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金錢至上的社會,貪圖享受做白日夢毫無意義,最直接真實的就是自己努力賺錢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別人給的永遠(yuǎn)是別人,更何況,他祁顥臻的東西,她池瑤永遠(yuǎn)不會要。
“……”
祁顥臻的僵著伸出去的手,臉色陰郁,過了一會兒,抿著唇,盯著床上池瑤的背影不語。
池瑤的眸子里滿是堅毅,似乎對他又有了重逢時初見的敵意。
池瑤不肯原諒他。
就算他不那么做,她遲早有一天也會是他的,早一點(diǎn),晚一點(diǎn)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對池瑤,他志在必得。
他會尊重她,會給他無上的光榮,無限的寵愛。
她到底還想要什么?
他不解,連日的宿醉,此刻下巴有很多胡茬,眼睛里滿是是血絲,眉眼卻依舊是那么好看。
可池瑤現(xiàn)在只覺得厭惡,厭惡的徹底。
到底要多么強(qiáng)大的心理在做過對她那樣的事情后,還可以心安理得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還可以這么假心假意的關(guān)心她,照顧她。
他把她當(dāng)什么了?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
在他眼里他是人她就不是人了。
他會疼,她就不會疼了?
心死了。
從他逼迫他那一刻起,她對他所有的雜念眷戀都不復(fù)存在。
從今往后他與她就是單純的金錢交易關(guān)系。
再無其他。
……
“你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給你?!逼铑椪楣亲永锇翚馐ⅲ降资亲约簜怂?,沒哄過人的他第一次這么耐心,“那天……的事情就過去了。”
“好?!?p> 一片寂靜后,池瑤回了一個好字,再仰頭看他,道,“我要出去演戲。”
于其與祁顥臻硬碰硬不如給自己謀出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在強(qiáng)大自己之前,必須放下那些所謂的面子。
努力掙錢的女孩并不狼狽。
若有一天他想要的都可以通過錢得到,她還需要委身于他嗎?
“……”
祁顥臻不想答應(yīng)。
是不是她腦袋里面裝的,除了這件事情就沒有其他的了。
他不跟她鬧,也不給拿他問罪,就這么平淡?
祁顥臻內(nèi)心深處是抗拒的,可是看著池瑤那股不罷休的堅決,還是忍不住是松了口,“好,我答應(yīng)你”
“前提是你必須把身體養(yǎng)好?!?p> “期限!”池瑤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什么期限?”
“呵,某人說讓我出去演戲,一次又一次以我身體還未好為由拒絕我。”
“現(xiàn)在又是同一個理由,我難道不應(yīng)該更明確的問一個時間嗎?
祁顥臻沉下臉色,他不喜歡池瑤與他針鋒相對,滿是算計猜忌的樣子。
可是她除了在他爸媽的事情上義無反顧,就是演戲了。
他曾經(jīng)以為她想進(jìn)娛樂圈,只是想要名要利要財。
如今他不懂了,人活在世界上不就是為了有錢活得更好一點(diǎn)嗎?
為了有錢去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她不一樣。
她從頭到尾除了在乎他的家人以外,她對演戲近乎瘋狂的執(zhí)著。
他說過,他可以給她一部戲試試水。
可是她不要。
他不肯接受她的資助,不是他非要攔著她的路,而是真心覺得女孩子最好不要進(jìn)娛樂圈。
會受傷會失了少女的純真美好。
會受人議論,會被人跟蹤,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他默了幾分鐘,才給出期限,“一個月吧?!?p> 本來想說三個月的,但是池瑤的身體并不需要養(yǎng)那么久,她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時間說得長一點(diǎn)指不定又跟他鬧。
“一個星期?!?p> “池瑤!”
他有些生氣地拉高了分貝,叫著池瑤的名字。
“我聽得見。”
池瑤語氣冷冷的,好像一夜之間完全變了一個人。
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冷氣,拒人于千里之外。
特別是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敵意抗拒。
他很明顯就表現(xiàn)出了他不會同意,可她還是一意孤行,姿態(tài)表現(xiàn)出堅持到底,不肯妥協(xié)的決心。
兩個人僵持了許久,還是他先妥協(xié)了。
“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吧,這個星期你必須要好好養(yǎng)身體,如果一個星期后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fù),那就推遲出去演戲的時間?!?p> “好?!?p> 現(xiàn)在他同意了,池瑤也沒有什么是表情變化,似乎這件事情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只是冷靜的說了一句,“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要休息了?!?p> 逐客令。
祁顥臻自知理虧,也好脾氣的應(yīng)著,“先把這碗燕窩喝了吧?!?p> 他端起碗,舀起一勺,遞到她嘴邊。
池瑤側(cè)過臉,沒有搭理,冷聲道,“出去!”
兩個人原本不咸不淡的關(guān)系,似乎又進(jìn)入了惡化狀態(tài)。
門口站著偷偷跟過來的梁以桐,她小聲喊了一句,“姐姐?!?p> 池瑤現(xiàn)在心情很煩躁,不搭理任何人。
見姐姐對自己的態(tài)度冷漠,祁顥臻端著那一碗粥維持著喂她的姿勢等了好幾分鐘,池瑤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梁以桐有些不忍心的上前接過燕窩,給她喂了一口。
到第2口的時候,池瑤心情郁悶不想勉強(qiáng)配合了,說了一句,“我不喜歡喝燕窩?!?p> “姐姐!”
祁先生也是為姐姐好,姐姐還這么不領(lǐng)情,見兩個人僵著,梁以桐第一次大著膽子,想要強(qiáng)硬地喂池瑤喝完這碗燕窩。
池瑤心里實在煩躁,不想吃任何東西,隨手一推,那一碗粥呈拋物線姿態(tài)拋出,不小心燙著梁以桐了。
一碗滾燙的燕窩盡數(shù)灑在了她胸前。
“池瑤,你干什么?”祁顥臻本來就很煩,見她這么不知好歹更加煩躁,語氣不善道,“你是因為我生氣把氣撒在你妹妹身上是干什么?”
說完拿紙給梁以桐示意她擦拭。
梁以桐一愣,祁先生是在為她說話嗎?
池瑤還是板著臉躺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又看了一眼祁先生,心臟扼制不住的瘋狂跳動,小聲的說,“你和姐姐好好談?wù)劙?,我先下午去了?!?p> “嗯,你趕緊叫啟姨給你上點(diǎn)藥膏,剛才那碗燕窩很燙?!?p> “嗯,知道了。”
等梁以桐出去帶上門后,祁顥臻興師問罪,“你到底什么意思?非要跟我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