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白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陽光早就照進房間了。
“這會什么時辰了?”
“都要接近午時了,大白白你可真能睡?!?p> 小慫慫舔了舔自己的貓爪,嘖嘖出聲。
“起來又沒有事兒做,干嘛不多睡會。”
理不直氣也壯,作勢翻了個身,夾住被子繼續(xù)闔上了眼。
“……”
難道不起來化化妝,捯飭一下自己?
“我已經(jīng)夠美了,不需用瞎捯飭?!彼挪粫f對古代的這些不習慣呢。
午后的時候,耶律帶著兩名楚國女子裝扮的人敲開了芙白的門,說是為她尋了兩名當?shù)氐难诀?,伺候她梳妝。
……
楚修堯登基三年,就沒有選過秀。
后宮的女子除了皇后之外,正二品的妃位四名,正三品昭儀一名,昭容一名,庶三品淑媛一名,從四品婕妤兩名,然后就是正七品的美人了,有五名。
整個后宮加起來,算上太后,也不過才十余人而已。
前朝曾上過要求皇帝選秀的折子,都被楚修堯嚴厲打了回去,自那之后,就沒什么人敢說了。
皇后是個病秧子,身體常年離不了藥。
于是這次宮宴基本上都是由四妃中的賢妃一手操持的,宮宴的地方定在了朝暮宮。
終于盼到入宮時間了,芙白長長的吁了口氣,不知道耶律是從哪里找來的人,簡直就是魔鬼,從午時來了后,洗澡,熏香,頭髻,妝容,衣裳,直到耶律與其他幾名使臣進來,才堪堪停手。
整個腦袋已經(jīng)沉的不想動了,小臉上凈是頹廢。
“公主之貌果真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臣相信,大楚皇帝定會喜愛公主的。”
“那是,咱公主的傾城容貌豈是誰都能比得上的?”
“……”
大概在他們看來,芙白進宮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吘顾麄兛墒菐Я苏\意來的。
哪里像茲粼國,送了一堆歌姬舞女來,庸俗!
芙白腦殼疼,揮了揮手,讓他們停止了吹捧,她是喜歡別人夸她好看,可并不代表她累到不想動可偏偏還有好長時間才能休息的時候還想聽啊。
一路上,耶律就像老媽子附身。
進了皇宮后,她又被安排到了一處偏殿,應耶律的話,讓她等傳召之后,再覲見,一定要讓眾人產(chǎn)生眼前一亮的驚艷。
她已經(jīng)沒有思考能力了,頭頂上頂?shù)闹焘O她有種愈來愈重的感覺……
趴在桌子上不知睡了多久,小臂上傳來一陣輕輕的拍打,懶懶睜開眼,努力看清眼前的人。
神游間,她已經(jīng)被帶到了朝暮宮。
“公主,奴婢就帶您到這,您進去吧?!?p> 帶路的宮女帶她到了大殿外門口,她就不再前行,站在了旁邊。
大殿里的人早就聽聞米國公主的傾城神顏了,米國人藏了掖了那么久,終于要見到了。
一時間,不少人夠長了脖子,探向殿外,不放過任何動靜。
上座的楚修堯?qū)⒈娙说纳袂楸M數(shù)看在眼中,不動聲色的呷了口酒。
米國的使臣以耶律為首站在殿中央,此時也看向了門口,眼中皆是得意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