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現(xiàn)在跟張高興的相遇,楊萌的這心里面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心情。
腦子里面的記憶當中,跟張高興的頭一次產(chǎn)生交集,是因為有個叫做常昊的小二代想巴結(jié)張高興。
從而罔顧張高興的吩咐,曲解張高興話里原本的意思,借著那個由頭想從自己手里面,巧取豪奪自己手里面擁有的種子浸泡劑配方。
而自己在那個作弊器的撐腰之下,用它的分解功能治住了那個小二代。
從而讓那個小二代,在自己的那個店子里面,直接給張高興打電話,這才慢慢的有了聯(lián)系的。
想起當時的情景,楊萌的這心里面也是一陣好笑。
不怪那個小二代,當時會嚇得魂不附體的。因為當時現(xiàn)場的那種情況,不管是誰,都會被嚇得魂不附體。
人家一不打你,二不罵你,就憑嘴說。
他說怎么樣,你的身體,就會不聽自己腦子的指揮,老老實實的按照人家嘴里說出來的話去做。
誰不怕?
說要你站起來,你就蹲不下,躺不了;說要你趴著,你就起不來。
這樣的情況要是被你碰著了,嚇不死你?死鴨子嘴硬吧?
只是記憶里面的那個畫面,當時自己在腦海里面的那個光幕上面,看到電話對面的張高興那份隨意灑脫。
怎么都覺得他不可能,使用那種下作的手段,來獲取他所需要的東西。
特別是在他的老子,還是一個省級高官的情況之下,肯定就更加不可能去那么做了。
“老板!老板!買魚呢!出來接待一下!”
剛想到這里楊萌,就被張高興扯著脖子喊的一嗓子,給打斷了回憶的思緒。
看了一眼跟在張高興身后的這幾個人以后,楊萌又把目光挪到了張高興的臉上。
還是那么的讓人討厭,牛高馬大都是小事,臉龐子還是那么的英俊帥氣。
沒有腦子里面記憶當中的那份穩(wěn)重,這是楊萌現(xiàn)在,對張高興的第一印象。
“我就是這里的老板!你要多少魚?”
眼角的余光看到身邊的劉明山?jīng)]有搭茬,張錦弘也沒有說話,而且兩個人還一同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昨天一直到把魚都給買完了,可都沒有見到張高興的人。
這會這么咋咋呼呼,好像在這里買過了多少回似的,蠻搞笑的。
張高興聽到回應以后,看向楊萌的眼神當中不禁有點懵圈。
這個白白凈凈的家伙就是老板?
確定沒有搞錯?
怎么會這么年輕哦?
可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白白凈凈,一直在跟人家說著話的小白臉兒,就是這個攤位上面的老板。
所以聽到楊萌的回應以后,張高興的臉上有點訕訕。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自己當老板了?難道也跟自己一樣,是哪一家的公子哥?
腦子里面雖然有點愣神,不過張高興還是反應了過來,現(xiàn)在人家老板,正在這里問自己到底要多少魚呢?
“哦!給我來個三四百條!”
想都沒想,張高興脫口就來了這么一句。
他說出來這句話倒是沒什么,可是聽到這句話的幾個人,不禁就有點懵逼。
這家伙,有點彪?。?p> 還給我來個三四百條?你咋不連車一塊兜走得了呢?
“我說兄弟!你知不知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
我們前面來的這些人,都還沒有弄完事呢,你這后面來的,卻要兜底,合適嗎?”
得!楊萌都還沒有說話,聽到張高興這話以后,差點沒嚇趴下的張錦弘,可就有點不樂意了!
合著人家老板問你一句,你就得給人家包圓了?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銈兿?,你們先!
這不是老板問我要多少嘛!我就把我們需要的量,給脫口說出來了?!?p> 張高興一直就有一個好的地方,就是沒有那些官宦子弟的傲慢,遇人比較隨和。聽到張錦弘的話以后,連忙陪著不是。
張高興的話,讓正在忙活的這一大幫子人,還有在旁邊看熱鬧的這些人,全都有點好奇的看了他好幾眼。
“老板,您貴姓?”
張高興的這張臉皮,還是跟腦子里面記憶當中的那個情景一樣。
對于別人掃視過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眼神,張高興并沒有去在乎。
眼看著這一車子魚,可能輪到自己的時候,根本剩下不了幾條。連忙就把目光投向了眼前這個白白凈凈的矮個老板。
“我姓楊,木易楊!老板有什么指示?”
楊萌并沒有直接喊出張高興的名字,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張高興。
這種情況,挺好玩的!
