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想出兇手是誰了嗎?”
“這還用想嗎?四個盜竊犯分贓,一夜過后,只有老三還活著,兇手不是他還能有誰啊”
白小樂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站的筆直,看上去比自己都壯碩的老頭,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用這種盡是審視的眼神看他了,不過他也懶的理會。
滿是鄙夷的說出這句話后,白小樂就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雖然他也有心,把這個像是來找事的人推出博物館。
可他也不是沒有試過,只是任自己怎么用力,這老頭依然是穩(wěn)如泰山的站在原地,所以他只能無奈的,讓這老頭把想說的話說完。
可讓白小樂更加無奈的是,這個身穿中山裝,手捧檀木盒的老頭,盡然是來博物館給他講推理故事的。
雖然他的確是個徹頭徹尾的推理迷,但現(xiàn)在可是上班時間,如果讓館長知道他在開小差,免不了會在他,本來就不多的工資里,狠狠扣上一筆。
在加上這老頭說的,哪是什么推離故事啊,四個當事人死了三個,剩下的肯定就是兇手啊,所以白小樂是真想不出來,這個故事那里有值得推離的地方。
“是也不是,雖然老三的確殺了人,可要是把這三條人命,都算在他身上,那未免有點太冤了”
看到白小樂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老頭并沒有半點慌亂,反而是略帶笑意的,說出了這些話。
“大爺你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個故事還有什么隱情?”
“哈哈,盜賊兄弟四人,約好在一處宅院中分臟,而這院中有一口,直徑一米的水井和五個房間,分別是東面一間,南北各兩間,老大住在東面的房間,老二老四住在南面的房間,只有老四單獨住在北面的房間,這便是現(xiàn)場的情況”
看著白小樂因自己的話,又升起了好奇心,轉(zhuǎn)過了頭來,老頭一陣了然的又說了起來。
“案發(fā)當晚,老三和老四是聽到一陣水聲,才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在井里溺死的老大,去找老二告知情況時,又發(fā)現(xiàn)他在房間被人勒死了”
“而這二人尸體上,并沒有其他外傷,而老二的領口處,卻有明顯的血跡,至于第三起命案,則是第二天一早,老四被利刃刺穿心臟而亡”
“對啊,這跟你剛剛說的,沒有半點出入,既然是盜賊分贓,那肯定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他們在這里的事情,肯定只有他們四個知道,這案情明顯就是老三起了貪念,殺死其他兄弟,獨吞所盜財物啊”
不管是古今中外的推理小說,還是一些有名偵探影視作品,都有所涉獵的白小樂,還是認為自己有些推理功底的,更何況還是如此明了的案件。
“這個案件的疑點不多,只有兩個而已,可就是這兩個疑點,卻足以推倒你的推理”
“其一,老二既然是被勒死的,那他領口的血跡,就不可能是他的,只能是兇手的,而這兄弟四人都沒有受傷,那這血跡的來源,就只有一個了”
“其二,如果你把老大的死卻定為兇殺,呢他被兇手推入水井時,不可能不呼救,就算是兇手先將他打暈,又扔進水井溺死,那老大掉進直徑僅僅一米的水井,怎么會沒有磕磕碰碰,所以綜合這兩點,結果不言而喻”
“嘶”聽完老頭的推理,白小樂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的確,這兩點他之前并沒有想到,而他的推離,在結合這兩個線索后,結果也是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
“既然老二胸口處的血跡,不是因為受傷而至,那就只可能是有人嘔血,濺到了老二的衣領,而人吐血那必然得了病”
“至于老大的死,身上沒有任何擦傷,所以他殺的可能,就大大減小了,那么也就有了這樣一種可能,老大身患重病,所以找老二深夜密談”
說道這里,白小樂的神色也變的興奮起來,因為他感覺自己離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
“可是在他們談話時,卻發(fā)生了口角,以至于老大趁老二不注意,將其勒死,可他也因這劇烈運動,引發(fā)病情嘔血,濺到了老二的衣領,然后自知無救的他,選擇了跳井自殺,沒錯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可是”正處于興奮之中的樂意,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又變的凝重起來。
“可老四怎么會死啊,按理說被害人和兇手都死了啊”
“我剛剛也說了,老三即是兇手也不是兇手,本來事情在老大墜井之后,就應該結束了,可是老三卻有著,跟你之前同樣的想法,所以才會憑填一條人命,讓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跟我之前一樣的想法?這其中有殺人動機嗎?”
有些想不明白的白小樂,很是奇怪的問了起來。
“如果你們兄弟四人,一夜之間兩人被殺,而你又自知不是兇手,你,會怎么做”
“我會先下手,嗯?不對啊,按理說這件事,應該只有老四知道,大爺你就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這只是你臆想出來的故事?”
展現(xiàn)出發(fā)散思維的白小樂,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漏洞,如果這老頭講的是真事,那這件事只有可能老四知道,這個老頭又是怎么知道的啊。
“哈哈哈,你到是聰明,能想到這一點,老頭子我叫安湃,而當年的那個老三也姓安”
“我靠”聽到老頭的話,白小樂當場沒忍住,爆出了粗口。
“大爺這可不敢瞎說,你就不怕警察把你當做殺人犯的后代調(diào)查啊”
“哈哈哈,不怕不怕,都已經(jīng)是明朝的事了,就算是調(diào)查,也該錦衣衛(wèi)來查啊”
“明……明朝?”好么,不是故事卻勝似故事,對于這老頭能把自己祖先殺人的事,記得如此清楚,白小樂倒是覺得有點喪心病狂。
“大爺您好好說,您到底是來干嘛的啊,不會真就為了給我講一故事吧”
“當然不是了”聽到這話,老頭趕忙把手中的木盒往前一遞。
“我特地來到這里,為的就是讓手中這兩件東西物歸原主,回到你的手里”
“物歸原主?您確定說的是給我?而不是捐給我們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