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床簾沒有放下來,被子卻是鼓起來的。
床上卻只有一個人,一個苻舸十分眼生,苻羨松卻覺得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
男人雙頰泛紅,此時仍然雙目緊閉,似乎絲毫沒有被踹門的動靜吵到。
兩人齊齊瞪著那小廝,“不是說少爺帶了朋友回來?”
小廝呆呆地點頭,“是回來了?!?p> “那現(xiàn)在人呢?床上的又是誰?”
“少爺回來了又走了,這人小的也不認(rèn)識,少爺只吩咐好生照看。”
“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說了呀…”小廝叫苦不迭,讓敲門的時候他就說了的嘛!
苻羨松表情莫名,苻舸更甚。
想他一把年紀(jì)了,素來也是德高望重,還從未出過這種糗…
“哼!既然是那小子的朋友,好生照料,待他回來后再著人來報?!?p> 苻舸強自哼了一聲,又一番吩咐,便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苻羨松卻是留了下來,走近床榻。剛才遠遠地看著就覺得床上的人有幾分面熟,走進了看愈加覺得似曾相熟。
轉(zhuǎn)頭問剛想退出去的小廝:“可知此人喚什么?”
小廝:“他是小少爺?shù)呐笥?,這小的哪能知道呀!”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苻羨松嘆氣:”算了,出去吧?!?p> ……
院子里的一片火紅,正是九重葛盛放的時節(jié)。
走在鵝卵石子鋪就的小道上,看著兩旁火紅艷麗的花叢,這些是他十年前從南境回來后移植過來的。
當(dāng)年走遍南境,見識過了以各種事物為圖騰的部落?;蚴沁b不可及的日月星辰、或是兇悍的猛獸、有或是陰冷的毒蛇。
于是那個崇拜九重葛的苗寨顯得格外地特別。
“九重葛象征著熱情、堅韌。當(dāng)它盛開的時候,滿山都是一片火紅,幾乎可以終年不敗…“
當(dāng)時,那位苗疆的姑娘大概是這樣說的吧?時間太過久遠,他都已經(jīng)快記不清她當(dāng)初說了寫什么…
突然,苻羨松猛地轉(zhuǎn)身。
仡軻宕!
沒錯了,難怪他會覺得那人似曾相熟。
……
南境,苗疆密林中,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男人背著他的書箱,穿行于雜草叢生的山林中。
書箱里是男子記錄的南疆各地歷史、傳說。
這林中看似沒有人煙,但男子知道,其實不然。比如…前方就是剛統(tǒng)一苗疆的仡軻寨。
苗疆的各種傳說與時光同存,他們將自己完全融入神秘莫測的森林,為自己蒙上一片神秘的面紗,令外界難以窺探他們的秘密。
“真是一個令人著迷的地方!”男子微笑著自言自語道。
中原人踏足他們這片土地,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一路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不知不覺已經(jīng)更近仡軻寨一步。
此時前方走來一行皮膚黝黑,身著奇形怪狀的藍色衣裳的男人。
一個太陽圖案幾乎占據(jù)了他們上衣的整個右半邊。
是仡軻寨的漢子吧?記得沒錯的話,仡軻寨便是崇拜太陽的。
一行人走近,打量了男子一番,問道:“中原人?還是強盜?”
他們口中的中原人指南境以外的大鄴人,而強盜,指從江北南遷而來的氏族。
他很清楚南境的這些土著對于氏族的敵意,遂如如是答道:“中原人。“
對方又問:“中原人來這里做什么?”
男子從書箱里拿出一沓稿紙,“中原與南境的道路已經(jīng)打通,我想將南境的歷史和傳說記錄下來。”
那領(lǐng)頭的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各中原人為什么會多事地為他們做這些事。
雙方對視了一會兒,男子眼中的真誠明顯可見,那些藍衣男子最終沒有再為難他。
擦肩而過的時候,那人突然又側(cè)目問道:“你有沒有見到一個二十歲左右,帶著個幾歲女娃的仡歡寨女人?”
男子愣了愣.
“沒有?!?
他路人
最近看到好幾次的梗: 霸總便秘的時候,露出七分涼薄,三分譏諷的笑,繼而垂下眼臉,冷聲道:自己出來。 真是***,作者平時老忘關(guān)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房間里鉆進去一只耗子! 昨晚一整晚都在制造動靜,一開始沒意識到是耗子,晚上黑燈瞎火的聽到那些聲音把作者嚇得冷汗直流,瞌睡都給嚇沒了! 這該死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