自己腦子里面,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姓什么叫什么,老婆孩子父母家人等等,所有的身份背景,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對方卻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有點意思。
“楊老板!是這樣的!他們這兩個人呢,我認識,只是他們可能不認識我。
而你的這一車魚,被他們兩個人劃拉以后,估計就剩不下幾條了。
我確實是需要我剛才說的那么多數(shù)量,三四百條,可能都還不止。
你看,能不能想辦法還拉一車過來?”
看向楊萌的眼神有點希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夠滿足自己的這個愿望。
對于這種事情,張高興心里面也沒底,只能小意的詢問。
這種大活魚,不像其他東西,只要在市場里面轉(zhuǎn)一圈,就能容易的弄得到。
魚不一樣,活魚就更不一樣。
而且自己一次還需要那么多。
而眼前的這個小矮個老板,自己得到的消息,應該是能夠整來這些東西的。
因為這個攤位上,賣這種大魚已經(jīng)賣了好幾天了。
“這個沒辦法,拉不了了。
今天的這一車,是最后一車魚了。
你也別急,車上總共有500多條呢。等會他們兩個劃拉走一些以后,剩下的全是你的,行嗎?”
“還能剩下來多少?”
“估計還能剩個100多條,夠嗎?”
對于自己的決定,楊萌可并沒有升起朝夕令改的那個心思。說好了只弄這一車魚了,那就只弄這一車,賣完這一車就收手。
而且現(xiàn)在手里面的資本,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完全用不著再去干那些斷子絕孫的事情了。
就算是不夠,楊萌也只打算對張高興說聲對不住而已。
“不夠也沒有辦法啊,你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一步了,總不能叫你去憑空變出來一車不是?”
張高興聽到這個小白臉老板的話以后,也只能深表無奈。
這種大家伙,就是屬于可遇不可求的玩意兒。并不是什么時候你想買,就能立馬找得到的。
有些時候好幾個月,都不一定能夠?qū)っ綆讞l,這種這么大個的。
“送禮?”
應該沒啥事!
這可能是屬于那種有也可以,沒有也無多大關系的情況。
聽到張高興說出來的這個話,楊萌的心里面,立馬就做出來了這個推斷。
“對!要不然,我也不會特意的起來這么早,到市場里面來尋摸這些東西。”回答了一句的張高興,目光又轉(zhuǎn)向了正在卸貨的車尾。
“看你這天庭飽滿,地角方圓,滿臉方正的模樣,一看就是那種生于大福大貴之家的人。
按道理來說,應該只有其他人給你家送禮?。∧氵@怎么還打算往外送禮呢?”
推斷出來了這個結(jié)論以后,楊萌的眉頭不禁挑了挑,脫口就打趣了張高興一句。
純粹就是受腦子里面的那些記憶所影響,腦子里面的那份記憶,每回跟張高興見面的時候,不打趣打趣他幾句的話,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東西。
“呃!楊兄弟!你還會看相?”
本來張高興的目光,還有點念念不舍的看著車尾??墒菞蠲鹊倪@話一進他耳朵,立馬就把頭轉(zhuǎn)了過來看向了眼前的這個,白白凈凈的小年輕老板。
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奇。
“呵呵!會一點!”
笑容無減,一看張高興的這副模樣,就知道這個曾經(jīng)的手下,被自己的這幾句話,給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旁邊的劉明山,看到這個情況以后有點想笑,自己的這個老板可真能扯!
什么天庭飽滿!地角方圓!全都是騙鬼呢!
還一看就是那種生于大福大貴之家的人。
要是讓我來看,我也能看出來人家的身份不同凡響。
不說其他,就說人家手腕上的那塊手表,就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夠買得起的。
那是什么?
也是西鐵城。
而且比小老板手腕上的那塊更貴。
在現(xiàn)如今這個九十年代,西鐵城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戴得起的。
那玩意可不是什么蘿卜白菜,是你想買就能夠買得到手的。
要想戴上這種手表,你手里面不但得有錢,還得有門路。
還有這個人身上的那身衣服,也不是平常人能夠添置得起的。
那可不是什么地攤貨,從款式到料子,再到做工,無一不顯示著那身衣服的貴重。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兩個方面:能夠戴上這樣的手表,和穿上這樣的衣服,就能顯示出來了這個人的身份非富即貴。
在有錢的基礎上,你還得有門路弄來這些東西。
就跟這個攤位上面,現(xiàn)在正在賣的這些大家伙一樣。
你沒有門路,根本就找不來這么多讓人眼饞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