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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無數(shù)神格

050章 萬松鳴千古

我有無數(shù)神格 看了吳鉤 2512 2020-04-26 20:05:21

  十歲那年,宋萬溪以青陽城天之驕子的大名去了二等宗門純陽宗,三十年云煙而過,依然是一等佳話。

  純陽宗二十年悉心苦修,練得一身本事,聲名鵲起,也是當(dāng)年純陽宗一等一的新生代牛人,而被宗門寄予厚望。

  無辜中毒,宗門之路戛然而止,十年煎熬,最后不得不歸鄉(xiāng)養(yǎng)老,頤養(yǎng)天年。

  若不是同為青陽城不出世的天才李賢出手解毒,如今的他還是活死人一樣病床上等死。

  純陽宗是他起步之地,成名之處,多年來人在青陽,依然心系宗門,時常為不能報答師父他老人家的苦心教導(dǎo)之恩暗自神傷。

  日日祈禱,期盼純陽宗名揚天下,圓了師父他老人家光大宗門的畢生心愿。

  解了毒,身體慢慢恢復(fù)的宋萬溪曾想著過些時間去純陽宗看望多年未見的師父,以及二十年前同為純陽宗弟子的同門師兄。

  不成想,純陽宗宗主魏元武破天荒的沒有提前告之,也沒有吐露任何消息,在那天中午登門而來,又驚又喜的宋萬溪一路小跑著去門口迎接。

  魏元武六十歲上下,雙鬢皆白,一把扶起跪在地上情緒激動的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宋萬溪,語氣親切:“萬溪,身體剛好,何需如此大禮,起來。”

  宋萬溪顫巍巍的起身,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強行忍住難以自已的情緒,師徒二人一路進(jìn)入宋家客廳。

  數(shù)年未見的家長里短,未有隔閡的師徒,似乎依然是二十年前純陽宗上一師一徒,或聆聽師父的嚴(yán)厲教誨,又或者純陽夜雨師徒共話的難忘之景。

  宋萬溪介紹自己的兒子,宋玉書跪地行禮,喊著師公。

  魏元武頻頻道好,頗為欣賞的又多瞧了幾眼這個和他父親天賦差距過大的年輕人,心里嘆著氣可惜了,終究還是差了點。

  宋萬溪詳細(xì)說了這些年他在青陽城的境況,也詢問了一些純陽宗上的人和事,魏元武一一明說,并帶來了當(dāng)年宋萬溪那些師兄弟的問好。

  聊起往事,思之從前,魏元武時常嘆息這個徒弟命格不好,人生坎坷,可惜了一塊大好材料,也浪費了他這二十年在純陽宗辛苦所學(xué)的汗水。

  宋萬溪淡然的安慰師父,說不妨事,自己早已經(jīng)想開,人生境遇,莫強求。

  只能搖頭的魏元武苦澀的跟著笑,沒有順著這個有點沉重的話題繼續(xù)勾起往事。

  說起最近崛起的李賢,年級輕輕解了這個徒弟罕見之毒的年輕人,魏元武時而抓著胡須一臉沉思狀,時而不動如山,老僧入定般瞇著眼睛。“此子身上疑問頗多,怕是一兩句話說不清楚?!?p>  對李賢的了解并不比任何人多的宋萬溪,跟著附和道:“師父,是這樣沒錯,李賢身上有太多無法解釋的疑點,每一件似乎都神秘莫測。且不說這解毒之事,逝水河上一掌斷江開天門,古怪的很。更有那支神奇的玉簫;師父,你見多識廣,可曾認(rèn)識這玉簫的來歷?”

  “據(jù)傳言那是李家祖?zhèn)髦?,只是千年前傳下來的只言片語和史書上的記載來看,當(dāng)年的李朝歌所使用的寶器中,并未有玉簫。這就怪了?!币粫r半會也難有滿意猜測的魏元武疑問道。

  “師父?!鳖H為慎重的宋萬溪給了一個在自己看來,很大膽,也有點荒謬的猜測:“會不會是李賢擁有了李朝歌的神格?”

