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騙人!他有時候自己和媽吵架不順心了,就要拿我出氣?!比~浠語大喊,甚至喊出了哭腔。
飆戲嘛,誰不會啊。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我辛辛苦苦供著你上高中,沒想到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绷揭娮Р怀鋈~浠語,便走出家門,伸手就要打。
“您把我們警察當成什么?”警察一下抓住柳山的手腕,質(zhì)問道。
“怎么?我打我自己的女兒還要經(jīng)過你們外人的同意?”柳山怒不可遏。
就在這氣氛焦灼的時候,救護車的聲音遠遠傳來。
“你們干什么?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叫救護車?”柳山一聽救護車都來了,用另一只沒有被控制住的手指著警察。
他不是怕救護車,他是心疼叫救護車的錢。
“柳雙霜是您的女兒,您剛剛砸的那一下完全可能造成腦震蕩?!苯芯茸o車的警官皺著眉,“您剛剛就在我們面前施暴,如果醫(yī)生也斷定這是暴力行為,我們將對您依法進行處置?!?p> 一聽依法處置,柳山瞬間就不敢胡攪蠻纏了。
他抖著將手收回來,又感覺這樣氣勢上就輸了,補了一句:“看就看,我倒要看看,我教育女兒竟然還能成家暴了?!?p> 葉浠語很快被送往醫(yī)院,經(jīng)過醫(yī)生診斷,確實是腦震蕩。
“這個小姑娘怎么一身傷?”主治大夫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葉浠語半遮半掩的傷痕。
“是……是我父親打的?!比~浠語飛快瞥了一眼柳山,低頭說道。
“你是怎么做父親的?對孩子也能下這么重的手?”主治大夫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嚴肅的看著柳山。
“她,她不乖嘛,我教育教育她?!绷娇磧蓚€警察還在,也不敢大聲說話了。
“教育有很多方式,怎么能使用暴力呢?”主治大夫明顯對柳山的說辭非常不滿意。
“大夫,麻煩您看看這是否構成暴力行為,小姑娘今天來我們所里說要報案。”一個警察問道。
主治大夫讓葉浠語將衣服卷上去一點。
衣服一卷上去,原本遮蓋在衣服下密密麻麻的傷痕全都暴露出來,看得人觸目驚心。
“呵呵,小孩子不懂事,我比較生氣,所以可能下手重了點?!绷接樣樞α藘陕?,企圖緩解尷尬的氛圍。
“什么叫不懂事?這就是暴力行為!”主治大夫讓葉浠語將衣服放下,拿起筆寫下一長串的藥方,遞給柳山,“這是你女兒的藥,去藥方領吧?!?p> 柳山看著手里的單子,極不情愿的問道:“這,這要多少錢啊?!?p> “怎么,剛剛還說這是自己女兒,現(xiàn)在不想給女兒買藥了?”主治大夫老神在在喝了口茶。
柳山心里憋屈,最后還是在兩個警察的監(jiān)視下將所有的藥買齊了。
看著最后的結算金額,柳山的心簡直在滴血。
柳雙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機靈了,竟然還敢去派出所報警說自己家暴?
開完藥,柳山被一個警察帶著回了派出所,另一個警察送葉浠語回家。
“放心吧,我的同事會在派出所好好教育你父親的,如果他還敢對你施暴,你就來找我們。”警察站在門口,對著開門的葉浠語安慰道。
“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父親可能接下來還要打我?!比~浠語捂著額頭上的大包,手里拿著一堆藥,模樣有些凄慘。
等關上門的那一瞬間,葉浠語臉上泫然欲泣的樣子立刻收住。
她走進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女孩的樣子倒是不錯,只是習慣性的駝背讓她的模樣看起來很膽小和懦弱。
葉浠語挺了挺背,臉上露出一個習慣性的微笑。
原本膽小和懦弱的感覺瞬間消失,鏡子中的女孩此時無端泛著一股冷意。
高傲且疏離。
“柳雙霜,放心吧,只要我來了,你的悲劇就不會重演?!比~浠語對著鏡子抬高下巴,說道。
瞬間,葉浠語感覺這具身體里的壓抑少了不少,呼吸都變得更加流暢。
葉浠語轉(zhuǎn)身走出衛(wèi)生間,坐在沙發(fā)上,拿起一包薯片就吃了起來。
說起來,今天本來是柳雙霜上學的日子,但柳山很不滿意柳雙霜的成績,便直接將柳雙霜關在家里教育。
說是教育,其實就只是為在家長會上受的氣找一個發(fā)泄口罷了。
葉浠語邊吃著薯片,邊思索著主線任務。
柳雙霜成績并不好,很多知識都只是一知半解。
如果真要考上一個好大學,必須努力學習,從頭開始。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柳雙霜已經(jīng)高三,不需要再學習新的內(nèi)容,所以葉浠語所要補習的只有高一高二的知識。
葉浠語對自己的學習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她一點也不排斥學習新知識。
目前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僅限于柳雙霜記憶里的知識,如果能多學一點其他的東西,以后自己又遇到類似這個世界的任務,就不會兩眼一抹黑了。
葉浠語咔吧咔吧吃著薯片,覺得這種脆脆的東西口感真的很不錯。
“爸爸,我回來啦?!币粋€人打開大門,將手中的書包一扔,從外面走進來。
“怎么是你?”那人第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葉浠語,露出嫌棄的表情。
葉浠語轉(zhuǎn)過頭去,吃的動作卻不停。
哦,是柳雙霜的妹妹,柳云。
柳云見葉浠語沒理自己,手中竟然還拿著自己的薯片,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搶過葉浠語手中的薯片,質(zhì)問道:“你竟然敢吃我的薯片?”
這是個什么極品的妹妹,姐姐頭上還有傷,她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什么吃她薯片?
就吃你的,怎么了?
“怎么不敢?我是你姐姐,就不能你孝敬我一下嗎?”葉浠語也不惱,慢條斯理將手上的殘渣用紙巾擦掉。
“孝敬?柳雙霜你竟然敢這么和我說話?”柳云見柳雙霜這副模樣,大叫道。
“我是你姐姐?!比~浠語看著柳云,皮笑肉不笑道,“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你是聾的嗎?”
“爸爸?柳雙霜她欺負我!”柳云使出了平時百試百靈的絕招。
“別喊啦,柳山現(xiàn)在可能正在派出所喝茶呢。你要找他的話,可以去派出所找?!比~浠語站起身,用手拍了拍柳云的肩膀,“順帶說一句哦,柳山是我報警才被帶進派出所的哦,所以被惹我,小心把你也關進去?!?p> 可能是葉浠語的笑容太過嚇人,也可能是爸爸在派出所的消息過于震撼,柳云就這么看著葉浠語慢悠悠走進房間,也沒說一句話。