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怪妙琳拒他于千里之外,一連兩日,他都冷著妙琳。二人除了一起吃早餐晚餐,也都各忙各的,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
到了晚上,也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間,互不理睬。
這天晚上,電視臺馬上要播放他和嚴(yán)希真的婚紗MV,他在妙琳門外邊敲門邊大聲喊:“妙琳,快出來看我演的綜藝節(jié)目?!?p> 妙琳在屋里問:“什么節(jié)目,很重要嗎?”
杜安辰?jīng)]好氣,“非常重要。妙琳,你難道打算從此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嗎?”
終于妙琳開門走了出來,也不看他,徑自坐在沙發(fā)上看起電視。
杜安辰見妙琳面無表情,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心想果然與在妙琳觀里一樣,初見溫和,沒一兩天就又冷若冰霜,便也默不作聲坐在她旁邊看電視。
電視正在播放他與當(dāng)紅女星嚴(yán)希真合拍的婚紗MV,為拍攝主題需要,二人自是大秀恩愛,不乏親昵鏡頭,不時也會眉來眼去,含情對望。
有一段兩人貼身貼面熱舞的鏡頭,嚴(yán)希真極有表演張力,動作大膽魅惑,活色生香。
視頻中的她烈焰紅唇,大紅嫁衣裹著她玲瓏的身段,如一團舞動的火焰,加上后期制作渲染,十分嫵媚妖嬈,勾人魂魄。
二人在電視上情意綿綿,郎才女貌,酷似一對戀人。綜藝現(xiàn)場的觀眾尖叫不斷,不停呼喊:“在一起,在一起!”
主持人也不吝贊美之詞,“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璧人!我都感覺自己像是婚禮司儀了!希望他們大婚的時候能請我去當(dāng)司儀哈!”
主持人收斂了一下笑容,“開個玩笑!不過還真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嚴(yán)希真和杜安辰已再次收到節(jié)目組邀請,這兩天就會參加我們節(jié)目下一期的錄制,大家敬請期待!”
此時妙琳忽地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向房間走去,杜安辰見她臉色不對,忙關(guān)了電視追上去,“妙琳,你怎么了?”
妙琳仍不理睬,快步走向房門,剛要開門進去,杜安辰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妙琳,你到底怎么了?”
妙琳頭也沒回,“你說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叫我看你和別的女人,在我面前,表演郎情妾意嗎?”
他聽妙琳語氣冰冷,似有怒意,也十分不悅,“妙琳,我知道你打坐重要,知道你清凈慣了不喜歡我打擾你,可……可我參加的節(jié)目你都不想看一眼嗎?我對你來說就那么不重要?”
妙琳怒意未減,“沒說你不重要,你的節(jié)目我也不是不想看,可你,可你們……那樣在我面前表演,太過分了!”
看著妙琳的背影,他這才醒悟,“原來你是生氣這個?那都是表演,都是假的呀!”
他將妙琳拽回身來,貼近看她怒氣難掩的臉,不禁笑了,“妙琳你干嘛生這么大的氣?難不成……”他故意停住,細(xì)察妙琳臉色,“難不成吃她的醋嗎?”
妙琳聞言,掙開他的手,正色道:“胡言亂語!”又要開門進去,杜辰卻不肯放手,他挺身擋住門口,故意大聲說:“”生氣就說明你吃醋!”
妙琳急著要回房間,便推他,“我哪有!”
杜安辰卻趁勢抱住她,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一下吻住她的嘴。妙琳急忙要躲閃,可已經(jīng)遲了。任憑妙琳怎么使勁推他,他都不松開。
他死死地用身體和手臂,將妙琳的身體壓制住,使勁吻著她,妙琳漸漸不再掙扎,竟微微閉上雙眼,雙手輕輕環(huán)到他背后抱住他。
杜安辰覺得妙琳此刻好美,燈光籠罩著她,竟美得那么不真實,像夢!這哪里還是那個冷若冰霜的妙琳?
他不敢相信,竟不自覺地松開妙琳,摸摸自己的臉,“妙琳,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這都是真的嗎?”
妙琳也似乎恢復(fù)了些理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夢或非夢,真的那么重要嗎?”
她看著神思恍惚,猶在夢中的杜安辰,試著喚醒他,“你難道真的分不清什么是夢,什么是真實了嗎?”
杜安辰越發(fā)恍惚了,妙琳湊過去盯著他的眼睛,“傻瓜!我不是真真切切的就在你眼前嗎?你要如何能信?”
