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弱人挺好的,我還想回來的時候和她一起去逛街的?!痹S瀟月遺憾地說道。
這時候包廂門被推開,一個服務(wù)員走了進來拿著一套餐具說道:“是這里嗎?”
青年人站起來將餐具拿過來遞給黃衡旁邊的黃明輝說道:“我估計小兄弟來的急,還沒有吃東西,就要了一套餐具?!?p> 黃明輝笑呵呵地將餐具拿過來拆掉包裝放在黃衡桌子上,將黃衡桌上原有的屬于自己的餐具放到自己桌上之后說道:“看起來還是吳總用心啊,我們都沒想到?!?p> 話說完之后抬頭看了眼桌上的殘羹冷炙,忽然臉色一沉,疑惑地看向黃衡。
黃明輝見黃衡也看著他的時候,閉嘴不再說什么。
氣氛有點沉寂下來,許瀟月抬頭問道:“吳若謙你什么意思?”
青年嘴角含笑,不慌不忙地說道:“我這是關(guān)心小兄弟嘛,對吧,這個叫黃什么的……”
黃衡抬頭看著吳若謙,臉上平靜地說道:“那我就謝謝吳大哥了?!?p> 許瀟月見到黃衡說話之后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在座的其他人聽見黃衡的說話之后都疑惑中帶著點鄙視,看起來這個人挺懦弱的,遇見這種事情竟然沒有發(fā)作。
黃衡不知道的是,許瀟月同學們從學校已經(jīng)畢業(yè)四五年,已經(jīng)過了裝孫子的年齡,正在處于鋒芒畢露的事業(yè)的上升期。
他們心想,要是自己碰見這種事情的話,肯定是直接摔東西走人。于是見到黃衡沒有脾氣的樣子自然微微有點鄙視。
然而此時的吳若謙卻另有所想,在之前黃衡抬頭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眼前比他小幾歲的黃衡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直接逼得他不敢再繼續(xù)開口找茬,黃衡看他時候的眼神和自己見到公司上一代領(lǐng)導人來視察的時候看他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吳若謙暗暗擦了擦手上冒出的冷汗,他不清楚對面的小年輕看他的時候怎么會帶著那么強的氣勢。自己之后為找茬想的借口也自然無法說出來,于是訕訕地湊過去和旁邊的同學聊著天。
一場沖突被掩蓋下來。
許瀟月倒是注意到了吳若謙的不對勁,她看了黃衡一眼。
黃衡微笑地回看著許瀟月,臉上帶著一絲戲謔。
許瀟月拿過高腳杯喝著里面的紅色液體,之后又和自己旁邊在大學時候的舍友一起聊起了天,也不再糾結(jié)這些事情。
黃衡自然知道許瀟月在疑惑什么,她在奇怪黃衡僅僅是離開十幾天,為什么帶給她的感覺會這么的不一樣。
具體形容的話就是像冰山一樣,三分在表面,七分沉在深深的海底里。
黃明輝湊過來說道;“小兄弟別見怪啊,吳若謙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他在大學的時候性格很好的,可能就是因為你是許瀟月帶來的,所以才會找你的麻煩的。”
黃衡點點頭,說道:“沒關(guān)系的,對了,黃哥在哪里高就的?”
黃衡有點驚訝這個英俊的男人會這么熱情,看他臉上的時候黃衡老是出戲。感覺他應(yīng)該是很高冷的人。
“我嘛。”黃明輝搓搓手說道:“我在家里幫著干活,也沒什么具體的工作。”
黃衡點點頭,也沒有深問,就有一嘴沒一嘴地和黃明輝聊著他們大學的事情。原來許瀟月上的是廣告?zhèn)髅綄I(yè),在座的人很多都是在廣告公司挑大梁的,所以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吃晚餐。
但是這些在白天里叱咤風云的人物在晚上也是喝得搖搖晃晃的在吵吵鬧鬧,甚至有人喊著讓服務(wù)員多拿幾箱啤酒過來不醉不歸。
黃衡畢竟是外人,沒有參與他們的拼酒,心中想著原來許瀟月是傳播專業(yè)的人,不知道她怎么會選擇開寵物店的,個人愛好?
眾人拼酒正酣的時候,門又被重新推開,一個看起來比黃衡還年輕的女服務(wù)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先生,你們到時間了……”
“到時間?”許瀟月的同學們一愣,看著手機只是在十點左右,不算是太晚。像是這種場所一般會開到深夜的。
吳若謙站起來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看起來說:“你們繼續(xù)喝酒,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p> 說著拉開椅子拉著服務(wù)員走了出去。
眾人見兩人走出去之后也沒有繼續(xù)喝酒,反而議論著說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怎么這個時候趕人?”
