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同桌是班長能算一千字嗎?”師傅喝了口茶水說道。
“我錯了師傅,累死都不能算。”趙北低頭說。
“很好,三千字還有異議嗎?”
“有……咳,”趙北又抬起頭吹了吹劉海兒,鄭重道:
“我其實還有一個身份,”趙北深呼吸一口氣,叉腰側(cè)彎左右各兩下,然后雙手在面前畫圓并以超人起飛的姿勢結(jié)束動作。
“七班文藝委員,就是我!”
“噗哈哈哈…”眾人無情大笑,師傅也忍俊不禁。
“干什么你們?都是受了高等教育的人怎么還有職業(yè)歧視?”
“不是歧視職業(yè),單純歧視你!”鄭星川笑的前仰后合的說道。
“李漾說是衛(wèi)生委員的時候你們也沒笑?。 ?p> 眼看戰(zhàn)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引到自己身上,李漾睜大眼睛表示:關(guān)我什么事兒?
鄭星川聳聳肩回到:誰知道呢!
“師傅,你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污啊!”
“我也是憑實力才得到這份來之不易的榮譽,你們怎么就笑成這樣?”
“趙北憑實力啊,”師傅笑的差不多了,從抽屜里拿出一份通知推給趙北,說:“正好證明一下你自己!”
“用實力讓他們閉嘴!”
趙北拿起通知一看,頓時傻眼了!
通知:
為了紀(jì)念五四愛國運動,我校于五一小長假返校后舉行五四文藝匯演。
……………
“師傅……可真巧…”
“是啊,天時地利,只剩人和了?!?p> “人和……?”趙北沒聽懂。
“是這樣的,學(xué)校要求匯演結(jié)束以后順勢進(jìn)行一場小型的語文競賽,誰讓現(xiàn)在學(xué)生都不重視語文呢?上面就想出這么一個主意調(diào)動學(xué)生積極性?!?p> “上面說競賽內(nèi)容保密,為了保證質(zhì)量,每個班級只讓選兩個課代表。”
鄭星川隱隱察覺了師傅的意思——上學(xué)期師傅跟葉暮提過當(dāng)課代表的事兒,不過他同桌拒絕了。
師傅想讓他同桌做第二個課代表!
果然,師傅下一秒就開口問道:
“葉暮的思想工作,你們誰能做?”
誰能做?
誰!
不知道,反正四個檢討沒人吱聲。
見此景,師傅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說:
“誰做通葉暮的思想工作就少寫一千字檢討?!?p> “匯演結(jié)束交檢討,回去上課吧。”
四人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還聽見師傅喃喃道:
“這孩子怎么就不愿意做我課代表呢……”
‘鐺鐺鐺——’
屬于上課的鋼琴聲準(zhǔn)時響起,辦公室一行四人齊刷刷的回到教室。
“上課!”
“起立!”
“老—師—好!”
趙北被班長同桌拎著領(lǐng)子站起又拽下,全程眼不離紙,紙不離筆,奮筆疾書,寫的那叫一個認(rèn)真!
而教室另一邊的鄭星川就不一樣了,悠哉悠哉的一手轉(zhuǎn)筆,一手用手指輕輕敲桌子。
此時數(shù)學(xué)老師轉(zhuǎn)身在黑板上畫圖解題,鄭星川在底下尋思如何爭取那一千字檢討。
半晌,他偏頭輕聲喚道:“同桌?!?p> 葉暮此時正在思考圓里的輔助線怎么畫,聞聲只是半側(cè)頭,視線仍落在題上。
“嗯?”
“呃……你寫題呢?”
“嗯?!比~暮把頭偏回去。
見同桌沒有特別反感嫌棄的表現(xiàn),鄭星川暗自松了口氣。
他剛剛也不知怎么了,明明沒想好說什么,就控制不住的想叫她。
不一會兒,這種想法又起來作怪。
“同桌?”
話一出口,鄭星川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又沒想好說什么!
“嗯?”
葉暮還停留在那個圓上,似乎是卡在什么地方,正糾結(jié)的皺眉演算。
“嗯……你還做題呢?”
“…………”
“同桌?”
“滾?!?p> “…………”
“哈哈哈哈!”趙北躺在他兩米見方的大床上笑的滾到旁邊的空隙里:
“川哥你……哈哈哈!”
“別笑了!”鄭星川坐在旁邊郁悶的說:“真沒有辦法讓我同桌理我嗎?”
“沒有!”趙北斬釘截鐵道:“除非葉大姐午睡的時候失憶!哈哈哈!”
鄭星川聞言頭垂的更低了,幽幽的說:
“既然這樣,把賣我照片的錢給我。”
“川哥…我沒賣照片……”
“趙二北,咱倆這么長時間就不用裝了。”鄭星川說:“李戀莫名其妙上門倒貼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你用小號騙人了。”
鄭星川一臉早就看透了的表情說。
“不是,川哥,那不是騙人?!壁w北十分不服氣,正兒八經(jīng)的站起來說:
“我這兒寫的明明白白特租男友,二十一天,概不奔現(xiàn)?!?p> “高清美圖五元一張,真人視頻十元一段,價錢另算?!?p> “哦?!编嵭谴c點頭,心算自己一會兒要多少錢合適。
“我怎么知道她不按規(guī)矩辦事兒,強(qiáng)行要求線下見面的?”趙北說。
“嗯。”鄭星川點頭應(yīng)和。
“而且川哥,我忙活一晚上還沒你同桌兩分鐘掙得多!”
一提到同桌,鄭星川的眼神瞬間溫柔成水,情不自禁的揚起嘴角:
“沒辦法,我同桌聰明!”
“嗯,”趙北撇撇嘴,“是聰明,十塊錢一秒?她也真敢要啊!”
“嗯,我同桌勇敢。”
“不是,川哥你……”
“對,我同桌善解人意!”
“…………”
另一邊,三中落葉小區(qū)。
“鄭星川真這么閑?”云溪在夾一塊雞蛋放碗里扒飯,帶著濃重的鼻音含糊不清的說道。
“很閑,俗稱沒屁硬格楞嗓子?!比~暮喝一口橙汁兒淡淡說道。
“你早上吃藥了嗎?”葉暮問。
云溪兩天前大早上出去遛狗感冒了,目前仍然咳嗽鼻涕不間斷。
“沒有,你買的那個藥太苦,受不了?!?p> “不過!”云溪趁葉暮開口訓(xùn)話之前說道:“不過我讓我表哥一會兒來給我打針。”
“你哪個表哥?”
“云郁啊!就是做中醫(yī)的的那個!”
“你也知道人家學(xué)的是中醫(yī)?”
“誒呀,不就扎個針嗎,現(xiàn)成兒的吊瓶扎一下就行,要不是我一個人操作不了我就自己坐床上扎了!”
“呦,那你怎么不讓我給你扎?。俊比~暮白她一眼道。
“首先,我表哥他會針灸,對拿針扎人這種事很有經(jīng)驗?!?p> “其次,你好好想想上次給我拔針結(jié)果忘撕膠布的人是誰。”
葉暮被說的無法反駁,張張嘴又不太甘心的閉上了。
北撿簡
今天上午更,九點就不和你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