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瘋?我還沒瘋?”鳳迦順試探著張開眼睛的。動作很緩慢,只是將眼睛瞇出一條小縫兒。她可不確定自己的聽見的到底是自己腦子里虛幻出來的聲音,還是別的什么東西發(fā)出來的聲音,萬一自己真的幻聽呢?自己就是真的瘋了!但是如果睜開眼睛的動作太猛,真的讓一個什么驚悚的東西映入眼簾的話,她還不如是瘋了呢。鳳迦順不自覺的很緊張,她的手臂在收緊,她的手緊張的抓著什么,手上的用力讓心里稍微得到舒緩。
“哇~”李多余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現(xiàn)在很嬌嫩的好不好,他都已經(jīng)幼齒到?jīng)]有牙齒了,連想說句話示警一下都做不到,她不敢睜眼,可是他敢呀;對方長的很好看,樣子不僅不可怕還很美好行不行。她丫丫的緊張不算什么,可是緊張也不能到處亂抓呀,他的屁股不是肉做的嗎?他就沒有尊嚴(yán)嗎?他就不會疼嗎?“住手!住手!快住手!嗚嗚嗚~~~~真疼丫,嗷~~~”
“鳳迦順,你快要把李多余捏死了!”
他很好心的提醒一下。雖然她有一部分造世的權(quán)利可是因為她的原因而直接導(dǎo)致一條生命的喪生,她也是要擔(dān)待因果的。畢竟她是全責(zé),當(dāng)然他多少有一絲絲的關(guān)系,所以他打算好心的提醒一下她,他可不打算牽扯這些莫名其妙的因果。
“李多余?”鳳迦順已經(jīng)被小孩子嗷嗷的叫聲嚇到了,本能的將自己正在叫喚的東西拋了出去,脫手之后她才驚覺,似乎自己手上之前抱著的是······,完蛋了,那是縮小版的李多余。一個奶娃子呀,先被掐后被摔呀,是不是不大好了呀。
她瞪大眼睛,想趕緊找到畫拋物線的那個家伙,看能不能補(bǔ)救。
他食指輕描淡寫的虛空描畫了一下,那個被扔出去老遠(yuǎn)的小嬰兒就好像是被什么軟綿綿的東西托住了一般,緩緩的向鳳迦順又飄了回來。
鳳迦順看到了整個過程,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電流過了一遍一樣,渾身一陣戰(zhàn)栗。絕對不是人的家伙呀!沒有幻視的話,就是遇上······但是不可怕的話,就不用太緊張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呃······就當(dāng)是個男人吧,長得實在太符合神仙的形容了,一身古裝,長發(fā)齊腰松松垮垮的披著,眉眼之間的美好無法用語言形容,因為她詞窮。那身段兒,那樣貌,那淡淡卻懶懶的氣質(zhì),都那么的剛剛好,就像是一顆高檔的糖果,入口芬芳,但是甜而不膩,吃完了還想吃,吃完了還想吃;她確是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看著他就覺得舒服。
“你如果告訴我,是誰給你在身上留下了我的那一絲龍息,我可以讓你多看我一兩個生辰。我甚至可以把你身上的龍息幻化成我的虛影,讓他時時刻刻的陪著你,讓你看著,直到那絲龍息消耗完為止!”他從來不屑于用這種靈狐族的魅惑術(shù),可是這個鳳迦順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如此時機(jī)他不用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絕代容顏。當(dāng)然,他不想承認(rèn)的是,更簡單的探索之法他已經(jīng)試過了,很遺憾的是,他根本就無法用意念讀出鳳迦順接受龍息的記憶。那些記憶都被那個放龍息的家伙掩飾去了,即便是他竟然也找不到一點兒蹤跡,這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他實在是不能想到自己認(rèn)識的人里會有這么一號人物,可是如果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為什么會用他的龍息來引他入局?目的呢?這種事情做出來以后一點兒目的都沒有的話,誰信?
“龍息?好,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兵P迦順覺得什么都可以告訴他,只要是自己知道的,只要是他想知道,他問了她就一定會說。至于龍息是個啥?給她龍息的是個啥?不重要!“你說,那是什么?龍息是個什么?”
“你不知道?”雖然他不是靈狐一族。可是他自認(rèn)使用魅惑術(shù)這種需要天賦和悟性的術(shù)法對于他來說使用起來是絕對得心應(yīng)手的。何況是一個小小的人類,怎么可能躲得過她的魅惑術(shù)法。
“我不知道?!辈恢谰褪遣恢?,知道什么就告訴他什么,這是她覺得自己最應(yīng)該做的。
“那你的處境就更好玩了?”他意念一動,撤去了術(shù)法。既然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不需要再給她下什么術(shù)法了。這種魅惑術(shù)用的時間太長還是有影響的?!澳阒雷约簽槭裁磿淼竭@個世界嗎?”
“我掉懸崖了,因為我沒有拉住那個,那個,對,就是那個行李箱?!奔词箾]有被用術(shù)法,鳳迦順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她指著在身邊一起下沉著的一個行李箱。
鳳迦順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人說話了,在李多余越來越小之后,她就覺得自己很寂寞也很憂傷,她需要找個人交流一下,她需要說話。這是一種絕望的處境,從某種角度上說,其實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但是還在不斷的下墜的感覺還不如正常的從懸崖上摔下去的感覺好呢;起碼有個結(jié)果,不是嗎?鳳迦順現(xiàn)在是不斷地在下墜,但是卻總不到頭兒。她甚至感覺自己有時候墜的快有時候卻像是浮著。最可怕的是,她和李多余都在變小,不斷不斷的按照某種規(guī)則在變小。鳳迦順不確定,自己是要先摔死呢還是要先變成一條沒有啥意識的小蝌蚪?
“看來,你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彼_認(rèn)這個叫做鳳迦順的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凡人,除了她身上有一絲龍息以外簡直就是沒有一點兒出彩的地方??墒蔷褪且驗檫@點兒小小的與眾不同,他為了弄清楚背后有關(guān)與他的事情,就得從她身邊兒入手。當(dāng)然他可以全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他要是掉頭離開的話,豈不是無事可做又要回去睡覺?太無聊了。“你們要是再這么下去,估計這個要不行了!”
看看李多余,鳳迦順一臉無奈的枉然?!澳恰S帜茉趺崔k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