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的發(fā)圈不見了。
她用手束著長發(fā),站在梳妝臺前看鏡子里的臉,手臂上的星星紅點依舊。垂首,在桌上翻找,一無所獲。
“姨?!绷钟逑聵?,聲音不大,“昨天我換的衣服呢?”
林西廂還是穿了旗袍,但今天是墨色的芍藥,有點皺,林渝沒有走到一樓,視線所至是女人的裙擺。
“洗了。”
她看向窗外,雪白的衣衫在風(fēng)中颯颯。
“怎么了?”林西廂抬眼。
“沒事,發(fā)圈找不到了?!?p> “你昨天戴了?”
林渝的手搭在扶手上,皺眉,準(zhǔn)備上樓:“……應(yīng)該?!?p> “可你昨天是散著頭發(fā)回來的?!?p> 抬起的腳步又停住,輕輕啊了一聲,恍然,她想起來了。
“那可能是掉了?!编?。
掉在了河里,在那個時候。
……
河畔,礁石。
“你真的不打算帶我去你家?”
李夢然倚在男生身上,手臂情不自禁地去環(huán)他的脖子,他的側(cè)臉很迷人,眼神心不在焉直視前方。
“喂……”李夢然長得也不差,深巷那一吻讓她覺得他們算確定了關(guān)系,她轉(zhuǎn)而摟了他的手臂,輕輕晃了一下,語氣逐漸撒嬌,“你帶不帶???時佑安?”
他終于側(cè)頭看她,嘴角噙了笑,很淡很淡:“想和我睡?”
太直白了。
“難道你不想嘛?”她也這么回,因為她知道,像時佑安這樣的男生是和整個江鎮(zhèn)的人都不一樣的,她得按著他的節(jié)奏。
時佑安沒回,李夢然便靠得更近,她在來見他之前洗了澡,身上是若有若無的清香。
“我知道你想的?!倍Z。
她輕輕地笑,向下伸手,想與他撐在身后的手相握,指尖卻先觸碰到絲綢的柔軟,那不是男生衣服上的材質(zhì)。
李夢然順著看過去,接著,瞇起了雙眼。
……
辦公室的門窗都敞開著。
老師看了眼面前的女生,又低頭翻了翻手上的資料:“你和白梔……”
“我是她姐姐?!绷钟逭f。
“可資料上的家屬欄里只說她有個奶奶。”
“表親,來奔喪?!?p> 這下老師不再說話,神情顯露出不自然。
“所以,我可以把她的東西帶走了嗎?”
“啊,哦,可以可以,你直接去教室吧,走廊左轉(zhuǎn)第一間就是,這堂體育課,教室里沒有人……”
“謝謝?!焙芷届o。
白梔的課桌,她一眼就看到了,在教室的最角落,單獨的一張,孤零零的。
東西不多,都是書本。
每一本書的扉頁是主人的名字,一筆一劃清秀漂亮。
和她的人一樣,林渝如是想著,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停留的時間長了,出教室門的時候恰逢下課鈴響起。
空無一人的走廊漸漸被下課的學(xué)生擠滿,林渝捧了書在人群里擦肩而過,沒人知道她是不是這里的學(xué)生。
“……剛才在操場真的嚇?biāo)懒耍顗羧徽娓覄邮郑 ?p> “你小聲點!”
身后又是女生間的交談。
“不過,為什么???蔣柔和她好像沒仇吧?”
“我聽說是蔣柔勾引李夢然的男朋友……”
驚呼:“不會吧?蔣柔不是和隔壁班那個誰在一起嗎,再說李夢然哪來的男朋友?她答應(yīng)大專的那個混混了?”
“才不是呢!”聲音壓低,“說是和港市來的……她那么高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上那個大專的……”
“這又關(guān)蔣柔什么事?”
后面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什么發(fā)圈……”
林渝腳步停住。
又繼續(xù):“李夢然男朋友手上,有個紫色的絲綢發(fā)圈,和蔣柔的那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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