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雙手輕輕拽住了林安夢,林安夢一回頭,就看到初舒眼睛紅紅地看著她。
“不要,不要去找他,其實,此事我也有錯?!背跏孑p輕開口。
“是我,先同他爭執(zhí)的,因為我,我實在是太怕了,昨天一夜,我都未眠,為了等他。然后第二天一早就聽說了這件事,我,我實在是一時怒火攻心,才會失了神,他,他其實也想好好同我解釋的......”
初舒緩緩地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他們。
“就算夏舟他有苦衷,那也不能放任自己夫人在家里??!他到好,在外風(fēng)流快活,自己夫人就在家擔(dān)驚受怕,他難道不知道舒舒你最怕黑嗎?哼......”林安夢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既如此,那么舒舒你今晚先留在這兒,你同安安一起,待你倆都冷靜下來,再商議其他,可好?”楊慕凡沉著開口,清冷磁性的嗓音讓人很容易信服。
“嗯,打擾到你們了,抱歉??!”
“道什么歉???!我還巴不得陪舒舒你睡呢!男人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夫人,你這就不對了!我還忍痛把你讓給舒舒一晚呢?你就忍心看你夫君獨守空房還要被夫人責(zé)罵嗎?”楊慕凡見初舒心情緩過來了,便同林安夢開玩笑。
“哼!當(dāng)初若不是你騙我,我才不會嫁與你呢!你快走吧!”
“噗嗤”一旁的初舒看他們夫妻倆斗起嘴來,忍不住笑出聲。
“嘻嘻,舒舒,你笑了,好啦,不要為了個男人難過了,你多想想我嘛!自打你成婚以來,你還甚少與我交往,我都快以為我失寵了!”林安夢狀似委屈地說。
“怎么會!我最寵的就是安安你了!”
“好了,你們先敘話吧,我先去同夏舟說一聲,畢竟舒舒一聲不響跑這里來,他還不知道呢!”楊慕凡把房門關(guān)上,就離去了。
......
夏舟一個人在地上靜靜反思,倏地想起,初舒似乎是跑出去了,而且也不像是回房中。
他連忙站起身,“舒兒,舒兒!”
“老爺,夫人她已乘馬車離去了,也沒有說去哪里!”
“什么?!她離開了!這么晚了,她會去哪里!不行,我要去找她,她最怕黑了......”
怕黑?!對啊,初舒她怕黑,每次夜里熄燈她都會緊緊摟著夏舟入睡,昨夜只有她一人,也難怪今日一向溫柔的她會怒!
想通了以后,夏舟更是著急地四處找她。
沒過多久,就有下人告訴夏舟,太守府公子造訪。
“不知楊兄深夜造訪所為何事?”夏舟強忍鎮(zhèn)定。
夏舟原先在書塾里見過楊慕凡幾面,也知道他同初舒還有他的夫人林安夢關(guān)系很好。
“夏弟不用找了,舒舒她在我府上,如今同我夫人一起,我特來告知你一聲。”
“那舒兒,她怎樣了?怪我不好,竟把她氣走了......”
“舒舒如今很好,你不必憂心。但是我也告誡你一聲,當(dāng)初你既與舒舒山盟海誓,就要好好對她,不要負(fù)她,要知道,她身為富商大小姐嫁與當(dāng)時家境貧寒的你,她也犧牲了很多,也吃了不少苦,如今苦盡甘來,就好好珍惜她吧!”
聽到初舒無礙,夏舟也就放了幾分心,但是,楊慕凡的話卻有些戳中他的傷口,他的臉色也有些難堪。
“楊兄,是,我當(dāng)初是窮酸,舒兒嫁與我委屈了她,但我如今也憑借自己的努力,讓舒兒過上好日子,我也沒有虧待過舒兒,楊兄你憑什么這么職責(zé)我!”
夏舟明顯有些激憤了,語氣也有些不好。
“憑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年來你自己都做過些什么?你以為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我倒是不知我做了什么?讓楊公子你如此!”
楊慕凡冷呵一聲,“既然你要裝傻,那我也不同你虛與委蛇了,這清歡姑娘,還有城外某處莊子的梅娘,夏公子你當(dāng)真是厲害!”
夏舟臉色一白,一年前,他開始嫌棄初舒不愛梳妝打扮,每日粗布麻衣,看著就沒有感覺,就在此時,他遇見了一個賣花姑娘,那姑娘可比初舒有趣多了,而且那姑娘家境貧寒,像極了當(dāng)初的他,于是,他就暗暗幫助那個姑娘,最后他把那姑娘安置在城外的莊子里。
后來,他每次不想回家時就宿在那里,但是初舒卻以為他是醉后宿在朋友家,他一直瞞得很好,沒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他本來也覺得很對不起初舒,可是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那個梅娘很懂他,且一心一意為他好,他就從一開始的尋求刺激變得有些喜歡梅娘,他想,只要不讓初舒知道,多了一處溫柔鄉(xiāng)也是好的。
“什么梅娘?!什么清歡?!你,你不要含血噴人!”
“夏公子莫不是覺得,莊子寫得不是你的名字就無人知曉了吧,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我......”
“早在舒舒一次到我府上時,我就注意到她嘴角破損,可是她說是有些上火,我卻覺得不對勁,那樣的傷口分明就是被人打了以后,用藥強行消腫后的模樣?!?p> “于是我便同我夫人說了此事,她也感覺到不同,因為她有時候挽著舒舒的手時,會感覺的到舒舒明顯的四肢僵硬。”
楊慕凡直直看著夏舟,“夏公子,舒舒是怎么了?后來,我還有意無意地在舒舒面前提到過,人在酒醉時會做出一些事情,但是當(dāng)他醒后卻不會知道。你知道舒舒是什么反應(yīng)嗎?我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于是,我便更加確信我的懷疑?!?p> “再后來,我就找人暗中跟蹤你和舒舒,就發(fā)現(xiàn)了梅娘還有舒舒經(jīng)常去買金瘡藥的事。”
“不,不可能的,我,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楊慕凡眼中閃過怒色,他一把揪起夏舟的衣領(lǐng),“像你這樣的人渣,就該被浸豬籠,你憑什么虐待的你的夫人?!她為你付出的還不夠多嗎?可憐她還傻乎乎地替你隱瞞,梅娘的事,她恐怕也有所察覺吧......”
夏舟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我明明,隱瞞地很好了,為什么,為什么......”
“無論你做的再完美,事情也會有敗露的一天,只是包不住火的,你好自為之吧!”
楊慕凡轉(zhuǎn)身就離去了,只剩夏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