“對啊,上次來的時候沒有發(fā)生這種破事情啊?!?p> 許瀟月?lián)牡乜粗T口,黃衡見到許瀟月憂心忡忡的表情,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沒事的,我們這里這么多人?!?p> 許瀟月點點頭。
走廊里有吵鬧聲傳來,男人們準備站起來看得時候吳若謙卻從門里面沖了進來。
這種沖不是用雙腳走的,而是被人一腳踢進來。離吳若謙近的人趕緊站起來扶起他憤怒地看著門口。
吳若謙站起來的時候咳嗽著,臉上泛著異樣的紅色。眾人分明看見吳若謙的胸口有一個四十二碼的大腳印。
許瀟月雖然說著什么活該,但是也拉著黃衡站了起來走過去看向門口。
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頭探進來看著里面的場景,然后轉(zhuǎn)身說道;“蕭少,里面都是一群小嘍啰,您等一下我馬上趕他們走。”
眾人本來在憤怒,可是猛然聽見那個佝僂著腰的中年人說什么“蕭少”,有人臉色立馬改變,對旁邊的人說道:“看來是遇上L市的地頭蛇了?!?p> 黃衡猛然聽見中年人說的話,以為是那天陪楚夢涵去晚宴的時候見到的蕭忘歸,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可是進來的人顯然不是黃衡見過的人。
一個吊兒郎當?shù)男∏嗄暝谥心耆说狞c頭哈腰下走了進來,黃衡發(fā)現(xiàn)青年腳步虛浮,顯然是縱欲過度。他走進來看了一眼之后說道:“識相的趕緊滾,本公子要在這里宴請朋友。”
眾人心中暗想著這算是什么東西,在建國之后難道還有這種欺男霸女的惡霸?
接下來是不是還要看上在座的女孩子拉過去去當小妾?
果然沒有出乎眾人的預料,那個姓蕭的男子環(huán)視四周之后指著幾個女孩說道;“你你你,就你們?nèi)齻€留下來等下陪我們?!?p> “瘋子?!眳侨糁t低聲說道。
眾人也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看著男子。
男子顯然是被這種眼神刺痛了自己幼小的心靈,惱羞成怒地說道;“還不快滾等著家里收尸啊?!?p> 好吧,這就有點惡毒了。
黃衡正準備上前的時候,被黃明輝拉住手低聲說道:“這是這邊蕭家的人,不要多惹事,我們直接走吧?!?p> 黃衡有點詫異,黃明輝竟然知道蕭家?
人群中本來有人已經(jīng)忍不住上前的時候,再聽到黃明輝關(guān)于蕭家的敘述之后也冷靜下來,不甘地看著對面的兩個人。
人的名樹的影。
黃衡嘆了口氣,此時的吳若謙擺脫開扶著自己的人上前不卑不亢地說道:“你讓我們走,我們也不計較之前的事情。”
眾人一時拉不開面子的時候聽吳若謙說話之后顯然也有了臺階下,于是附和著說道。
黃衡也有點奇怪,原本以為吳若謙就是普普通通的喜歡欺軟怕硬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有這種擔當。
想想也是,眾人顯然是以他馬首是瞻,自然要有點擔當?shù)摹?p> “什么東西,敢跟我們這么說話!”賊眉鼠眼的中年人上前一巴掌揮在吳若謙臉上。
吳若謙正要躲的時候卻已經(jīng)被巴掌呼在臉上。
欺人太甚。
許瀟月的同學們已經(jīng)服軟的情況下對面兩人還是在囂張跋扈,黃衡用自身發(fā)動原本提取的天賦之后踏步上前。
“道歉……”黃衡輕聲說道。
“怎么道歉?”蕭姓男子陰沉著臉看上來找事的黃衡,問道。
“下跪吧?!秉S衡輕聲笑著,自己既然已經(jīng)上前出手,自然不會讓這些人好過,再說這些人還是屬于那個蕭家,黃衡自然更有理由出手了。
蕭姓男子顯然聽見了黃衡的話,他迷茫著有人竟然敢跟自己這么說話,后退兩步之后說道:“今天我要你出不了這個門!”
吳若謙看著黃衡,抹掉自己嘴角的血跡說道:“別惹事,這里還有女孩子。”
“我會掌握分寸的?!秉S衡點點頭。
中年人見到蕭公子后退,慌忙上前說道:“你死定了。”說著就上前抓起黃衡的領(lǐng)子。
“是你先動手的,大家都看見了?!秉S衡說著,一腳將中年人掃開。
中年人站立不穩(wěn)后退的時候,黃衡大步上前將他手抓起來輕輕一擰。中年人發(fā)出刺耳的痛叫聲音。
黃衡撤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中年人胳膊已經(jīng)用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著。不由得感嘆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和青城山的那些怪胎們作戰(zhàn),對付普通人的話竟然已經(jīng)毫不費力氣了。
許瀟月同學們看著黃衡,心中五味陳雜,原來來接許瀟月的這個不太愛說話的男子竟然有這種本事。許瀟月見到此刻的時候本來是得意洋洋地,但是她依然說道:“逞什么匹夫之勇?!钡悄樕系男σ庋谏w不住。
中年人站到蕭姓男子前面說道:“你死定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說著用自己沒有受傷的手從后面掏出一把左輪槍。
黑色的槍身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刺眼,心理上的刺眼。
原本松口氣的眾人再次寂靜下來,心中暗想著既然掏出槍自然無法善了了。許瀟月也是滿帶擔憂地看著黃衡。
黃衡心中暗嘆一聲,本來自己不想顯露過多的,但是奈何對面不依不饒。
于是黃衡默念“天賦”發(fā)動蜘蛛技能,順便叫出涵屋,右手空握準備用自己的戰(zhàn)斗方式來面對拿槍的中年人。
這時候一個長發(fā)男子站在門口問道:“這是怎么了?”
說完之后見到眼前的場景沒有驚慌,只是詫異地看著黃衡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一連兩個問句,黃衡也是奇怪地看著他,暗想著這人怎么會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