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章 殺便殺了
聽雨樓不算無名無姓,但也沒到讓整個江湖都威風喪膽的地步。
許青羚能做到樓主的位置,靠的可不是嘴皮子厲害,或者家世顯赫,從一個殺手,一路爬到如今的地步,帶著聽雨樓在西周發(fā)展壯大,接活從來不問對方是誰,有錢就干,這些年來聽雨樓名頭越來越被人知曉,實力不濟之人也會嚇破膽。
筑基期巔峰的實力,離著結丹一步之遙,也讓徐青凌有足夠自傲的資本在北陽王朝境內,來去無蹤。
更不用說背后事主還是西周皇室,干了這票,遇到了麻煩,西周總不能袖手旁觀。
許青羚無論如何都沒預料到,一個年輕人,硬是突然冒出來,一手神鬼莫測的能力,讓他們這二十幾人幾乎和死人無異。
他怎能不驚慌。
韓士卿也看傻了,那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似乎也不足以形容,離開青陽城不過幾個月,如今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的李賢。
當李賢帶著三人走到韓士卿身前的時候,這個北陽王朝的太子太傅,明顯帶著幾分膽怯和警惕。
三個人安全了,許青羚這一伙人才恢復正常。
盯著李賢的背影,許青羚怒道:“你是誰?別裝神弄鬼的?!?p> 李賢轉過身,看著那二十幾個原本剛才就必死的聽雨樓之人,眼神淡漠,該說都說了。
“還有事?”北陽和西周之間的事,李賢不想介入,也更不想成為韓士卿利用的工具,借刀殺人,否則,剛才這二十多人已經是黃泉路上的鬼了。
聽雨樓,不太了解,殺手,殺人無數(shù)的劊子手,遇到了,殺了便是。
“這位公子?!痹S青羚忽然換了種口氣:“我給你十萬兩黃金,你幫我殺了韓士卿?!?p> 十萬兩,還是黃金,對任何一個人都是足夠刺激的字眼。
可韓士卿卻覺得想笑,李賢不是一個沒見過錢,從底層爬上來的暴發(fā)戶,想用錢收買他若是能辦到,在青陽城的時候,還用的著陛下苦苦思索,最后曲線救國,給李明山封侯之位?
李賢略微笑了笑:“殺了韓士卿,北陽王朝傾國之力追殺我,十萬兩金子怎么花?閣下已經是將死之人,你們完成了任務,你們背后的人,也會把你們扔掉。你們死了,我去找死人要錢?”
本沒報希望的許青羚,一計不成,和身邊之人對視一眼,有了注意,一起沖,亂戰(zhàn)之中想辦法控制住兩男一女三個人;有了籌碼,這個神秘公子,必然愿意為了那三個人的命,而聽命于他們宰了韓士卿。
想法有點天真,甚至實現(xiàn)的可能性不大,可如今陷入重圍的許青羚只能孤注一擲,或許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忽的,暗器如雨般飛來,飛向這邊的所有人。
韓士卿這些人都是實力彪炳之人,小小暗器只能是緩兵之計,傷不了人。
可孫承業(yè)三人就遭了殃,離歌迅捷出現(xiàn),擋住了飛向三人的暗器。
一道流光劃過,二十多人迅速倒地,只剩下一個許青羚愣愣的站在那里。
一劍二十五人。
所有人沒看錯,全死了。
李賢沒有理會已經呆若木雞的許青羚,走向韓士卿:“本不想殺人,奈何不得不出手;還剩下一人,你們或許用得著?!?p> 說完的李賢帶著已經嚇傻了的三人,在四五十人自動讓開的一條路中,離開了。
許青羚不敢相信,韓士卿也好不了多少。
忽然間發(fā)現(xiàn),手心全都是汗。
這樣的人,上升勢頭已經擋不住了,有了實力,胃口會越來越大,封侯之位,乃至未來給他更多的東西,能填飽他的胃口嗎?
是友還好說,可要是敵,誰有能擋得住的他。
“他是誰?”許青羚又問了一次,全軍覆沒,他認了,可死不瞑目,黃泉路他走不甘心。
“你沒資格知道?!彼奈迨藳_了過去。
許青羚提起長劍,大喝一聲:“老子要殺個夠本?!?p> ……
客棧的房間里,白紅豆好一會才緩過來,低著頭,聲如蚊蠅,很不好意思的尷尬道:“師弟,回去別和爹娘說啊,我們是真倒霉,怎么就碰到了這種事。”
“師姐,我不會說的?!崩钯t笑著道。
白紅豆喝了口茶,心有余悸的盯著這個師弟看了好一會。
師弟厲害,他們都清楚,可到底厲害到什么程度,他們三個也是瞎子摸象,說不太清楚。
今天見到了,厲害的有點可怕,有點難以想象。
可轉念一想,師弟再厲害也是朝天宗的弟子,也是她的師弟,她們也跟著沾光啊。
這么想著,白紅豆那點驚訝于這個師弟強橫實力的敬畏,倒也消泯去了七八分。
孫承業(yè)和孟小果干脆不說話了,似乎也和這個一向很好說話的小師弟,也產生了距離之感。
那是多年來默默無名的自卑,總覺的厲害的人都是神仙人物,這樣的人和他們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二位師兄,別這樣,還不認識我了,以后你們的實力也會這么厲害的,只要肯下苦功。不管我實力如何,有一天站到什么樣的位置,我都是朝天宗弟子,是師父的徒弟,是你們的師弟?!?p> 孫承業(yè)這才敢拘謹?shù)囊恍Γ骸笆堑哪?,是的呢?!?p> 孟小果跟著道:“那是,那是?!?p> 有小孩走進來,喊李賢大哥哥,白紅豆一眼就喜歡上了:“哪來的,好可愛。”
李賢將這孩子的身世說了一遍,白紅豆當即道:“幾位師兄都是孤兒,我爹也是孤兒,現(xiàn)在小五也是孤兒,是緣分啊。師弟,你做得對,帶上朝天宗,也算有個容身之地?!?p> 說完的白紅豆,想了一想似乎有點不對:“師弟,你排第五,小五只能叫小六了。”
李賢無所謂,只要這孩子喜歡就成。
李賢問他,愿不愿意叫小六,孩子說:“爺爺說了,一個名字而已,叫什么都行,我叫小六了?!?p> 孫承業(yè)孟小果找到了能說話的時候,紛紛過去叫著這個新名字。
小六還算活泛,和誰都不生分,短時間就和幾人打成一片。
“大師兄,你們還是回朝天宗吧,不看燈會了,青臺縣越來越不安寧,怕是有大事發(fā)生;我留下看看情況,沒什么事,我會立即趕回朝天宗,你們和師父師娘說一聲。”
一次劫難,足夠終生難忘,燈會早已經可有可無,金窩銀窩不如家里狗窩,孫承業(yè)帶著小六和李賢告別。
這個師弟有實力,他們也用不著擔心,說些什么毫無用處的話,安心上路,一路上和小六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