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想說,就算他們同意了,我也不是要嫁給你?!?,她眨眨眼,又覺得不對,“不是,我是說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同意和你結(jié)婚。一方面...我不想這肚子里的小家伙出來就沒有爸爸,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我自己,我想過...”,時堇檸掐了掐手指,“我想過,如果我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鄰里鄰居少不了閑詬,我不想日后...日后成為他們議論的對象?!?p> “不過你放心!,等娃兒生下來了,你想什么時候離婚就什么時候離婚,我絕對不會纏著你的!”,她沖酆曜舉手立證。
酆曜盯著她,目色很沉,眼里都是她的影子。
他忽而俯身貼近她,二人距離不過咫尺,時堇檸眼眸微怔,一瞬忘記呼吸。他輕笑著在她發(fā)間取下一小花,而后離開,將花遞給她,“花掉了。”
“哦..哦。”
“你的話,我同意?!保州p輕開口,似那朵淺白小花,落在時堇檸心上。
“嗯...”,她咬唇點點頭,而后抬眼看他,“那...那我們明天去爺爺那里?”
“好?!?p> “我爺爺可是個不好打動的老頭,你別看我媽兇巴巴,爺爺比我媽還嚴格。不過,從小爺爺最疼我,我和你去你的話,他同意的幾率更大一點,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酆曜站在她身前,含笑聽她一本正經(jīng)地念念叨叨,不時輕附聲好。
街角的女貞樹籠二人于其下,葉間淺白簇密的小花微吐著芬芳,露出點點星星的米黃芯蕊。風吹過,帶起一片星星點點,微許垂落二人肩頭,淺淡而又極其溫柔。
待時堇檸離開后,落雪剛合眼不到半小時,便又被手機震醒,她閉眼接聽。
“喂...”
“落雪,你不會還在睡覺吧?!”
落雪抬眼看一眼電話號碼,怒聲道:“朱宇辰!你有病是不是?我睡個懶覺你都要打擾我。”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打攪你的,檸哥的電話我打不通,你幫我叫一下她?!?p> “沒轍,檸哥回家去了。”
“?。炕丶伊??!?,那邊猶豫片刻,試探道:“那要不...你來散打社一下?”
落雪直截了當:“不去?!?p> 想到散打社那個兇氣逼人的地方,落雪就不禁打哆嗦。
一次她去那里找檸哥,誤被老社員認為是散打社的新成員,飛來便是一橫踢以表歡迎,若不是檸哥及時救她,自己這張臉腫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好說。
自此,散打社便被落雪列入學校的禁地之一。
“可散打社人手不夠啊,這不馬上就要社團文化節(jié)了,節(jié)目還沒排練好呢?!保煊畛接魫?。
“你愛找誰找誰,反正我不去?!?,落雪啪掛了電話。
二十分鐘后,落雪拿著腳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對面的社員。
“大哥,你腳下留情,別...別踢太狠了?!保叨哙锣?,雙腿戰(zhàn)戰(zhàn)。
朱宇辰這個家伙,說什么人手不夠,不就是缺人肉靶子嗎?
“放心吧同學,我會控制力度的?!?p> 只看對面的社員輕掂兩下腳,旋即一個橫踢,下一秒持靶人便被掀翻在地。落雪趴在地上,欲哭無淚。自己這小身板當陪練,不就是活脫脫找揍么。
“同同同同同學,你沒事吧?”,嚇得那個社員忙過來扶她。
他確實沒用多大力氣啊。
朱宇辰走過來,瞧見落雪倒地的狼狽模樣,不禁嘲笑道:“落雪,想不到你這么弱,我還真是高估你了?!?p> 落雪從地上爬起,砰砰給了朱宇辰兩拳。朱宇辰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腳靶,轉(zhuǎn)身沖向社員,“我來?!?p> 社員有些怯:“社...社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怪你,來吧,我給你當陪練。”
他邊擋著社員的攻擊,邊歪頭沖落雪道:“今天辛苦你了,待會兒結(jié)束請你吃飯?!?p> “那我要兩大杯奶茶!”
“就這么點追求?只要兩杯奶茶?”
落雪哼一聲,嗤他:“得了吧,我聽人說你最近連早飯都省了,就為了攢錢給你們系女神買條項鏈?”
“胡說,莫須有的事兒。”,朱宇辰否認。
“你敢說,你沒買項鏈?”,落雪湊近,眼狹微瞇,盯著他的眼睛。
朱宇辰向后仰,躲著她的眼神,吞吞吐吐道:“買...買是買了?!?p> 落雪叉腰,翻著眼睛,不屑道:“切,我就說吧,還跟我裝。喜歡追就是了,我又不會嘲笑你?!?p> 見她又將他與計算機系女神聯(lián)系到一起,朱宇辰氣結(jié),“不是!又不是給她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