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雪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夏行,眼里不由閃過一抹狠厲。
看來,她多年布下的網(wǎng),可以收線,畢竟,夏行也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
不過,心中雖有萬般想法,雪姨也未曾表露出來,只是心疼地抱著姐姐坐在床邊。
夏舟也只能把自己父親抬到自己房中,然后再一臉茫然地看著雪姨和母親,她們姐妹之間好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是當時的所有人都沒看明白。
......
初舒幽幽睜開了眼睛,目光惺忪。
她好像夢到了小時候的所有事情,睡了很久,就到自己都恍惚得分不清自己是清醒了,還是又在另外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中。
她甚至隱約夢見一些不屬于她記憶的事情,那些夢境的來源,似乎是她的丈夫夏舟的角度。
“舒舒,你終于醒過來了!”一個略微激動的聲音在初舒耳邊想起。
“我,我這是,睡了多久?”初舒啞聲問道。
“兩日了!舒舒你可把我嚇壞了!”那個聲音繼續(xù)接話。
“什么?咳,咳咳?!背跏嬉騼扇瘴催M食聲音有些有氣無力,但她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的夫君夏舟。
“舒舒,你莫著急,我扶你飲些水先。”夏舟覺得心里有愧,不由自主的討好初舒,不料,竟吃了個閉門羹。
“你滾出去?。∥也恍枰?!”初舒想起自己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咬牙讓夏舟離開。
“舒舒,難道你連聽我解釋都沒有,就這樣讓我滾了嗎?”夏舟有些不甘心,他心里還是希望同妻子解釋清楚以后,梅娘可以和舒舒和平共處的。
“呵呵,你就和梅娘過去吧,我們和離!”初舒大概還是絕望了,聲音帶上了幾分冷意。
“舒舒??!你說過我們永遠不要談那些個字眼的,你真的要這樣嗎?”
“是,我很冷靜,我沒有無理取鬧,我是很認真的同你說和離?!?p> “我不同意!舒舒你怎的這樣?!你變了,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了。”夏舟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好似真的在為初舒的改變惋惜。
“我沒有變,夏舟,我們倆人都沒有變,只是我們現(xiàn)在不合適了,不能在一起了!”初舒的語氣同樣沉穩(wěn)。
“為什么?舒舒,你告訴我為什么?!”夏舟開始激動了,他的眼中開始出現(xiàn)絲絲赤色,像是要爆發(fā)一樣。
“珍珠,進來,讓老爺出去?!背跏鏇]有理會夏舟,只是沉靜地喊著丫鬟的名字。
“是,夫人?!闭渲橥崎_了房門,做出請的的姿勢把老爺請出去。
珍珠是從小和初舒一起長大的丫鬟,后來陪嫁過來,依舊是初舒最得力的助手。
“好,這是你逼我的,舒舒,你不要后悔!”夏舟威脅似地看了初舒一眼,初舒眼中依舊毫無波瀾。
只有珍珠知道,其實初舒內(nèi)心痛苦不堪,才會做出如下姿態(tài)來保護自己,當初,那件事發(fā)生以后,初舒也是如此,如果沒有人帶她走出來,她就會迷失自我。
珍珠無比心疼自家小姐,所以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以后第一時間告訴了初父初母還有正當家的初澈。
初榮夫婦聽說夏舟這小子敢讓他們的寶貝初舒?zhèn)模瑹o比氣憤,一時間連游山玩水的興致也沒了。
一回到家,就對著初澈責備,說他對自家妹妹不上心,任由旁人欺負,初澈為了彌補對妹妹的疏忽,拍著自己胸口說一定會讓妹妹走出夏舟的陰影,就像當初安夢一樣。
初榮夫婦才暫時放過了對他的耳提面命。
“你小子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妹妹?”初榮看著初澈明明是個翩翩公子,但是鬼主意很多,外人以為他和楊慕凡是一類人,實則倆家人都知曉初澈不靠譜,凈會欺負妹妹。
“嘿嘿,爹,你看那話本子上說了,治愈一段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開始另一段情?!背醭盒靶﹂_口。
初榮實在是忍不住了,拿起書簡就往他身上砸,“你這個不靠譜的,你這是幫還是害你妹妹??!”
“當然是幫啊,那可是我的妹妹,怎可讓旁人欺負了去!”初澈忽然正色,表現(xiàn)的和剛剛不一樣起來。
“澈兒,娘做好了桃花糕,你去給舒兒送一份去,她最愛吃了,要是知道沒給她送,她非鬧不可?!背醴蛉巳崛衢_口,表面上是給舒兒送糕點,實際上是讓初澈去打壓夏舟的威風,他夏舟今天的一切,都是初家扶持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反過來欺負初舒,這是違背東家!
“我也愛吃桃花糕?。∧?,你是不是不疼孩兒了?”初澈對初夫人眨眼睛,意思是明白了。
“娘給你留了一份,快去,晚些時候不好?!背醴蛉税岩粋€精致食盒塞到他手上,“不許偷吃??!”
“知道了,娘?!背醭河只謴?fù)翩翩公子的模樣,乘馬車離去了。
“夫人,你說澈兒如今還未婚,該如何是好啊?”
“一切自有定數(shù),看緣分吧,澈兒不比任何人差呢!”
......
這廂,夏舟帶著他手下的大管家出門。
突然,夏舟覺得有些茫然,就是按照初舒的態(tài)度,自己三五天都回不去的,那應(yīng)該去何處呢?
正當他發(fā)愁時,他底下的大管家就問話了,“老爺,我們現(xiàn)如今是按照以往去梅娘處呢?還是清歡姑娘下榻處?”
因為初舒是因為梅娘鬧起來的,所以梅娘那兒晦氣,暫且不去,而清歡姑娘嘛,自己剛幫她贖了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那晚,很有可能是自己用強的。
“都不必了,隨意找個客棧就好了?!毕闹墼谛睦飮@了口氣。
“那福來客棧如何?”大管家試探道。
“可以,就去那處吧?!闭f罷,便緩緩閉上眼睛,知道馬車停了才睜開。
只是,他看見門口站著的白衣飄飛的柔弱女子時就傻了眼。
“公子怎的來了,是想歡兒了嗎?”女子輕靈的嗓音有如潺潺的流水,悅耳動聽。
不錯,這個女子正是剛贖身在客棧下榻的清歡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