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山大道,宇陽五星級大酒店的三樓包廂內(nèi),候佩涵帶著沈東祁及市場部另外兩個中層一起和合作商見面,只見此刻包廂內(nèi)氣氛活躍,相談甚歡,
誰也不知道就在半個小時前雙方還對合作條件及利潤分配進行過一場觸目心驚的拉鋸戰(zhàn),雙方誰都不讓,大有一副談崩了會分分鐘起身走人的架勢!
JH隨著不斷壯大,身份自然水漲船高,地位在服裝業(yè)更是無人撼動,更何況如今明里有“顧氏”暗里還有“齊氏”撐腰,行業(yè)內(nèi)誰也不會自找不痛快,同時得罪三方商業(yè)霸主得不償失,
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萬氏才會找上沈東祁,希望他能夠引薦候佩涵談合作,
萬氏的目的很簡單,國內(nèi)的市場份額有限,如今服裝業(yè)JH一家獨大,他們也不打算硬拼,所以也把目光對上了海外市場,希望能跟著JH這艘大船,從中分一杯羹,
說起這個萬氏如今的掌家人是萬宗憲的兒子萬峰,萬氏最早也是服裝業(yè)起家,和JH不同的是他們主要以男裝為主,女裝為輔,經(jīng)營的也曾是A市紅極一時的企業(yè)之一,
后來萬宗憲專心研究古玩,搞慈善,將大權(quán)交由兒子萬峰后便退居二線,企業(yè)業(yè)績便直線下滑,萬峰也并非是紈绔子弟不懂經(jīng)營,
而是年輕氣盛,剛接手公司便得罪了親叔叔,后來他叔叔沒少給他使絆子,導(dǎo)致公司內(nèi)部不穩(wěn),無奈只能專心處理內(nèi)憂,等回過頭來時發(fā)現(xiàn)市場份額迅速被搶占,萬氏想要在回頭來奪,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
所以萬峰才會有了和JH合作的想法,但他也清楚,JH如今可以不需要他們?nèi)f氏添磚加瓦,但他們?nèi)f氏想在服裝行業(yè)中再次進入大眾視野,沒有JH的幫忙是不行的,
又聽說JH最近在海外市場的發(fā)展并不是很順利,而海外市場他們?nèi)f氏又恰巧相比JH如今的情況,要好上很多這才有了今晚這場會面,
雖然過程足以拿慘烈來形容,但總算是雙方經(jīng)過唇槍舌戰(zhàn)達成了合作意向,
想到這里,萬峰看著此刻正坐在主位上美麗嬌艷的女子,舉了舉手中的杯子開口道:“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在海外旗開得勝!”
候佩涵勾了勾嘴角也很給面子的端起面前酒杯道:“那是自然!”看著萬峰臉上略顯勉強的笑意,心里忍不住為JH賀了聲彩,畢竟JH7,萬氏3 ,雙方資源共享這種合作,萬峰能真正高興起來才怪,
見目的達成,雙方在坐人員均是一副賓主盡歡其樂融融之感,又是一輪敬酒后,才結(jié)束飯局,
候佩涵等人在酒店門口與萬氏之人道別后,見他們走遠這才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站不穩(wěn)的伸手想要去扶跟在她身后的祝穎手臂,結(jié)果很不巧的和身側(cè)沈東祁遞過來的手碰到了一起,兩人均是一愣,
在候佩涵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沈東祁已經(jīng)自然的靠近了一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侯總,您不舒服?”
候佩涵聽到他的詢問點了點頭:“我頭暈?!闭f完還甩了甩頭,試圖甩掉那絲不適,
沈東祁看她難受的樣子皺了皺眉:“走吧,我送您回去!”說完就要扶著她抬步。
候佩涵搖頭拒絕:“不用了,一會就好!”
身后還跟著公司的下屬呢,為了不在下屬面前摔倒,所以一時并未推開沈東祈攙扶她的手,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腳踩十公分的高跟鞋,她真沒把握會不會站穩(wěn),真摔下去了她可丟不起那個人,
就在這看似很久,其實不過短短幾句話的時間里,從酒店大堂又走出來一撥人均是西裝革履,
當(dāng)先一人,身姿挺拔矝貴不凡,走出酒店看到門口的情景時不自覺的楞了下,未及多想的抬步上前,不由分說的將候佩涵從沈東祁身邊帶離,看著沈東祁的目光也是眸色深沉,
沈東祁對此人也是沒有絲毫的好感,看到他粗暴的打橫抱起候佩涵,眉頭幾乎都擰在了一起,眼中的不滿也是毫不掩飾,
上前一步語帶不善:“齊總,好久不見啊!”
說完不等齊子墨回話,看了眼被他抱在懷里的候佩涵接著道:“侯總今晚多喝了兩杯,麻煩您好好照顧她?!?p> 跟在眾人身后的人都從中聽出了濃重的火藥味,
齊子墨聞言挑了挑眉淡淡道:“多慮,我自己的太太我自然會好生照顧,多謝沈經(jīng)理費心?!彪m然語氣淡淡但費心二字卻被他咬的極重。
說完在不廢話轉(zhuǎn)身和身后幾人低聲交談了幾句,便抱著女子離開了,
臨走時雖然氣質(zhì)依舊溫雅從容,但熟悉齊子墨的人都知道這個笑面虎怒了,畢竟那直線下降的低氣壓是騙不了人的,眾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在看眼沈東祁不太好看的臉色,都識趣的先后離開了,
車上,先一步離開的齊子墨看著閉眼假寐的女人,不知道為何火從心起臉色也越愛越黑,特別是看到候佩涵從始至終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的意思,更是難看及了,
其實齊子墨并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在商界沉浮多年,早已練就了一副寵辱不驚的定力,但此刻顯然讓他再也沒有維持那份好涵養(yǎng)的打算,
“怎么,不打算說些什么?”
追溯源頭其實他和沈東祁之間并沒有什么過節(jié),可能是先入為主的原因,當(dāng)年候佩涵當(dāng)眾在交易所大廳說完那一通話之后,向來眼高于頂視女人為無物的他并沒有當(dāng)回事,所以直接拒絕后,轉(zhuǎn)身便拋擲腦后了,
不曾想,幾天后才和他表白過的女人就攜著準男友(也就是沈東祁)登上了A市頭條,
在然后不知道是哪個當(dāng)天在交易所目睹了全過程的路人爆出了幾天前交易所內(nèi)候佩涵倒追他的戲碼,讓三人一時間成了當(dāng)時的熱門話題,鬧得沸沸揚揚!
從那以后,沈東祁三個字便成了他心里的一顆釘肉中的一根刺,不提不會痛,但一旦涉及此人他就不舒服,很不舒服,特別是看到今晚兩個人還以親密的姿勢站在一起的樣子,更是讓他出口的話多了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