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一夢,如同靈魂將全世界都游走了一遍,只在正在眼睛的那一刻靈魂收到了急招玲一般迅速盤旋似的回歸。
元佩清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似曾相識的青色布簾跟灰黑色床柱。
轉(zhuǎn)過頭來,便是黑的不能再黑的一張臉,那張臉生的堪稱絕色,跟梧桐樹一般秀麗奪目,沉眸美目,朱唇玉嘴,用來形容卻還差了幾分。只是那張臉通體冒著黑氣,如同盤旋著幾萬伏的閃電。
“好似,有點(diǎn)熟悉……”說著元佩清,已經(jīng)正大了眼睛,那種幽深的面孔無限放大跟清晰。
“混蛋,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北離宮一張臉面幽的級深,比懸崖峭壁的深淵還深。
“北離宮,怎么會是你!”元佩清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居然還能遇見他,果真是冤家路窄!
“哼,我以為自己被砸傻了,沒想到確是你傻了”說這話時,北離宮依舊是不愉快。
杏兒在這是跑了進(jìn)來,是踉蹌的跑了進(jìn)來,身上還滴溜當(dāng)啷的掛著各類藥材。
“佩清,你去哪里了,我簡直都要想死你了”說著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過來。
元佩清側(cè)身一躲,身上可是極品的錦袍,這件衣服可以在尋常人家買一個大宅子還有兩年的糧錢了。
“難不成,那天游玩的人是你?”元佩清試探著問,如果自己沒想錯,在自己最后一點(diǎn)意識消散的時候像是砸到了一個美男子身上,只聽那男子哀嚎一聲便跟著自己昏了過去,只是北離宮身上這個湖藍(lán)色衣服跟那個男子如出一轍。
說到這里,北離宮突然頭頂青筋暴起,“要不是我好心,若是砸到別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扔下湖里喂魚了”
數(shù)數(shù)點(diǎn)點(diǎn),如同潮水流瀉而來,落到元佩清清秀的面龐上。
元佩清拿出腰邊的錦帕,甩了甩,緊接著擦臉,隨言到:“知道了知道了,有話好好說,別吐我”
看得出來元佩清一臉嫌棄,也看得出來北離宮此時怒火越來越厚重。
“元佩清,你居然敢埋汰我,還不是我救了你”說罷便拂袖離去。
該不會,生氣了?這也太小家子氣了!
元佩清撅噘嘴,隨即把視線放到杏兒這一身藥材身上,幾日未見,杏兒居然整整胖了一圈,臉如同過年時畫彩時那個福娃娃。
杏兒臉面微紅,然后便說,“佩清,我寫一身都是跌打損傷的藥材,你看中哪一個,告訴我,我給你焦藥”
元佩清微微一捏杏兒的臉面,“貧嘴,我可沒事”
杏兒繼而摸了摸元佩清身上的錦袍,“佩清這是去哪里當(dāng)了大官,這種錦袍一般人可穿不起”旁人看不出杏兒不會看不出,公主的隨身侍女在哪里都是眼界在眾奴婢跟一些五品到九品里最廣的,就連北離宮剛剛在幽怨之時也沒少樣元佩清的衣服上打量。
“并不是,這些事嘛,得空就告訴你,你先跟我說一說,這七王府的變化”
杏兒說元佩清便聽著,鈴鐺走了之后小七是當(dāng)了掌事女婢,可是就在三天前鈴鐺跟朱銀回來了,小七這兩天也是接連出岔子。
“定是鈴鐺心有不甘,妄想在這個王府里還有一個立身之地,不過……也是好事”想著,元佩清雙瞳一暗,如同波濤洶涌,以前她們對她做過的種種,現(xiàn)如今她要一件一件的讓她們償還,就如玉竹對她說的那句,欠人的終歸是要還的。
“好事?杏兒卻覺得一點(diǎn)都不好,想到以前杏兒就不舒服”
元佩清將杏兒好生安慰一頓,自己卻已經(jīng)打量好了要走的下一步。
冬日的光照在桃花樹上還是有些冰冷,元佩清著一身青色錦袍,神采奕奕的照在下面,如同隔世的仙子。
她再等一個人,等的便是遠(yuǎn)處正著粗麻布衣鬼鬼祟祟的兩人。
本來是一條廊道,所以遲早會碰見。
“呦,我當(dāng)這是誰”元佩清神色淡然的打趣道。
鈴鐺見了元佩清如同見了鬼一般,她以為元佩清早死了,想必現(xiàn)在是鬼了???
“啊,鬼呀,朱銀,你你你,看見了沒”
朱銀也在旁邊嚇得一身冷汗,細(xì)細(xì)打量。
元佩清只身站在樹下,雷打不動的駕駛,縱情一看,眉目之間居然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煞氣。
“我沒死,也不會死,當(dāng)初承蒙兩位姐妹照顧,我活著一部分就是為了你們”
元佩清頷首一笑,鬢邊的碎發(fā)也隨風(fēng)擺動。
說到這里,鈴鐺跟朱銀竟稍稍松了一口氣,一聽人未死,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只是鈴鐺囂張跋扈的模樣又回來了,一雙杏眼上挑顯得無比傲慢。
“裝神弄鬼”
朱銀也裝腔作勢道:“怎么了,活著回王府是不是想來給我們磕頭行禮的?”
賤人永遠(yuǎn)是賤人,她們的腦子不會改變,縱然有萬千條路,她們還是會選擇最賤的那一條,因?yàn)樵谒齻冃睦镏挥心且粭l。
孺子不可教也!
“并不是,而是我要你們不僅僅給我磕頭行禮還要將以前欠我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成倍成雙的還回來!”
十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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