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嗎?
岑白鹿目光不經(jīng)意間一側,掃到單淳的‘蠢’樣子,頓了一下,直接收回了視線。
證書在她的眼前一覽無余,銘牌上登記著小花仙的價位,一日一千星際通用幣。
他們第一次到來斑斕星,比起盲目的尋找,有一個熟悉的人帶路自然再好不過。
她沒有思慮多久,清淡頷首,從善如流的表示同意,“謝謝,初臨貴星,我正需要你的幫助。戛納,你好,我的名諱,岑白鹿?!?p> 戛納聽后笑的很開心,一只小手臂晃著圈圈橫在胸前,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躬身,“榮幸之至?!?p> 岑白鹿煙眸微睜,這種奇特的禮儀和待人處事之道,真是令她耳目一新。
另一旁的隱形人單淳就著剛才的姿勢揉了揉臉,總算想起了要找回作為一個尊者的威嚴。
總感覺作為一個阿飄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了,這世界上再沒有什么可以牽扯他、拘束他,也不用擔心生存問題,不用再經(jīng)歷社會的毒打……
嗯,不過他單淳畢竟也是在玄幻世界重塑過三觀的人,激動過一時,很快就淡定了下來。
并且,哎~這世界上還有更多的美好等著他去發(fā)現(xiàn)~
“請,美麗的小姐,你的容顏可真令人著迷?!?p> 戛納飛到了側前方,禮貌的抬手引路,贊美之意溢于言表,那雙綠寶石色的眼瞳剔透而瑰麗,滿滿的都是驚艷,沒有人會懷疑她的話是刻意的恭維。
若不是種族不同的話,她可真會令人一見傾心呢~
岑白鹿清冷的頷首表示感謝,神色淡淡,不驕不躁的向外走去。
再好的容顏不過紅粉骷髏,轉眼俱塵土。
她對容貌之事,向來不上心。
而她所有的飾品裝扮,也都是他人成套配好的。
不過戛納所言自是不假,星際風尚開放而包容,奇裝異服比比皆是,穿著自是隨心所欲。既然沒什么顧慮,岑白鹿自然會選擇讓自己最舒適的決定。今日她穿著皆是修真界帶來的法衣,從頭到腳俱是量身定制,自是最適合她的。
一身輕薄的荼白長衫,腰若束素,墜著絲縷紅白瓔珞,青絲半綰自然垂落在腰間,發(fā)側垂絳著白金的細鏈長簾,輕叮作響,直至肩端輕靈搖曳。
一點鮮紅的眉心墜,仿佛被冰封在雪地里的一滴朱血,在她寧靜自若的眉目間,美的令人恍惚。
那種古韻下,渾然天成的縹緲氣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三分清冷,宛若是懸崖峭壁上料峭伸出的一枝梅,遇雪猶清,經(jīng)霜更艷。
她緩步而來,好似有風花伴身,雪月隨行,有如奪盡此間之秀色,萬般藤花皆作背景,只一眼,便讓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若世間真有一眼萬年,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嘶……
他們出了大廳,走在街道上。幾聲幾不可聞的吸氣聲響起,有人輕呼出聲,周圍空氣瞬間為之一靜。
有個路人不明所以的瞟過去一眼,整個人就是一愣,身體依舊下意識的走著,根本沒注意腳下,突然被橫過來的一根花藤哐當一聲絆倒——
“咚……啪?!?p> “啊……”
這一聲驚呼打破了突然安靜的空氣,周圍的人們才從怔忡的狀態(tài)中驚醒,有些人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有些人面帶微笑的點頭示意,目光是純粹欣賞的驚艷。
‘哈哈哈哈哈……有美人兮,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單淳呆了一下,下一瞬便是哈哈大笑,笑的臉都紅了,向著岑白鹿眨眨眼,言語里盡是調笑。
岑白鹿無奈挑眉,有些啞然。
戛納捂嘴一聲偷笑,臉上神情沒有一點意外,向她解釋,“岑小姐,斑斕星風氣最為開放,這里以美為尚,對世間美色即為推崇,希望你不要介懷,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