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的機(jī)會,為什么不呢?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得到他的信任?!鄙蛑仑M收了雜志,整個人靠坐在沙發(fā)上?!岸疫@批‘四號’純度達(dá)到了96%以上,這么好的東西還是在自己手里比較好?!?p> “可以?!卑讛Ⅻc(diǎn)頭,又喝了口水:“還有事嗎?”
沈致豈挑眉,對他如此淡定的反應(yīng)早已習(xí)慣,他們也確實(shí)再沒什么話好說,正好他還有事,再抿了口茶后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還有事情沒交代,轉(zhuǎn)身看向白敘:“對了,聽說單邦左家勢力正在往Z國一帶遷移,不日將會抵達(dá),你多注意些?!?p> “單邦左家?他們的市場不是不針對亞洲一帶嗎,怎么會來Z國?”聽到這里,一直默默無聲的白衡也忍不住插嘴。
單邦左家,M國東部一重大自治武裝勢力,涉武經(jīng)商,黑白通吃。新上位的左家家主眼光獨(dú)到,膽大跋扈,手段陰厲狠辣,如今的左家更是如日中天,放在哪里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再加上M國政治統(tǒng)領(lǐng)被推翻,新權(quán)上任紛亂多,政治糾紛,種族宗教爭執(zhí)不斷,暴亂之下,政府鞭長莫及,為他們創(chuàng)造了極利的溫床。
此刻離開M國而遷至Z國,于他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這種舉動,實(shí)在讓人費(fèi)解。
顯然白敘也想到了這些:“知道原因嗎?”
沈致豈攤手:“我想除了他們自己沒人會知道?!?p> 思慮過后,白敘起身:“那你可以走了?!?p> 沈致豈無奈撇頭,出門前,他又聽到白敘叫住他,沉沉地說道:“我記得之前和你說過,不要隨意進(jìn)出我的房子?!?p> “好的,下次不會了。”沈致豈隨意應(yīng)了句。
“不會有下一次?!彼麜讶康逆i和密碼都換了。
“啪!”
等門被關(guān)上后,白衡才回過神來,看著玄關(guān)處悵然若失:“這就走了啊?!?p> ……
同時段,Z國。
沈心吃了飯后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想了想便給白衡發(fā)了微信:“你們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們?!?p> 過了幾分鐘白衡才回話:“我們現(xiàn)在不在蓉城,明天吧。”
他沒說具體在哪,沈心也沒有再問。
“唉,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誰???誰走了?”聽見沈心的嘆息,許夏言從游戲中抬頭。
“沒你事!”
“白敘吧?這不是正常嘛?這哥就這樣,實(shí)在不行你以后想知道他在哪,接下來要去哪兒,自己問他不就得了?!痹S夏言緩緩開口。
問他?
她倒是想啊,可關(guān)鍵怎么問嘛?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唉?!?p> “你又嘆什么氣???”許夏言再次抬頭,隨口一說:“該不會你連他聯(lián)系方式都還沒有吧?”
“要你管!”被說中的沈心隨手拿了個抱枕丟向他,然后氣急敗壞地上了樓。
這段時間光顧著向白衡打聽了,都忘記她其實(shí)可以直接問白敘的。
看著手機(jī)通訊錄里僅有的白姓聯(lián)系人,沈心無奈撇嘴,思慮半晌后,還是給他發(fā)了微信過去:“白衡,你幫我個忙?!?p> “什么忙?”很快白衡就回了。
“你可以把白敘的微信推我嗎?”
敘哥的微信?
白衡看著手機(jī)上面的信息,又看了看正在電腦前忙碌的白敘。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實(shí)不相瞞,敘哥他沒有微信?!?p> 沈心看到后愣了下,沒有微信?!不可能吧!
“你是不是不能給然后拿這個理由來搪塞我!”她不相信,“你問問你自己,這個蹩腳的理由你自己相信嗎?”
“我怎么就搪塞你了?”白衡也急了:“雖然很離譜,但這確實(shí)是真的,沒有就是沒有啊,我總不能給你變一個敘哥微信出來吧!”
記得之前他讓敘哥下一個微信,有什么事也比較方便。結(jié)果人家說沒必要,有事可以打電話。
沈心沒回。
白衡又說:“說真的,這事要擱別人身上我也不信,但在敘哥這里不是挺合理的嘛!”
合理嗎?
白敘在現(xiàn)實(shí)中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在手機(jī)上就更不可能了。這么一想,好像是挺合理的。
知道他說的不假,沈心耷拉下肩膀,無奈地嘆了口氣。
怎么要個聯(lián)系方式這么難呢?
