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玻璃我是一定會給他買的,而且他的這些東西,我也一定要留下來,今天這事我說了算”
“我哥這是妥協(xié)了嗎?”
自從女人說完這句話后,房間里就靜了下來,所以樂意就下意識以為,樂滿是默認了女人的這個決定。
可是面對女人的這個選擇,了解了一切的樂意,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同意,如果為了給他買玻璃,要讓女人把所有的嫁妝變賣,那他寧可再去想其他的辦法。
所以正在偷聽的樂意,抬手就要推開房間,想要趕緊制止女人的這個做法。
雖然他還不知道,樂滿究竟從那些方面,能夠體現出對他好,可是女人對他的好,那可是真真切切做出來的,然而就在樂意要推開房門的時候,樂滿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
“好好好,都留下,都留下,你的嫁妝也都留下吧”
樂滿在說出這句話后,很明顯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才把他的決定說了出來。
“反正把你的那些嫁妝都買了,也不夠給他買玻璃,正好我們家世代,傳下來的那把劍,也挺值錢的,唉,希望這一次的他,是真的用在正道上的吧”
“夫君你”
聽到這里,房間內就真的靜了下來,只是從你女人說出這些話的語氣,樂意就可以分析出,這把劍對于樂滿,乃至是他們樂家,都特別的重要。
“看來這郭猴子還真沒說錯,我的這個大哥,是真有點溺愛我啊,只不過有些時候,非要裝的自己很嚴厲,但是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會用在正道上,而且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把這把劍贖回來的”
緩緩的放下準備推門的手,后退了兩步的樂意,脫離了屋檐對他的庇護,開始享受起了,雪花落在臉上的冰冷感覺,既然芥蒂已經沒了,那白小樂也是時候,成為他美好的回憶,難忘的過去了。
“嗯,留個紀念吧,起碼也要證明,以前的白小樂,是切切時時存在過的”
又有些傷感的樂意,腦海中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他開始環(huán)顧起了四周,直到他看見了那把,幾乎被大雪淹沒,卻曾經讓自己雙臂疼痛的繡春刀。
“就在這把刀上,刻下我以前的名字吧,白小樂,一個生活在現代,雖然寂寂無名,卻也有人疼有人愛,疼著人愛著人的普通人”
做出決定的樂意,馬上就又找出了,那把樂滿曾經用過的繡春刀,然后把這把刀的刀尖,抵在了另一把刀的刀面上。
撇,豎,橫折,橫,橫。
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五畫,可是樂意卻敢肯定,這是他長這么大以來,寫的最認真的一次,哦不對,應該是刻的最認真的一次。
“呼,呼”
吹掉落在刀面上的雪花后,樂意也是認真的,看起了他刻的這個白字。
“還真別說,在這繡春刀上刻字,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看”
說著樂意就準備,把剩下的兩個字也刻上去,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想起了一個人,曾經對他說過的故事,卻被他認為是在騙他,而這個人,就是那個想安排他的老頭。
“說來萬事皆是緣分,這還是將軍當年,使用過的一把刀,把它交給您,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將軍?難道內個老頭給我的那把繡春刀,真的是個老物件,而那把繡春刀,不,應該是說這把繡春刀,真的跟我有緣?”
樂意說出這些話的語氣中,帶有五分的驚喜,和五分的恐懼,因為那把刀如果真的,就是他此時拿著的這把,那他們樂家,在不久的將來,可是要出一位將軍的。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情,未免也有點太詭異了吧。
“如果是將軍的話,那一定是一個有志向,而且武藝不低的人,就憑這兩個因素,首先就把我自己排除了,那最有可能成為將軍的”
“大哥”
站在院子里的樂意,甚至已經忘記了寒冷,并且陷入沉思的他,突然就大聲的,喊出了這兩個字,隨后就異常興奮的,跑向了樂滿所在的主屋。
“你這一天風風火火的亂叫什么,不要以為這么短時間,我就能消氣了”
由于樂意的確是有些著急,在加上院子里的積雪,還沒來得及清理,所以即將跑到主屋門口的樂意,自然而然的腳下一滑,然后就失去了平衡,并且還面朝門摔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一下,要是讓樂意給摔實了,他就算不會永久毀容,那他的臉十天半個月之內,也肯定是沒法看了。
不過好在,手拿一把劍的樂滿,在這個時候也,好巧不巧的打開了門,并且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幕的他,眼疾手快,動作十分迅速的上前一步,這才在樂意摔倒之前扶住了他。
“大哥,大哥,你看”
臉上喜悅溢于言表的樂意,根本沒在意樂滿說的話,而是獻寶一樣的,把手上刻有白字的繡春刀,遞到了樂滿的眼前。
“你要我看什么,難道就看你毀了一把刀?”
摸不著頭腦的樂滿,也是有點不明所以的詢問起了,眼前這個似喜似瘋的弟弟。
“大哥你馬上就要當將軍了,以后你就用這把刀吧”
說著滿臉笑容的樂意,就把手中的刀又往前遞了一下,可是讓他比較意外的是,明明空著一只手的樂滿,盡然并沒有伸手,接過他手中的刀。
“哈哈,當將軍?我可沒有這么大的志向,只要咱們一家快快樂樂平平安安,我就滿意了,你要是想當將軍的話,就好好努力,將來由你來當吧,至于這把刀?還是算了”
說完這話后,樂滿就拿著手中的劍,冒著漫天紛飛的大雪離開了家,而聽到這些話的樂意,卻因為此時這出乎意料的狀況,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真是沒想到,我們家的樂意,原來是一個這么有志向的孩子啊”
就在這個時候待在屋內的女人,也因為聽樂意之前的話,很是高興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