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梵是商場的老油子了,又怎么會聽不懂付喬希話里的意思呢。
同樣的憋著笑,只是比余墨多了三分的戲謔。
輕笑回到:“如果喬希你去的話,我樂意之至!”
“當(dāng)然!”
輕快的回了一句,付喬希再看向木宛凉的時(shí)候,面上已全然沒有一點(diǎn)緊張的神情了。
有些事有些人之所以會害怕,是因?yàn)檫€在乎,如果不在乎了,也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之前她擔(dān)心會在余墨面前丟人,更會連累余墨丟人,可是既然余墨都跟她說別怕了,那她還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看著莫梵一臉癡笑表情和付喬希挑釁意味十足的眼神,木宛凉長長的指甲驟然扎進(jìn)掌心之中,可她就好像全然沒有感覺一般。
深呼吸了好一會,木宛凉這才感覺心里的悶氣微微緩解了一點(diǎn)。
“莫總……”意味深長的叫了一聲,木宛凉斜勾起唇角。
雙手抱在胸前,先是輕蔑的看了一眼付喬希,然后用同樣的眼神看著莫梵。
道:“呵,莫總這是山珍海味的吃多了,所以想要嘗一嘗人家吃剩的殘羹剩飯嗎?”
莫梵是什么人,在這南城的地界上還從來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呢,此刻聽到木宛凉這樣說他,莫梵的臉色瞬間冷厲了下來。
“木宛凉,請你自重點(diǎn),我見你是個女人,不愿同你一般見識??赡氵@般咄咄逼人,是不是有點(diǎn)太不把我莫梵放眼里了?”
頓了一下,看著木宛凉神色有點(diǎn)慌張起來,莫梵接著道:“還有,我莫梵喜歡什么樣的女人,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在這指手畫腳?!?p> 莫梵說完,連多一眼都懶得看木宛凉,徑自在桌邊坐了下來。
木宛凉沒想到莫梵居然會為了付喬希跟她翻臉,心里頓時(shí)慌張了起來,面上也滿是忌憚的神色。
可如果要讓她在付喬希面前低頭,她做不到。
想想,木宛凉索性硬著頭皮回道:“莫總喜歡什么樣的女人我自然無權(quán)插手,只不過大家朋友一場,實(shí)在是不忍心看著莫總當(dāng)一個小角色的接盤俠,這侯林楓前腳剛把她甩了,莫總后腳就接了,傳出去,那些不知道的人還不走怎么說呢?!?p> 木宛凉也好像豁出去了,直接點(diǎn)名道姓的將付喬希和侯林楓的關(guān)系給說了出來。
她本以為自己這樣說,莫梵一定會嫌棄付喬希,可讓木宛凉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她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莫梵的臉?biāo)查g就愣了下來。
“啪”
一聲巨響,莫梵直接操起手邊一瓶還沒開的酒沖著墻上就砸了過去。
殷紅的酒順著淡米色的壁紙一路流淌下來,在墻上留下一塊猙獰的痕跡,一如此刻莫梵的臉色一般,陰鷙而壓抑。
莫梵一變臉,就連包間里的氣溫都好像跟著降了許多,冷的木宛凉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可莫梵卻不管那么多,更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而是冷厲的盯著木宛凉,冷聲說到。
“木宛凉,我莫梵是不是對你們木氏太過客氣了,我的事竟也能由得你指點(diǎn)?我喜歡什么女人,想要追求什么女人,那都是我莫梵的事,與你,與木氏無關(guān),還有,別以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你跟侯林楓一唱一和,不就是想要挑撥我跟燃集團(tuán)的合作嗎?”
說到這,莫梵頓了一下,起身來到余墨的身邊,將手搭在余墨的肩頭。
接著道:“今天我不妨明著告訴你,我梵鼎,跟燃集團(tuán)合作是板上釘釘?shù)氖?,任何人以任何事任何借口都別想挑撥。還有,有時(shí)間好好管管你的手下,別以為他做的那些丑事沒人知道。話我說在這了,如果沒有其它事,木總就請吧!”
莫梵的話說完,木宛凉的臉?biāo)查g變的煞白一片。
可要她就這么離開,木宛凉的心里怎么也不愿意。
沖著莫梵嗤笑了一聲,木宛凉冷笑道:“……呵,看來我還真是多管閑事了,現(xiàn)在人好好的魚翅鮑魚不吃,非要去吃一碗餿飯,旁人就是有心想拉,也拉不住,既然如此,那么告辭了!”
說了這話,木宛凉轉(zhuǎn)身便要走。
可剛走到門口,余墨突然起身喝到:“慢著!”
聽到余墨說慢,背過身子的木宛凉禁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
她就知道自己這一趟不會白來,本來她的目的也不在莫梵,此刻聽到余墨終于開口,木宛凉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可即便再歡喜,木宛凉在轉(zhuǎn)過身的剎那,還是將那滿心的歡喜給壓了下去,只留一張冷艷不屑的神情。
“余總還有何指教嗎?”
“確實(shí)有點(diǎn)小事想要請教一下木總!”
“請教我可當(dāng)不起,余總有什么話只管說就是了?!必潙俚目粗嗄?,木宛凉連聲音都不自覺的跟著柔和了下來。
她怎么也沒想到,時(shí)隔多年之后,余墨會再次回到南城。
而讓木宛凉更欣喜的是,余墨依然是孑然一身,這讓木宛凉瞬間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了。
此刻在這種情況下,余墨叫住了她,木宛凉本就惦念的心,又怎么能不雀躍呢。
看著木宛凉明顯柔和下來的聲音,余墨依然是冰冷著一張臉。
淡淡道:“既然木總這么說,我也不兜圈子了,付喬希離過一次婚,木總就將她說的一無是處,那么按著木總當(dāng)年在大學(xué)里的那些豐功偉績來算的話,你又算是什么呢?泔水?還是……”
后面的話余墨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事實(shí)上如果不是木宛凉咄咄逼人,他是怎么也不愿意用這種不堪入耳的詞匯來形容一個女人。
可是今天木宛凉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和軟肋。
她說什么都沒問題,可是她萬萬不該拿這種詞,且在這種場合下來說付喬希,如果他此刻不發(fā)聲,余墨怕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木宛凉滿心歡喜的等著余墨跟自己說話,可她怎么也沒想到余墨會突然扒出她大學(xué)的事來。
原本還粉面含羞的小臉,瞬間好像死人一般,煞白的連一絲血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