就揚起拳頭。
“我東張西望關(guān)你什么事啊!我等我對象不行嗎?!”
男子話未畢,時堇檸的拳頭便到了他眼前,就要砸向他臉的一刻,一只有力的胳膊攔住她的動作。
“時小姐,我才是酆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