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妍喝完了藥,就又睡了過去,她必須要好好休息。
百里君澤吩咐兩人要好好的照顧他,回到自己的帳篷里,不久門外聚集很多個大臣,他們都看著跪在地上請罪的楚清云。
“臣來請罪,臣私自動用了兵力,還請皇上降罪?!?p> 百里君澤扶額暗道:“這個死腦筋啊,這是件靈活的事情,他救了妍兒,這事兒可以免責(zé),他這么說,那就是非要朕降罪不可了?!?p> 不過這件事情就是好的,畢竟他現(xiàn)在雖然將功折罪,但時候別人難免會說雖然他救了皇上的妃嬪子嗣,但救得畢竟救得是楚家的妃子,搞不好還會被人說成楚家人與臻妃交往甚密,還會連累到妍兒,還有私自動用兵力,也是個不小的事情。
旁邊的康祿也擦了擦汗,他們雖然知道楚清云請罪這件事情是好的,但是呢,皇上還需要楚清云的保護,還有更重要的,這楚清云大人是臻妃的哥哥,也是皇上的大舅子啊。要是罰了他,受苦的可是皇上啊,畢竟臻妃可能會掉眼淚,會跟皇上鬧,可皇上怎么舍得?
百里君澤靈機一動,招了康祿過來,說:“就說楚清云動用兵力罪無可恕,但是卻用在有用的地方,且救了皇嗣,所以朕要從輕發(fā)落,將楚清云打三十大板。
“是。”三十大板,練武的成年人這樣的傷,三兩天就好了。
“誒,還沒完呢,記得讓行刑的人下手輕點?!?p> 康祿恍然大悟,還可以這樣的啊,至于臻妃那邊,等臻妃醒了,皇上自然會去解釋。
康祿掀開簾子出了門,宣讀皇上的旨意,又悄咪咪的找兩個人過來行刑,當(dāng)然是讓他們打的輕一點。
楚清云剛要咬緊牙關(guān),等待幾人將板子打到他身上,忽然覺得這沒什么力道啊,是不是還沒打,楚清云看向康祿,康祿對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會意,悶哼出聲。
眾人看著前幾天剛救了皇上的楚清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楚清妍還沒醒,不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早就去百里君澤的帳篷了。
不過罰完了楚清云后,百里君澤又讓康祿去將上好金瘡藥送給楚清云,讓眾人摸不著腦袋,這楚清云到底是皇上寵信呢,還是不受寵信的?
后來康祿一句話打消了幾人的疑慮:“皇上還需要楚大人保護啊。”
原來如此!
用午膳的時候,楚清妍就已經(jīng)醒了,聽到別人說的話,有些擔(dān)心,見百里君澤進來,立刻瞪了他一眼,也不讓百里君澤抱她了。
“好了,別生氣,朕怎么可能打你的哥哥呢,這只是一出戲,打人的侍衛(wèi)根本就沒有用力。
“戲?那哥哥就沒受傷嘍。”
“咳咳,這個,呃,多多少少有一點淤青紅痕之類的,不過涂了金創(chuàng)藥就好了?!?p> 楚清妍低頭,她的藥再好也比不過阿澤的,反而還會讓哥哥遭受別人的口舌,她也相信皇上,再說了,哥哥的身子也沒那么虛弱。
“對了,阿澤,還有一件事情,那個鄭小媛……”
“少不了她,朕已經(jīng)將她晉為貴人了?!卑倮锞凉蔁o所謂的說。
“哦,那就好?!痹瓉硪呀?jīng)連晉三級為貴人了。
“來,吃這個?!卑倮锞凉蓨A了塊肉給她。
“嗯?!背邋查_始動筷了。
宋昭儀的帳篷內(nèi),宋昭儀正坐在帳篷內(nèi),氣喘吁吁,她剛發(fā)完脾氣,摔完瓷器,打完宮人。
宋昭儀捂著臉,那被百里君澤打得臉現(xiàn)在很生疼生疼的,她心里是怨恨的,臻妃被馬沖撞的事就是她做的,那匹發(fā)情的馬是她叫人找的,那個撞臻妃的宮女也是他做,讓她將那個香包放到臻妃的身上,所以那匹馬才會往他身上撞,不過一個賤人,宋昭儀覺得自己沒有做錯,臻妃只要死了,或者成為廢人,皇上就不會繼續(xù)寵愛她了,她就可以得到皇上的寵愛了。
宋昭儀捂著臉:“臻妃那個賤人,現(xiàn)在還有孩子,你怎么做事的,怎么說也要讓她小產(chǎn),現(xiàn)在臻妃她不僅沒事,還暴露了本宮。”
“奴才也不知道啊,誰知道楚大人來的那么及時,像是有準(zhǔn)備似的,還有臻妃身邊的宮女,我們只知道他會醫(yī)術(shù),奴才哪知道她會武功?!?p> “還找借口?!彼握褍x甩了他一巴掌。
宮人噤聲,低頭不在說話,心中有些不忿,這本來就是他沒想到的啊。
“下去吧?!彼握褍x甩袖坐在床上,冷著臉將人轟了出去。
這一切被外面的宮女聽到了,看到那個奴才離開之后,宮女面無表情的離開,走到了臻妃的帳篷前,果不其然看到了康祿。
宮女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康祿面無表情的聽完,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宮女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康祿想著,這丞相是不是作死,找人刺殺皇上不說,還叫宋昭儀將臻妃除去,丞相要被宋昭儀給坑死了,攤上這么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兒。
百里君澤剛陪楚清妍用完膳,剛想回去處理事務(wù),就見到康祿一副想說什么的樣子。
“有什么事情?”
“皇上,做事的確實是宋昭儀一手策劃的,所有的都是宋昭儀安排的?!?p> 百里君澤臉色一凜,冷笑的說:“果然是她,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去通知楚清云,把宋昭儀背后的人都處理掉,通知吏部,兵部,刑部,翰林院,大理寺,都察院收集丞相的罪證,這一次朕要讓他無處可逃?!?p> 百里君澤冷冷的開口,眼神里都閃著寒光,陰冷的嚇人,他原本沒有打算這么快想對付丞相,但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yán)重妨礙到他了。
“是?!笨档摴Ь吹男辛艘粋€禮,然后離去。
百里君澤回去了自己的帳篷處理政事。
楚清妍虛弱蒼白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喝著湯藥。
“主子,今天真的好兇險,要不是鄭貴人,肯定兇多吉少?!鼻嘀褚荒樳駠u。
楚清妍沒有說話,默默喝著藥,喝完之后,輕輕放下碗:“對呀,這次要好好感謝鄭貴人。”
說完這句話后,楚清妍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宋昭儀是丞相之女,有很好的家世,丞相不倒,宋昭儀永遠不可能在后宮中消失。這口氣只能慢慢的在其咽下。
楚清妍想到這來,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感覺入宮以來,她遭遇的都是明顯的陷害,但每次她都咽下去了,除了曹貴華,這后宮死的沒有一個是她親自參與的。
楚清妍忽然感覺自己活得好憋屈,但她過得很好,有百里君澤在她背后撐腰,無條件的寵愛她,所以楚清妍愣是根本沒有覺得任何的憋屈,百里君澤太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