過了幾分鐘,白衡又發(fā)來消息:“不過敘哥電話還是有的,你可以自己去要,這個我做不了主,不敢隨便給你。”
對啊,還有電話啊,改天她自己要!
……
第二天下午,白衡邀她去“嘉樂”,說是為了彌補(bǔ)昨天的事。
“嘉樂”是蓉城最高檔的ktv娛樂場所,地段奢華,因環(huán)境良好而深受喜愛,消費(fèi)群體也大多是富家子弟。
“嘉樂”一樓是接待大廳,與其他的娛樂場所不同,“嘉樂”一進(jìn)門便是亮白色的燈光,兩旁整齊有致的盆栽更是讓人身心舒適,絲毫沒有奢靡昏暗之意。
沈心到前臺報了包廂號,之后便有人帶她上樓。
到了包廂門口,侍者就離開了。
她慢慢地推開門。
包廂很大,昏暗中不斷閃爍的燈折射出朦朧的光,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很迷離,震耳的音響肆意地刺激著人的感官。
沈心揉了揉耳朵,自然地走了進(jìn)去。
“喲!我說什么來著,我沈心妹子到了!來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她一進(jìn)門白衡就熱情地拉著她過去和其他人打招呼。
酒桌上分了兩撥人,一邊打牌一邊搖色兒,身前的大屏上已切換成了某知名男星動情地演繹著傷感情歌。
這里面的男人大多紋滿了紋身,臟辮耳釘,動作粗暴,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僅有的三四個女生也是抹胸短裙的裝扮,身材火辣,容貌嫵媚,沈心的素面白裙與這里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掃視了一圈之后也沒有發(fā)現(xiàn)白敘的身影,她穩(wěn)了穩(wěn)心性,正打算問一下白衡。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拉住了,“這位妹妹你遲到了,應(yīng)該要自罰三杯!”
來人手很粗糙,她甚至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上的繭子。
順著他的手看上去,青年男人穿著無袖背心,寸頭斷眉,肌肉紋理分明的手臂上還紋了一大片印花。樣子看上去實(shí)在算不上友善。
沈心挑眉,笑著不經(jīng)意似的拂開他的手,好生說道:“酒自然是要喝的,不過要等一下,我先問點(diǎn)事?!?p> “可以!”男人聽了她的話,也不扭捏,爽快答應(yīng)。
沈心耐著性子把白衡拉到一旁:“白敘人呢?”
音樂聲剛好達(dá)到高潮,她的聲音完全隱匿在音樂里,白衡沒有聽清:“啊?”
沈心看著他,努力吸了口氣,實(shí)在沒忍住,惱怒地往他腿上踢了一腳,然后放大聲音:“我問你白敘人呢?你不是說他在這里嗎?結(jié)果呢?這是什么?一群社會人士的‘成年party’?”
“?。 卑缀獬酝吹匚嬷_:“沈心妹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趺茨艽蛉四啬?!還有,什么‘成年party’?我們這都是交流友誼!”
交流友誼?
看著酒桌上那幾個穿著暴露的性感女人,沈心瞇了瞇眼,作勢打算再踢他一腳。
“別!”白衡趕緊攔住她:“我的錯!我的錯!是我沒有和你說明白,都是我的錯!敘哥他就在這里面的休息室!”
敘哥狗頭保命!哦不!敘哥保我狗命!
這沈心妹子勁兒也太大了,他小腿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呢。
沈心順著他所指看去,是包廂里的休息室。
正打算過去,白衡又?jǐn)r住她:“你還是先別過去吧!”
沈心皺眉看著他。
白衡趕緊解釋:“敘哥在里面睡覺呢!咱現(xiàn)在不宜過去打擾他!”
“嘉樂”很會做生意,每一個包廂都有設(shè)置一個休息室,設(shè)施齊全且隔音效果良好,這也是白敘那么喜靜的一個人也愿意來這里的原因。
沈心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沒再過去。
白衡看她停下來,順手將手里的酒遞給她,安撫道:“來,咱先喝杯酒緩一緩,你放心,這杯酒我還沒喝過?!?p> 他記得聽許夏言說過沈心喜歡喝酒來著。
沈心頓了下,而后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后,沈心愣住了,這酒……
入口時如果酒般醇香濃厚,香甜誘人,入喉時又同烈酒一般勁道十足,引人回味。
“這是什么酒?”沈心殷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聽說好像是他們那里自制的?!卑缀饪粗蝗蛔兡樀纳蛐?,一臉茫然地指著剛才拉住她的那個寸頭男人說道。
……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
白衡一臉震驚地看著在酒桌上“叱咤風(fēng)云”的女生,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