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一路走,其余人就跟在身后一路追。
剛穿過后臺,迦南實(shí)在是受不了,轉(zhuǎn)過頭就殺了個回馬槍,一把揪住何向陽的領(lǐng)子提起來,猛地按在墻壁上。
一時間大家都傻眼了。
倒不全是為迦南動手,而是不知這個人哪來的力氣,把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塊頭的大小伙子,拎小雞一樣的給舉了起來。
高毅看在眼里,忍不住咋舌道:“兄弟,你這是練過的?。俊?p> 秦楓求饒一樣舉著雙掌,勸迦南有話好好說,但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
因?yàn)殄饶系难凵?,非常的可怕?p> 汗像水一樣在何向陽臉上流。
迦南盯著對方的臉,冷冷地說了一句“下次就沒這種好運(yùn)氣了”,便松開了手。
何向陽“撲”地一聲沿著瓷磚墻壁,一屁股跌下來,摔的不清。
其余人連忙沖過去扶,卻被他一把推開。
迦南一秒鐘都不想和這小子多呆,更別提去接受什么狗屁賽后采訪。
但聽到程慕說是去一間燒烤火鍋店慶功,態(tài)度也就不再先前那么強(qiáng)硬。
這一場下來,他肚子也是真的餓了。
迦南是跟那小子過不去,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早聽說那間店是秦楓女朋友家開的,果然進(jìn)門后,迦南就見他沖坐前臺收銀的一個女的叫了一聲“媽”。
沒想到那女的坐在柜里,話也不接,頭也不抬,只顧滑桌上手機(jī),連帶對身后的一群人都視若無睹。
迦南真的尷尬到不行,簡直后悔來了。
倒是除了程慕以外,其他人都擺出一臉習(xí)以為常的的樣子。
直到姍姍來遲的陳良才,有說有笑的在前臺結(jié)清了前幾回賒的飯錢后,那女的才勉強(qiáng)作出一副客氣的笑臉,安排店里的老大媽帶他們就座。
一行人坐下后,菜還沒點(diǎn),啤酒就上了兩箱。
之前比賽打完后找不著迦南的人,陳良才便代替他做了個賽后采訪
不知是懊惱當(dāng)著記者的面沒有發(fā)揮好,還是意猶未盡,陳良才在桌上又把剛才在采訪里的話說了一遍,結(jié)果越說越感慨,越說越激動。
說到最后,他舉著酒杯猛地朝迦南一遞:“沒有不能翻的盤……敬我們的英雄!”
其他人應(yīng)聲舉起酒杯敬過來。
迦南早就把酒戒了,可沖著那一張張真情實(shí)意的的臉,也不啰嗦,一人一杯,全干了。
他擦了擦嘴角,注意到何向陽落座后,就一直沒有出聲。
剛才陳良才不知道后臺發(fā)生的那一出,還慫恿何向陽起來敬酒。
沒想到何向陽不回一聲就算了,還一臉懶得搭理的偏過頭去,一時把局面搞的十分尷尬。
迦南想到剛才自己也是一時上頭,不是故意要給他難堪的,便舉起杯子朝那邊遞了遞。
這小子也是裝作一臉看不到的樣子,埋頭自顧自喝著悶酒。
迦南覺得無所謂,倒是為難了秦楓這個老好人又要出來打圓場,還要給兩邊都找臺階下,累成條狗似還討不到好。
還好是程慕的電話轉(zhuǎn)移了大家在桌上的注意力,算是替桌上的冷場解了圍。
一聽到是黃毛猴子打來的,陳良才就趕緊叫他們來。
上次他們就跟程慕吃過飯了,早就和大家混熟了。
這兩個小子也是套都不套一下,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說馬上到,就真的馬上到了。
他們一過來,就硬往迦南身邊擠出兩個位置,門神一樣的一左一右坐定了。
隨同這兩個來的還有一幫三五成群的年輕人。
迦南見到這幫人進(jìn)門就朝這邊指指點(diǎn)點(diǎn),以為是和黃毛猴子一路。
雖然流里流氣的不大像學(xué)生,但鬼知道黃毛都認(rèn)識些什么人。
其中一個戴帽T的胖子眼尖的大叫一聲道:“我就說他們在這里。”
一行人跟著他徑直就殺了過來。
迦南不知道他們平常是不是也這樣,反正那走路帶風(fēng)的架勢很像是專程來搞事的。
那帽T胖子還沒開口,倒是身旁一個黑黑瘦瘦的男生沒好氣的問:“哪個是戴面具的?”
見迦南抬起頭,后面又有人問:“你就是把殺神打的摔帽子的那個?”
黃毛以為是來找茬的,立刻護(hù)在迦南跟前,抖狠道:“是又怎樣?”
帽T胖子二話不說朝那黑瘦男生就是一拐子,一邊罵他,一邊沿著桌子發(fā)起煙來,開始和邊上的陳良才套起近乎來。
陳良才滿臉都是茫然,也不接話。
說他做人失敗也是失敗在這些地方,裝都不會裝一下。
沒想到秦楓的那個丈母娘倒招呼了過來,一見面就親熱的說:“牛哥你也是見外,過來不打聲招呼。老陳是怕了你,才不敢和你搭腔,哪次和你喝完不是抬著出去的!”
陳良才雖然多年來不成器,但好歹是個俱樂部經(jīng)理,是普通人看得見摸得著的電競?cè)ψ拥娜恕?p> 再加上曾經(jīng)因?yàn)橐患笮侣?,來這邊吃飯的基本上都是擼友,因此還挺受愛戴的,經(jīng)常有人來敬酒。
陳良才連忙悻悻然的點(diǎn)頭說是。
這時黃毛的目光倒是被那個黑瘦男生頭頂?shù)陌羟蛎苯o牢牢吸引住了:“哇,兄弟,真東西??!”
這頂棒子是殺神同款,雖然淘寶假貨泛濫,但真東西的做工還是看出來的。
猴子在旁念叨了起來:“花一千大幾買頂帽子……”
不是人傻錢多,就是殺神的真鐵桿。
兩邊的人,一根煙下來,就混熟了三分。
再等一杯酒下肚,其余七分也到位了。
這幫人也表明了來意。
原來他們剛才就在現(xiàn)場打比賽。
用帽T胖子的話來說,看的實(shí)在太過癮了,所以就還不過癮了,知道這里是陳良才的娘家,便想著來碰碰運(yùn)氣,沒想到還真撞見了。
混熟一點(diǎn)后,大家的嘴巴也就隨便起來。
有人湊到迦南跟前問:“小哥,真把殺神吊著打?。俊?p> 旁邊的黃毛搶過話來說:“那可不?”
那個話一直很少的黑瘦男生,不服氣的開口了:“那你講講是怎么吊打的?”
大家圖的就是這一遭,應(yīng)聲便是一陣催促慫恿。
見迦南不說話,黑瘦男生把嘴一撅:“你看,說不出來吧?!?p> 帽T胖子看迦南臉色有些不對勁,以為是鬧情緒了,于是幫腔道:“對對對,黑子,就你家殺神最牛逼,又摔帽子又砸電腦的!”
又有人接了一句:“馬里奧,我要和他solo,快把門關(guān)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