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滿滿兩籃子的梅花,兩人終于心滿意足地出了梅園。
苻千凡:“你真會釀梅花酒?要不還是我一起帶回去,釀好了給你送過去。”
“不用,我自己會!你趕緊回去吧?!?p> “那好吧,明兒見。”
辛子“嗯”了一聲,就先離開了。兩人一人在城北一人在城南,出了梅街就是背道而馳。苻千凡非要目送她先走…
也有好幾天沒有去看楊母和罕古麗了,回到城南街辛子先繞去了永安巷。
沒想到洛九也在,還挺賢惠地在幫罕古麗擇菜。
辛子將籃子放在了桌上,問道:“你不是在值崗嗎?”
洛九一挑眉,“誰跟你說的?元旦以后元宵以前我們都三天一輪休。今天正好輪到我們隊?!?p> 這樣?。⌒磷又噶酥缸郎系幕@子,“早知道來叫你們一塊去摘梅花了?!?p> 苻千凡居然騙他!
以往要是看到這么滿滿一籃子梅花,罕古麗早就跳起來追著她問東問西了。如今卻只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那里擇菜。
仿佛對她們的談話一點也聽不進(jìn)去。
向洛九使了個眼色:她怎么了?
洛九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這個問題自己還想問她呢!他剛開始來教她防身術(shù)的那幾天還好好的。
但是在他來后沒過幾天就開始愁眉不展了,若非確定自己沒哪里得罪過她,他都要以為是自己的原因了。
辛子見他也不知道,遂也不多問。也是了,洛九也只是每天傍晚來這里一兩個時辰,其余時間都不在,不知道也正常。
她心中還有個猜想,該不會是罕古麗的父親有什么消息了,但是她自己卻無能為力…
兩人一起在這里用了午膳,飯后罕古麗正要去收拾碗筷,辛子卻阻止了她。
“你每天都這這些事,還要幫我照看楊家嬸嬸,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今天我來刷碗吧。”
說完也不等她表態(tài),就收拾了碗筷往院里去,順便還拉了楊母。
楊母乖巧地蹲在井邊,手里玩著一個用來刷碗的絲瓜干。
辛子將水從井里給提了出來,又看了看屋內(nèi),罕古麗正坐在堂屋里發(fā)呆,并沒有注意這里。
“楊家嬸嬸,最近有什么陌生人來家里嗎?”
楊母抬頭看了她一眼,一臉正經(jīng)地糾正她道:“巧兒,是娘!不是嬸!”
辛子撫額垂眼嘆息,“娘”這個稱呼自她有映像以來從來就沒有叫過。實在是難以啟齒…
算了算了,她是沒娘的孩子,楊母又是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權(quán)宜之下叫一聲也沒什么吧?
“娘…?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家里?”她的聲音稍顯干澀,可見這一聲“娘”叫得有多艱難。
楊母這才滿意下來,狀似思考片刻后,重重點頭,“有!”
辛子心下一驚,“是什么樣的人,說了什么記得嗎?”
“嗯…阿步…阿步…”
阿布?像是個對人的稱呼,難道真是罕古麗她爹?她正想著,楊母卻又突然拍起手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
“呵呵,娘娘,阿麗做娘娘!”
辛子這下真的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連洗碗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什么叫阿麗做娘娘?
難道罕古麗的名聲都傳到宮里去了,被陛下給瞧上了?不至于吧!看來還是得問問罕古麗本人。
麻溜地三兩下將手上的事做完,就領(lǐng)著楊母進(jìn)了屋。堂屋里坐著的那人還是剛才的姿勢,辛子都懷疑她有沒有眨過眼。
“罕古麗,來。”
罕古麗抬起頭,迷茫地看向她。
“我有事問你,我們?nèi)ダ镩g?!?p> 見她總不動,辛子干脆走過去拉她,也不費多大力氣就將人拉到了里間。
罕古麗除了長得不像,其余方面簡直是賢妻良母的典范,房里被她收拾地整整齊齊一絲不茍。
“有你父親的消息了?”
辛子也不與她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了出來。
罕古麗多少有些驚訝,頓了一下,繼而點點頭。
“怎么不跟我們說一聲呢,看你最近的狀態(tài),有什么困難你說出來,我能幫到你的一定幫你!”
以為是她在她父親的事情上面遇到了什么事情,想找自己幫忙又不好意思開口,才會這般愁眉不展茶飯不思。
不想罕古麗卻搖搖頭。
“那莫非是宮里的人找來了?聽楊家嬸嬸說你要做娘娘!”
她的頭搖得更狠了。
這要她怎么跟他說呢?
是有人來找她了沒錯,不是宮里的,但她們的目標(biāo)卻是宮里。
那些人手上掌握這自己父親的命運,要她聽她們差遣,由他們將她送進(jìn)宮侍奉陛下。
不是為了討陛下歡心,而是為了在陛下身邊安插眼線。
罕古麗不知道這些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么。只道自己進(jìn)了宮后乖乖聽他們話,他們定然護(hù)她父親無虞。
若是半年前,為了父親的安危,她一定會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他們了。
可如今她有了心愛的男人,大漠的女子從來都是追求真愛的…想把事情告訴辛子讓辛子為她解決,但又怕,萬一那些人太強大,最后連累她…
他路人
以前都不知道,原來柚子花這么小,還這么香! 作者老家屋前是一排很高樹齡也很大的樹,屋后是一小片竹林,以前沒怎么注意。這次回老家才留意起來,原來俺家也是別人羨慕的房前屋后都有樹木竹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