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祥從沙發(fā)上起身,親自上前將齊昌平給拉了起來有些不悅:“你這是做什么?”
邊說邊將齊昌平拉起送回沙發(fā)上坐好,這才返回原位目光從自始至終都一派淡漠的齊子墨身上掃過,加重了兩分語氣:“子墨,既然今天你堂叔求到了我這里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不管先前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過節(jié),但既然小麟還姓齊,就不能讓外人看了我們齊家笑話,窩里斗像什么樣子?!?p> 前一句是對著齊子墨說的,但后一句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意有所指,
看向跪在地上齊麟的目光也是有著諸多的不滿,
他雖然退居到了幕后,但并沒有到不辨是非的地步,這件事無論怎么說都是齊麟有錯在先,他萬不該和外人合作一起來扒自家的墻角,
但現(xiàn)在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看這孩子也是真心知道錯了,他一個做長輩的總不能不給孩子改過自新的機(jī)會,況且還有堂弟在這站著,既然鬧到了他的面前這事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管,
齊子墨聽到父親的話勾了勾唇角,眼中的諷刺毫不掩飾目光從父子二人身上掃過對著齊天翔淡淡道:“既然父親這么說,這件事就按父親的意思辦?!?p> 他話音剛落齊昌平父子倆便是眼神一亮,
還沒等他們高興就聽到齊子墨繼續(xù):“不過既然齊麟做錯了事,就要有承擔(dān)后果的本事?!?p> 跪在地上的齊麟剛松一口氣,抬頭就對上齊子墨暮靄沉沉的目光,連忙低下頭避開了,
齊昌平目光掃過跪在地上一副唯唯諾諾的齊麟一眼,心里罵了聲沒出息,但還是打起精神接過齊子墨的話問道:“你說,有什么事只要能用得到齊麟和堂叔的,堂叔一定在所不辭?!?p> 齊子墨嗤笑了聲:“既然堂叔都開口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堂叔自從將平順從國外遷回國內(nèi)之后的發(fā)展并不順利,不如就帶著齊麟返回去吧,這樣于你于我都好您說是嗎?”
齊昌平聞言,臉色幾乎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平順是以連鎖超市起家,在國外經(jīng)營的倒也還算不錯,但相比國內(nèi)這塊肥肉他更加動心,
再加上國內(nèi)有A市的齊家本家在,平順如果想在國內(nèi)立足簡直是太容易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靠著本家的名聲將平順遷了回來,才開始盈利,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要因為齊子墨的一句話將一年來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對上齊子墨的眼神,齊昌平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他一直以為齊子墨是一個驕傲自負(fù)的名門公子哥,從小泡在富貴中長大,論眼界和心胸是沒辦法和堂兄齊天翔相提并論的,正因如此,這一年來很多的事情幾乎都是打著齊氏本家的名號運作的,他一直以來以為齊子墨不知道,
現(xiàn)在看來,齊子墨不是不知道,而是人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將他們做的那些小動作放在眼里,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認(rèn)識到齊子墨花花貴公子的外衣下是藏著一顆怎樣豺狼虎豹的雄心,
齊子墨撂下那一句話后也不急,就那么隨意的倚進(jìn)了身后的沙發(fā)里,對于齊昌平父子的反應(yīng)絲毫不放在心上,
而齊天翔聞言和妻子秦煜對視了一眼,動了動唇最終也是什么都沒有說,一代天子一朝臣,他既然已經(jīng)從那個位置上退了下來,這些事還是交由年輕人處理吧!
而一直作為隱形人的候佩涵,在心里無聲翻了個白眼,齊子墨這人太腹黑,還記仇,不定在哪里等著你呢!不被他惦記就該燒高香了,結(jié)果這父子倆還不長眼的偏要往他跟前湊,這不是找著尋不自在嗎!
看似很久,其實也不過一瞬而已,只見齊昌平的臉色從青到紅,又從紅轉(zhuǎn)白,臉上的精彩程度簡直可以去變臉了,
只見他仿佛下定了決定般對著齊子墨道;“好,我答應(yīng)你?!?p> 這話說出后跪在地上的齊麟就是一驚,整個人仿佛傻了般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們辛辛苦苦從國外轉(zhuǎn)到國內(nèi),剛剛有了成效,現(xiàn)在卻要被逼返回本土,一年來的人力物力投入損失的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齊昌平現(xiàn)在顯然是沒心情去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他說完后,見齊子墨沒多大反應(yīng),于是也顧不得長輩的面子了再次懇求:“叔叔答應(yīng)你將平順遷回去,但麟兒后續(xù)的事情還需要子墨費心。”
齊子墨自然明白齊昌平話中的意思,現(xiàn)在即使他答應(yīng)放過齊麟,估計BZY的畢方庭也不會善罷甘休,看著護(hù)子心切的齊昌平,齊子墨難得的緩和了語氣點了點頭:“沒問題,堂叔放心”
齊昌平聞言默默松了口氣,讓他將平順遷走可以,但他相信沒有齊氏本家的松口,他即便是帶著齊麟也走不出A市,
畢方庭此人的交到并不好打,外界對他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此人是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的性格,如果不把他這次的損失填上,估計對方真會找人廢了齊麟也有可能,
隨后齊昌平將跪在地上的齊麟拉起來,對著眾人點了點頭便拽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候佩涵今晚被秦煜叫來免費看了一場大戲,現(xiàn)在見主角都走了,抬頭看向斜對面的齊子墨,二人目光對上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興闌珊,誰說看戲的就輕松的,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兩人的對視沒有逃過秦煜的眼睛,目光從兒子身上掃過,這才看向和以往有些不同的候佩涵,以前候佩涵來老宅的時候都是一副乖乖女裝扮,像今天這么從頭到尾一身正裝的出現(xiàn)還是頭一次見,
見客廳內(nèi)沒了外人,秦煜拉著候佩涵的手打量著她頗有些自豪的夸贊:“我們家小涵人長的漂亮,穿什么都好看?!?p> 候佩涵聞言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來的時候因為是從公司直接驅(qū)車過來的,所以并未來得及換下套裙,經(jīng)秦煜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要時刻在婆婆公公面前維持的良家婦女形象,
頗有些心虛的道:“謝謝媽?!?p> 秦煜眉眼含笑準(zhǔn)備拉著候佩涵在說幾句家常,結(jié)果就被不識相的兒子打斷了,
只見原本懶散隨意倚在沙發(fā)里的齊子墨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二人面前伸手將沙發(fā)里的候佩涵拉起:“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爸媽休息了,明天佩涵還要出差,先回去了?!?p> 說完不等秦煜反應(yīng),帶著候佩涵就轉(zhuǎn)身向著門口走去,
秦煜指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哎你,,,這孩子?!?p> 未出口的話被丈夫的眼色給截了回去,看著相攜而去的兩人,破有些好笑的想,他兒子到底是心疼他們身體讓早些休息,還是想和他媳婦獨處!
看著走遠(yuǎn)的兩人,秦煜有些幽怨的看了丈夫一眼抱怨“真是兒大不由娘,娶了媳婦忘了是誰把他養(yǎng)大的”白眼狼。
準(zhǔn)備起身離開的齊天翔聞言,看了自己的太太一眼,眼中有笑意閃過“怎么,難不成你還要和自己的兒媳婦掙上一掙?”
秦煜想到自己和兒媳同時在兒子面前爭寵的畫面,忍不住扶了扶額,對丈夫的戲謔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