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顥臻覺得自己一番好意喂了狗,此時聽著她的聲音就覺得她是裝的,還特別是裝給他看的,不想好好過?
那行,待在他的地盤看誰折騰誰!
祁顥臻轉(zhuǎn)過身,踏步離開前,撂下一句狠話,“行,你要是不想吃,那你就別吃了。”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誰都不準(zhǔn)給她食物!”
大廳里齊齊站著的十來個女仆兩兩相望,摸不著頭緒,只得跟著女管家低頭稱是。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祁顥臻睨了她一眼,冷聲道,“你,過來!”
池瑤先是一愣,而后一喜,餐后她一般是要站半個小時或者散步半個小時的,她還怕他又讓她回床上躺著。
只是遲疑了一會兒,祁顥臻臉色就有些臭臭的了。
她無奈,只好離了坐站他身旁,她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臭屁還這么幼稚的老男人!
祁顥臻長腿一跨,長臂粗魯?shù)某哆^她的手腕,力度有些大,拉著她往前走,“我?guī)闳タ纯茨愕臉I(yè)績。”
池瑤不解,業(yè)績?她有做什么嗎?
直到他帶她來了花園子看著一地的頹靡之色,還有亂七八糟爛成一堆的花呀,草啊,枝葉呀,就好像突然懂了什么。
池瑤還有點蒼白的臉微微撇向一邊,假裝什么都沒有看見,一雙大眼睛咕嚕咕嚕地轉(zhuǎn)著,小嘴輕抿著。
祁顥臻看著這副模樣的池瑤心里突然軟的一塌糊涂。
池瑤穿著粉紅粉紅的睡裙,長腿白的扎眼,裙子長度剛好遮住臀部,那腿就更加晃眼了。
腰部是寬松的,邊上兩根繩子塔拉的掛著,肩膀上是很舒緩很柔的紗織布裁邊,一對細(xì)長細(xì)長又白又嫩的長臂暴露在混雜的花香中。
她雙手別在腰后,十指反扣著,臀部微微翹起,別著臉朝天空上看,筆直的腿踩著毛絨絨的兔子鞋很是可愛。
不過還是不能讓她覺得他這么好哄,佯裝惱怒的伸出雙手扭過她的臉蛋朝花園子里看,“看見了沒?”
“嗯?你干嘛啊……”池瑤被捏著下巴,說話有點口齒不清,咕嚕咕嚕的吐著幾個不清晰的字眼。
祁顥臻隱著笑意,指著地上的花跟她說,“你知道這個品種的藍(lán)色妖姬一朵要多少錢嗎?32一朵,還有其他品種各不一樣的,有50多的,有60多的,有90多的……這里有3000多朵花?!?p> “算每一朵50,3000朵,你算一下這里大概要多少錢?”
我的媽呀!池瑤算了一下,是,是十五萬?!
她頓時腦袋被炸了一樣,暈乎著,隨后便繼續(xù)裝傻充愣,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一臉一副不知者無畏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祁顥臻沒管池瑤面臨崩潰的心理活動,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又帶她去園子另一處晃悠,一路走過去,地上都是一些洗都洗不掉的地漆,黑的白的黃的紅的,各種顏色的都有。
本來一個高大上的園子就被池瑤毀得跟個垃圾場一樣。
池瑤先是驚嘆了一下,然后就有點不知所措了……
昨天拽的像大爺,今天慫的像條狗。
昨天那里放著挺多瓶瓶罐罐的,她就想看一下是什么東西,不小心就給撒出來了。
沒注意把地兒搞得那么亂,一開始是想搗亂來著,但是看著這么昂貴的別墅她也沒真敢下手啊。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的東西那么的嬌慣,碰一下就沒了。
花吧,故意是故意的,但是她也給他留了一小丟呀。
這地吧,他那么有錢肯定能解決掉的。
她就是仇富,她就是窮,不行了嗎?
要她過來看,不會是讓她賠吧?那她可賠不起啊,把10個池瑤給賣了,她也賠不起啊!
祁顥臻看池瑤維持不了假笑臉色越來越僵才覺得心里舒暢了一點。
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在意也不是很在意,說不在意也還是有一點在意的。
主要是那一柜子衣服有很多都是他母親還有他姐一些朋友送的,他有收藏西裝的習(xí)慣,也當(dāng)是留個情義。
一般出行都是穿西裝,不管在哪都是西裝,那些運動裝啊,其他什么裝啊,基本上是沒碰過的。
現(xiàn)在池瑤把他一柜子西裝都給毀了。
他牽著她在別墅里面轉(zhuǎn)悠了一圈,細(xì)數(shù)著她的罪狀,最后才拉著池瑤去了他的衣帽間。
打開衣帽間,一件一件衣服給她看。
池瑤一開始沒看明白,因為感覺那些衣服也和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看他這情緒就有點不對勁,池瑤帶著點顫意問道,“怎,怎么了嗎?這衣服有什么問題嗎?”
“怎么?”祁顥臻見她一副慫樣,樂得一聲笑了,“你認(rèn)為沒問題?”
“嗯……確實,沒有問題啊?!?p> 池瑤看到祁顥臻臉色不對,又伸出手翻了翻,確實沒看見什么問題。
“要我給你找找看嗎?那我找到了一個,你就賠我一件嗎?找到了10件你就賠我十件?”
“忘了跟你說我這一套——”
“停!我自己看,我自己看!”池瑤聽他那么一反問,小心臟就砰砰直跳,頓覺大事不妙,那一雙眼睛慢慢地移向那一復(fù)古華麗衣柜。
我的天,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里面有的袖扣已經(jīng)丟了,還有爛了一個洞的,仔細(xì)翻了翻,基本上每件衣服上都有一點瑕疵。
說實話,池瑤真的沒有想到她破壞力這么強,洗衣機還能把衣服給洗爛,那真的是奇怪了,她的衣服都往洗衣機里扔啊。
就他的東西嬌慣!
當(dāng)時池瑤想著這又不是他的衣服,扔洗衣機里面應(yīng)該沒事,他那么有錢,肯定不在乎這幾件衣服的,再說洗衣機也不至于把衣服洗爛吧。
池瑤還想著拿把剪刀,把他衣服都給剪爛的,看著那做工那布料那設(shè)計,她想了想還是算了。
咋今天就給找上門來了呢?
“怎么樣?看清楚了?”
“呃,嗯……看,看清楚了……”池瑤胡亂的應(yīng)著,思考著怎么蒙混過關(guān)。
就怕祁顥臻一個不高興,要她賠錢,以身抵債那種。
“那行,我們現(xiàn)在來聊聊賠償?shù)膯栴}?!?p> “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