  當(dāng)師傅的瞥了一眼徒弟,而后笑著搖了搖頭:“李朝歌已經(jīng)離去千年,他的神格是消失了,還是被人繼承,至今沒有任何消息。單憑李賢乃是李朝歌后代子孫這一點,還是難以斷定這個不怎么靠譜的猜測。”

  本就是苦思長久,卻沒有滿意結(jié)果的宋萬溪情急之下的胡亂猜測,仔細(xì)想想這種可能性確實不太大。

  暫時沒有結(jié)論的問題,師徒二人皆沒有深究,宋萬溪還是對當(dāng)年那個下毒的兇手耿耿于懷:“師父,十年前我離開純陽宗之后托你調(diào)查此事,不知道這些年可有結(jié)果?!?p>  看了一眼這個深受十年中毒之苦的徒弟,魏元武搖頭嘆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捎锌蔁o的蛛絲馬跡,為師也實在是有心無力?!?p>  雖然早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宋萬溪還是帶著隱藏的失望對這個師父表示感謝:“師父,你受累了;以后就不用繼續(xù)找了,就算找到了,殺了那人,什么也改變不了。”

  魏元武再嘆一聲:“蒼天不公啊?!?p>  能從這個師父口中聽到如此四字的宋萬溪已經(jīng)是莫大欣慰,反過來安慰這個師父,師徒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一如二十年前,魏元武見到十歲的宋萬溪那般,只是那時候這孩子很是靦腆,如今洗盡鉛華,雖沒有建功立業(yè),名揚天下,也算不負(fù)他二十年教誨。

  當(dāng)天中午,宋家大擺宴席,席間師徒二人賓主盡歡,剛恢復(fù)不勝酒力的宋萬溪還是破例喝了好多杯。

  魏元武是黃昏的時候離開的,他說他要去見幾個故人。

  玉海樓上三樓的雅座,早早的被人包下了。

  桌上十幾個青陽城的名菜一字?jǐn)[開,本地有名的杏花酒放了一壇。

  天黑的時候,樓上無人,只有掌柜的在一樓的門口眼巴巴的張望著,出手這么大方的客戶,除了最近封侯的李家還真是少見。

  小二無精打采的來來回回忙著并不多的事,掌柜的心思他不懂,什么李家,什么達(dá)官顯貴,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馬屁震天,笑容堆滿臉的伺候,也不會讓人家正眼瞧一眼他這玉海樓的小二,多給幾兩銀錢都是莫大的賞賜了,難道還指望著人家的東風(fēng)飛上枝頭?

  小二從不做不切實際的夢,官大官小,有錢沒錢的他都一樣伺候著,該笑就笑,過分的殷勤那是萬萬沒有的。

  掌柜的總罵他不會來事,沒出息。

  小二不以為意,爺爺那輩沒本事,當(dāng)?shù)囊彩悄菢?,到了他這一輩難道還能轉(zhuǎn)運不成,何苦來哉。

  辛苦點,按時拿著工錢,在這頂尖檔次的玉海樓見見世面,日后不干了回家,也能和自己的一兒半女聊一聊那玉海樓上的繁華之事。

  “三財啊,你什么都好,就是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你沒好處。還不精神點,今天晚上可是大客戶,給我打起精神?!闭乒竦拈_啟了大嗓門,也不怕這個在這里干了好些年的不上進(jìn)的小二臉紅脖子粗的不服氣,這小子脾氣好,他還真看著順眼、

  吳三財不情愿的嘟囔,聲音不高,也沒看出他的不快:“掌柜的,誰?。勘饶抢罴疫€牛?”

  “你懂啥,封侯確實夠厲害,可那名揚江湖的高人俠士才是真厲害,受人推崇不說,還能博得個好名聲。”

  吳三財哦了一聲,聲音依然很低:“掌柜的,到底是誰???”

  “萬松谷的鐘萬松聽說過沒有?”

  吳三財終于恍然大悟,不再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眼前一亮,露出不一樣的神采:“那個‘浩然正氣在,萬松鳴千古’的鐘萬松?”

  掌柜的斜著眼,瞧著新鮮事那般的打趣道:“喲,看個書能把你憋出病來,還能整兩句詩,沒看出來啊,本事了啊?!?p>  吳三財用手抓著后腦勺,憨憨一笑:“掌柜的你還不知道,小時候滿大街唱呢,和那什么‘玉簫聲聲青城外,妖狼伏地頻叩首’不一樣嘛,誰都會來兩句。”

  掌柜的正要說話,正好從門口有人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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