他見妙琳此刻眸如秋水,媚眼如絲,竟伸手將自己的發(fā)髻散開,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如瀑布般滑落下來,遮掩住她玲瓏曼妙的身段。青絲披散著,如此厚重,如一襲黑色的披風(fēng)般,只露出她盈盈可握的如柳腰肢,似水蛇一般。
杜安辰越發(fā)迷惑了,妙琳平素何其古板,夢中與他相親也從未如此大膽,這叫他如何能信不是在夢里?
妙琳玉指如蔥,撫摸著他的臉頰,感覺像白貓毛茸茸的小爪子一般。而后又順著他的脖子滑下去,滑進襯衫深開的領(lǐng)口,在他的胸膛上像彈琴一樣地撩撥著。
他卻呆若木偶,一絲不動,妙琳在他耳畔氣若游絲,“你還要如何能信?”
猛地一道光似乎閃過腦海,“妙琳,你可曾記得該如何喚我?”
妙琳的長發(fā)幾乎觸到他的肌膚,只聽她在耳畔淺笑一聲,聲息絲絲入耳,“自然記得,九五二七!”
杜安辰突然醒了,他一把抱住妙琳,激動地笑了,“妙琳,真的是你!”
他攬住妙琳的纖腰,只聽妙琳在他耳畔呢喃,“九五二七,九五二七……”
他瞬間就覺得,妙琳的秀發(fā)絲絲涼滑,如緞如錦,觸手生香。如瀑秀發(fā)覆在妙琳腰間,如波浪一般。
他竟這樣對秀發(fā)目不轉(zhuǎn)睛,似乎已然忘卻了妙琳的存在。
他的面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片烏黑的海,烏黑的波浪抖動,嘩啦嘩啦拍打著海灘,波浪像被潮汐推動一樣,不停地漂浮抖落。
而后烏黑的海面上出現(xiàn)了一只會唱歌的海妖,它唱著魅惑人的歌曲,他竟著了魔似的一陣歡喜滿懷期待,不停地向海妖游去。
波浪平靜片刻,他仿佛在海妖的歌聲里迷失了自我,海妖的面孔開始扭曲,然后烏黑的海浪突然猛烈地拍打過來,令他狼狽不堪,幾乎被灌得窒息。
在他垂死掙扎的瞬間,海妖又變成了妙琳,溫柔地將他救起,可他仍一臉驚恐,直到烏黑的海徹底消失不見蹤影。
他揉了揉雙眼,發(fā)現(xiàn)妙琳在奇怪得看著他,他懵懂地問,“妙琳,我這是怎么了,我明明沒有睡覺,怎么會憑空做起噩夢來了?”
妙琳眉頭緊皺,“不是噩夢,是你入了幻境!”
他摸不著頭腦,“什么幻境?怎么那么恐怖?嚇?biāo)牢伊?!?p> 妙琳說,“是拿了紫水晶的人在借著小白搗鬼,放心,有我在,傷不著你的。你且安心回房休息吧,我自會處理。”
他仍是不放心,“你怎么處理,會不會有危險?”
妙琳沖他一笑,“沒事的,我去尋小白,看來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人來試探我來了。我說小白安然無恙,果然那人是不安好心?!?p> 他不由緊張起來,“那怎么辦呢?”
妙琳笑,“我給小白凈化一番,這家里應(yīng)該就會安全了?!?p> 他聽妙琳的話,回房休息了,卻亂夢紛呈。
他先夢見妙琳騎著一頭狂野的駿馬,馳騁在無邊無盡的草原上。
駿馬時而閑庭信步,妙琳的長發(fā)就輕輕地顫抖搖晃著。時而拔足狂奔,妙琳的長發(fā)就被搖晃顛簸得分散而凌亂。當(dāng)駿馬咆哮著沖天而立,妙琳就連身子都要被甩下馬來,長發(fā)更像掃把一般被甩在空中。
忽而駿馬不見了,妙琳躺倒在草地上,秀發(fā)披散開去。忽而草原幻化成了無邊的綠海,妙琳漂浮在海上,他枕著她的頭發(fā),也漂浮在海面上。
只聽妙琳在他身邊喊:“九五二七,九五二七?!?p> 早上醒來,卻見妙琳不在房內(nèi),到廚房一看,果然又在準(zhǔn)備早餐。
剛要張口,卻被妙琳冷冷打斷,“自今日起,刷一周碗!”
安辰半晌才明白,這是因為昨晚又犯了規(guī),不禁心中一喜,“好,好!刷一個月碗都行啊?!?p> 吃早飯的時候,妙琳問:“今日可否休息半日?”
他忙問,“有事?”
妙琳問:“據(jù)此東南十里是什么地方?”
杜安辰想了想,“大概是泊石灣濱海公園一帶,怎么了?”
妙琳看著他,“昨夜紫水晶又出現(xiàn)了異象,我也要去探探那人的老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